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咬牙切齿的开口,阿丑怒视阿丑“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凑近阿丑,慧心压低声音“你给我记住,你也给我看着,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庄亦楚是怎么死的,主子,已经生气了,不会再客气了!”
“……”狠狠地推开慧心,阿丑神色愤怒的皱眉“你,你。”
“我怎么了。”哼笑着扬起手,慧心轻轻的拉着乔氏的衣襟,轻咬牙,恶狠狠地看着乔氏“还有你,既然不听话,我会让你看到后果。”
“……”唇颤抖着,乔氏在慧心的推搡之下退了数步,倒在了地上,慧心则毫不在意的转身走回空庭院,对着身后挥手“关门,还是那句话,太子爷有令,谁分神耽误了如玉夫人的病情,灭九族。”
看着那扇门慢慢的关闭,阿丑扶着乔氏站起身,几乎咬破了唇角……
‘啪’的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震得未央殿霎时鸦雀无声,斜躺在床上的庄亦楚脸色苍白的盯着被她扔在地上稀碎瓷器,眼中都是怒火。
“太子妃。”阿丑走过去,扶着她起身,细声的安慰“您莫过生气,身体要紧!”
“……”缓缓地出口气,庄亦楚轻闭眼,镇定了许久后对着一旁的乔氏招手“你们暂且住在这里吧,等我能下床了,我陪着你去。”
“谢太子妃。”跪在地上叩头,乔氏拉身后玩头发的牡丹“还不谢过太子妃!”
“不必了。”挥手,庄亦楚招手阿丑“去给她们找个地方!”
“太子妃。”阿丑有些为难的皱眉,对着庄亦楚施礼“恕奴婢直言,牡丹乃太子的夫人,有自己的宫苑,若是住在未央殿,怕是于理不合啊,到时候又是事端!”
“什么事端。”冷声,庄亦楚不满的转头看阿丑“我倒是想看看,她会给我安什么样的事端,还有,她们若是回去了,那就是她们的祸端了,如玉夫人的新罪了吧!”
“太子妃。”稍低头,阿丑垂眸开口“一切听太子妃定夺。”
“……”冷哼,庄亦楚招手门口站着的侍女,示意她们带乔氏跟牡丹下去,躺在床榻上,轻闭眼。
“太子妃。”再次开口,阿丑盯着庄亦楚冷清的神色“您别不爱听,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为了她们去跟如玉夫人正面杠上,毕竟这次的赌注太大,我们要是棋差一步输了,可是未开局,全盘落败啊!”
“那试问我们去跟她们斗为的又是什么?”没有睁眼,庄亦楚缓缓地开口“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走到这一步就是为了给怡人讨个公道,死的人需要公道,活着的人更需要,如玉现在如此的一手遮天,我不去伸把手拉牡丹一把,那她会成为第二个怡人,到时候再义愤填膺的喊报仇,那又何必!”
“我知道。”捶着庄亦楚的肩膀,阿丑轻叹着垂下眼睛“可是谈何容易,主子一旦醒来,必定不会跟您善罢甘休,奴婢只是担心。”
“不必担心。”闭着眼,庄亦楚握着阿丑放在肩头的手,出口气后,决绝的开口“我都这样了,什么罪没受过,还怕什么?”
“太子妃。”握紧庄亦楚的手,阿丑低头,心中一片感慨。
她自小在宫中跟着太后行走,宫中的勾心斗角她看惯了,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打破了头,恨不得将人置之死地而后快,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与别人截然不同,她为了别人的事儿做到这一步,说真的,到现在,她还是有些恍惚,有时候也还是会不解:她这是何必?
只是跟着她做完这些所谓‘何必’的事后,她发现,这一切都值得,哪怕会真的失去性命,只为心底的那一份踏实。
深夜,一道身影跳进了牡丹阁,身影之快如闪电。
大厅的门被推开之后,来人就是一愣,随后转身往回,只是已经来不及。
明亮的火把将院落照的亮如白昼,一袭夜行衣的黑衣人提着兵刃站在原地,细长的眉毛轻皱,看着眼前围过来的人。
“你果然来了。”大门口,一道稍带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出,黑衣人皱眉,仰起头看着两旁的火把分开,庄亦楚被人用软轿抬着走了进来。
“……”无声的拉开阵势,黑衣人秀眉紧皱,转眼看跟在庄亦楚身旁的阿丑,抿唇,恨不得咬碎了牙齿。
“把蒙面巾摘下来。”冷硬的开口,庄亦楚握着椅把,眼睛里都是不屑“说不定,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闷哼,黑衣人猛地往前抢走两步,直奔庄亦楚而来,一旁的侍卫见状,个拉刀枪迎上去,一时间,牡丹阁的大院成了战场,各种身影打成一团。
几百回合后,人群中的黑衣人明显的体力不支,握住兵器的手在颤抖,额头上早已汗渍津津,仰头看天色,她虚晃一招,腾空而起,只是在飞到半空时,被上面铺天盖地下来的网子罩在了其中,网落地的瞬间,几十把兵刃,同时架在了黑衣人的身上,明晃晃的一片。
“庄亦楚。”黑衣人开口,是个女声,眼睛里都是愤怒。
“哼。”冷哼,庄亦楚在阿丑的搀扶下走向黑衣人,挥手,示意人用长剑挑开黑衣人的面巾,在黑衣人的面目呈现时,庄亦楚的唇角溢出一抹冷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来杀人灭口的吧。”
“哼。”倔强的转过头,慧心吐掉嘴里的鲜血,眼中都是不屑“是,你能把我怎么样,我主子你搬不动,我主子的贴身侍女你也搬不倒,这就是你的命!”
“是吗?”扬眉,庄亦楚轻笑着眯眼,冷笑着轻哼“那你测测你的命是怎么样?”
“……”转头,慧心杏眼圆睁的望着庄亦楚的冷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你想怎么样?”
“哈。”大笑,庄亦楚搀着阿丑往前走了一步凑近慧心,秀眉轻蹙“啧啧,现在才想起问,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