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独孤震赢的脊背一怔,转过头不解的看庄亦楚,如玉则一阵蹙眉,随后低头,眼睛不停的转着。
“你说什么?”不解的皱眉,独孤震赢往前走了一步看庄亦楚“这是什么事儿。”
“呵。”几乎是气的笑出声,庄亦楚深吸气后抿唇“太子就是太子,你的大业在天下,不在这几亩的后院,该你管的,不该你管的,你一概不问,现在说它何用,她们自有我做主。”
“……”转头看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如玉,独孤震赢皱眉“如玉,这是怎么回事?”
“这。”貌似犹豫的皱眉,如玉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独孤震赢“妾身不知啊,我,我不知道啊?”
“……”深吸气,独孤震赢抿唇后,大步的走出未央殿,直奔牡丹阁。
望着独孤震赢的背影,庄亦楚坐在床上轻笑“怎么样?你以为只有你会装贤惠扮淑女,我也会,而且我的杀伤力比你大,因为他爱我,就这么简单。”
“……”手渐渐握成拳,如玉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庄亦楚,狠厉尽现,完全没了前一刻的虚弱“庄亦楚。”
“你给我说话小心点。”微眯眼,庄亦楚冷笑着看如玉“庄亦楚不是你叫的,还有,我好心跟你说一句,在你没有得势之前,最好,我让你站着你站着,我让你跪着你跪着,免皮肉之苦,要不然,慧心就是你的下场,你知道我做得到,而且,套你们一句常说的话,太子,不会管,呵呵呵,明白吗?”
“……”狠狠地咬着唇,如玉握着拳站起身怒火攻心的往前一步,伸手揪住了庄亦楚的衣领,眼中喷出火一般,‘啪’的一声响震惊了整个未央殿。
感觉到耳边的轰鸣声,庄亦楚抚着麻木的脸颊,猛地伸手推开了如玉,对着两旁目瞪口呆的人厉声开口“把这个贱人给我拉下去,杖责八十,吊在未央殿的门口,以示效尤。”
“是。”两旁的侍卫不由分说的过来拉起如玉往外走,阿丑有些呆傻的站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上前去拉住庄亦楚的衣角恳求“太子妃息怒,主子现在的身子依然没有元气护着,这打下去会受伤的,太子妃,您看在阿丑的面上开恩吧。”
“哼。”重重的挥开阿丑的手,庄亦楚眯起眼咬牙切齿的开口“笑话,打不伤她,还不打她了,看看我,看看牡丹,我为什么要收下留情,她对谁手下留情了,这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夏末时分,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闷热,几片绿叶无神的挂在枝头,像是这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书房内,独孤震赢背着手站着窗边,眼睛里是看不出的复杂情绪,几片黄叶落下,随风飘零着飞向门口,他无声的垂眸,转身,走回座位。
“太子殿下。”门外有人进来,满头的汗水“如玉夫人已经昏死过去了,现在正被吊在未央殿大门口。”
“……”无声的垂下眉眼,独孤震赢在书桌旁坐下,缓缓地掀动着折子,眉眼不曾抬起“知道了,不必再报了!”
“太子。”那人无声的皱眉,再次作揖“恕奴才斗胆,这事儿若被太妃知晓,怕是不好弄啊!”
“……”稍皱眉,独孤震赢放在折子上的手动了动,思索后对着那人摆手“这个且别问,如玉夫人对太子妃不敬,理应受罚,纵是太妃出面,这件事也可大可小,再者,我太子府的事儿,太妃也未必想ca手。”
“是。”那人转身出去,独孤震赢继续翻动着折子,像是不曾发生什么事儿一般,一道身影穿过书房的门口,独孤震赢闻声,眉头稍皱,只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五。”空庭院,门口,一道粉色的身影拦住了路上一名侍卫的去路,那侍卫抬头看见来人,慌张的拱手“子冉姐姐。”
“嗯。”拉着小五干瘪的身材走到假山后,阿丑朝四周张望后,拉住他,慌张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你拿着这个赶紧去皇宫,将这个扔到太妃的寝殿前,晚了,主子的命就没了,快去。”
“是。”小五结果信件,没有多问,大步的转身离开,阿丑则满心焦虑的搓着手,转身跑回未央殿。
未央殿门口,被晒了一天的如玉俨然已是奄奄一息,满头凌乱的长发将她苍白的小脸遮了半边,唇上尽是白皮,唇瓣已然干裂,眼窝淤青,双手被捆着竖着吊在大门之上,消瘦的身体随着清风飘摇着。
“……”抿了抿唇,阿丑硬着头皮走进未央殿,无视所有人的施礼,径自的走进寝室,在门口看到正坐在床上看书的庄亦楚时,无声的低头,走过去躬身“太子妃。”
“哦。”没有抬头,也未抬眼,庄亦楚翻着书页开口“去哪儿了。”
“太子妃。”开口,阿丑跪在了庄亦楚床前,抬头认真的开口“我去找人救如玉夫人了!”
“……”冷厉的抬起头,庄亦楚的脸色霎时变了颜色。
“太子妃息怒。”叩首,阿丑再次抬起头,伸手揭掉了脸上的一层皮,庄亦楚看着那个人皮下的脸庞,皱眉皱成一团,丑陋的人皮面具下,是个绝美的人儿。
“我本不叫阿丑,我的真名叫莫子冉,是大燕的侍卫,这次陪着主子来,其实是有任务的。”
“任务?”不解的皱眉,庄亦楚坐直身,有些不置信的开口“什么任务?”
“太子妃。”跪在地上叩头后,阿丑站起身,将门窗关闭,转身后无奈的开口“帮助当朝的太妃。”
“什么?”一头雾水的皱眉,庄亦楚斜倚在被子上,拭目以待的模样坐着。
“事情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缓缓地开口,阿丑有些犹豫的看着庄亦楚“太妃其实是我大燕的公主,也算来和亲来的,只是来到这里一直不得宠,一直到二十几年前,就是太子的母亲余皇后进宫的第一年,太妃透过一桩案件,借助当时的太后,除掉了皇后,就是太子爷的奶奶,不但如此,太子的母亲,当时的太子妃,也因为此事牵连其中,而当今太子未出生就被冠以‘大不祥’之人的罪名,这才有了日后发配到他国做质子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