书城古代言情囚宠:冷情王爷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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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所以,如玉成了抛头露面最少的夫人,他将她放在未央殿,很少让她出来,如玉很争气,温婉,善解人意,他一度认为,如果不是庄亦楚珠玉在前,那如玉定是他这一生所选之人,可是,毕竟不是。

“震赢。”床榻上,如玉微弱的声音拉回来他的思绪,回神看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子,独孤震赢走过去,蹲下握着了她虚弱的双手,心内一阵阵的悲凉。

“震赢莫需难过。”两行清泪落下,如玉将纤指紧握,泪中含笑的开口“能与震赢为一世夫妻已是如玉的福气,只期盼来生,震赢莫在放开妾身的双手,让妾身随风入水漂流,妾身自知命不久于世,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震赢听我一句,太子妃做什么都在情理之中,震赢莫在一错再错,最终无法回头,到那时,如玉走了,谁来为震赢挡风遮雨,谁来为震赢嘘寒问暖……”

“……”握着如玉的双手,独孤震赢俯首,泪水划过指尖,渗进如玉的手指,喉间压抑隐忍的哭声使他的肩膀不住的颤抖。

“……”泪水流淌似的滑过脸颊,如玉忍住悲声,伸手抚住独孤震赢的发丝,泪水在胸口涌动:如果,她有我这么爱你,我放手也甘心,可惜,不是,她在利用你,所以,我不能,我不敢放手,我怕我放手了,你会受伤害。我不想你受伤害……

“……”咬住手臂,独孤震赢强镇定的稳住情绪,猛地站起身走向室外,屋内,如玉泪如雨下的转过头朝内,肩膀在颤抖。

门口,慧心望着如玉的表情,咬唇跑出去,追上那道紫色的背影。

“太子爷。”跪在独孤震赢面前,慧心满脸泪水的叩头“太子爷开恩,让太子妃为主子换血吧,要不然主子真的没命了!”

“……”一时的错愣,独孤震赢站在原地久久不曾说话。

“太子爷什么都不看,就看在主子曾救过太子妃一命的份上。”没等慧心说完,独孤震赢大步的绕开了慧心,望着眼前决绝的背影,慧心嘶声力竭的喊“什么都不看,就看在太子妃欠主子一条命的份上,太子爷您就让太子妃还了吧?”

“……”背景僵直在当场,独孤震赢稍回身,眼眸里都是黯淡,仿佛了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太子爷。”满脸的泪水,慧心往前爬了两步拽住独孤震赢的衣袍,几近哀求的开口“我主子此生命苦,太子爷您什么都不看,只看在能日后安心跟太子妃过日子的份上,就让太子妃把恩情还给主子吧?日后不管主子是死是活,过的是悲是喜,太子爷心里也算了了了一桩心愿啊。”

清冷的月光,普照着大地,给整个世界撒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轻纱,也透露着一股神秘与冷傲。暗沉的夜,总归是给人阴森诡异之感。

月光皎皎,莹润光辉,好似都倾泻在了庭院中衣衫飘,逸,青丝飞逸,大红色的袍子在夜风之中瑟瑟作响。

修长莹白的手指不急不缓的拨弄着琴弦,从他指尖发出的音律却是诡异骇人。听了,让人有股子阴寒刺骨的感觉,不觉全身战栗。

纷扬的茶靡花纷纷洒洒的落下,落在了拨动琴弦的指尖,忽然指尖加快了节奏,快速的弹奏着,发出的旋律却也愈加的诡异了起来,却又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魅惑在里面,听着叫人心寒却又欲罢不能在里面,最后惑人的旋律好似化作厉鬼一般,凌厉的冲向飘渺的苍穹一般。

忽然琴弦断,银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手指流淌下来,顺着琴弦滴落在地上。

独孤震赢闭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泻出的凉意,冷的惊心,寒的胆颤,冥域之音,如果他琴音微微一转,顷刻之间便血流成河。

另人不敢听着抬首,闻着心惊胆寒。

而他,任凭着鲜血横流,一滴滴从心底滴落在地上,幻化成一朵妖艳的花朵一般,如茶靡花妖艳,妖艳的侵着一丝诡异。

太子妃?

庄亦楚?

望着天上的繁星,脑海之中印着那一双水眸便像是一泓清潭,清澈的眸子,冰雪一般的人,心里渗出一丝丝苦涩,他的眼眸中闪出一丝迷茫。

怎么办?

一个声音在心底轻喊。

给如玉换血,需要一个过程,就是银蛇食毒,必须将庄亦楚的身体在寒潭中侵透才能完全,那是怎样的痛苦,可是不这么做?

弦音再起,他的鲜血侵透了木屐,浓密的眉头有着化不开的伤。

如玉不行了,三天之内不拿出办法,就是毒性不发作,痛也得把她痛死,如玉苍白的脸色再次进入脑海,独孤震赢狠狠地咬牙,抬首,弦尽断。

‘哐’的一声巨响后,独孤震赢呆呆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举手望着滴血的手,脸色斑白。

“就这么做了吧?”喃喃自语,他将手指送到唇边,痛苦的皱眉“做了这件事,未央殿,天下,后宫,都是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给,如慧心所言,把欠她的还给她,我也还给她,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微风将凉亭上的白纱卷起,隐隐约约中映出一张煞白的脸色,只是很快的被白纱掩起,转身,李璨宇挎着刀走出凉亭,大步的走向未央殿。

未央殿门口,李璨宇犹豫的站住了脚步,仰头看殿门口的薄纱,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转身,只是没走几步站了下来,最终拿起了一旁的鼓槌。

这是未央殿的规矩,想进入未央殿见人,必须经过这道程序。

鼓声响,站在殿脚的阿丑脸色一震,抬头看未央殿内灯光下的庄亦楚。庄亦楚也是一愣,随后走了两步到殿外,对着门口额首,示意敲鼓的人进来。

李璨宇大步的跑进未央殿,抬头看殿门口的人,只觉得心口一阵揪痛。

她就站在那里,白衣似雪,神情冷漠,仿佛这天这地之于她都不过是尘埃。

一阵微风卷着茶靡花香气掀转起了她的发带,披散的长发从肩上倾泻而下,鬓畔的发丝,被狂风刮起,向后飞扬,配上艳若桃李的红颊,散发出令人心颤的美丽。她的面部表情在看见自己后有了一丝变化,唇在慢慢的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