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哆嗦的垂下头,慧心哆嗦着跟着如玉走出大门,清风大作,慧心只觉得风渗入骨髓。
晨光乍现的时候,独孤震赢一身宫服走进了金銮殿,此刻殿内已然是满堂,见独孤震赢进来,许多人来见礼“太子!”
“罢了。”温和的笑着,独孤震赢的眼睛在殿上扫视,眼睛最终停在一个被人团团围住的人身上,对着所有人拱手,独孤震赢直直的走向那道身影。
“惜之。”貌似惊喜的开口,独孤震赢在那个身影转身时,走了上去,亲昵的拥住了那人的肩膀“你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是。”男子转过身,看模样有二十几岁,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薄纱衣襟,腰间一把长剑斜挂,并未卸下,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使整个脸庞显得干净俊美之极,只是从他的黑眸中看得出,他对孤震赢明显的有一份敌意,轻轻的挪了挪身子那人对着独孤震赢拱手“太子爷。”
“不必介怀。”推着男子往外走,独孤震赢无视所有人的惊讶走向正殿,殿内的人皆面面相视。
这个人就是惠王,荣惜之,刚征东回来的大将军,所有人知道惠王此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的病日益加重,这个惠王是回来夺江山来了,且明目张胆,因为,他是太妃的私生子。
没错,他是太妃前跟一个宠臣所生,也算是太妃老来得子,当然为的也是天撅的江山。
那时,皇帝在余皇后过世后一直身体欠佳,长期卧床不起,太妃也就衬着那个空挡要了就有了这么一个儿子,放在外面寄养,所以也有了后来,皇帝的儿子怎么会一个个无缘无故的去世,直到最后一个五岁的儿子溺死在后花园的枯井中,皇帝在病重中想起了远在他国的质子长子——独孤震赢,那时的独孤震赢已经十二岁了,皇帝一直不同意独孤震赢回宫住,而是寄养在庄少卿家里,原因就是这一点。
独孤震赢的出现打破了太妃的全盘的计划,太妃也曾几次三番的陷害独孤震赢,只是庄少卿管的太紧,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独孤震赢长大成人,太妃才有了机会下手。
比如,第一次出征,只给了独孤震赢三千人马,对外宣称是百万大军让他去攻最强的外军,目的不过是想让独孤震赢在大军中马踏成泥。
比如,给独孤震赢一个不可能完全的任务,让他去攻打某个国家,然后故意放风出去,甚至暗地里给人家兵马,为的无非是独孤震赢不能再回来……
比如打仗不给粮饷,推迟粮草的进度,独孤震赢也曾在太妃的有意安排下几次三番的差点丧命,只是似有神助,独孤震赢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这一点令机关算尽的太妃气愤无比。
最终,独孤震赢在一次次的磨难中成了赢威震四方,扫平八方的大将,之后,众望所归的做了当朝太子,最后回朝后不动声色的挤掉了太妃的一大半的政权,拿回皇家的主权,最后的最后,就是一心除掉太妃这颗眼中钉。
可能是感觉到危机到了,太妃孤注一掷将外面的私生子召回,并且加封为‘惠王’东征边境,派去数万大军去拿下一个小小的边境,为的不过是扬名,奇怪的是,太子并未阻拦,而是同意惠王这个莫名的人出现,没有问过任何缘由,这一点,令朝里所有人咋舌,只是不知道,太子这一次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皇帝身体欠佳,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尖锐的声音从一个太监嘴里喊出,众人同时躬身“谢主隆恩,皇上万万岁。”
“退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摆拂尘举着圣旨转身走进内室,独孤震赢抬起头,迎着明媚的晨光,脸色阴厉的眯了眯眼,在后面人的作揖里笑着转身,像是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太子。”惠王走过来,一躬到底“微臣想去看看皇上,可否?”
“这。”稍怔,独孤震赢低头后,轻笑“怕是不方便,近几日皇上的龙体欠安,不方便接见,惠王有什么事儿,对本宫讲既可。”
“哦。”稍带失望,惠王轻叹后拱手对天“但愿上天佑我天撅,我圣上安然无恙才是。”
“借惠王吉言。”不动声色的笑着,独孤震赢对着惠王拱手“本宫尚有事,不做逗留,惠王随意。”
“太子慢走。”轻躬身,惠王对着独孤震赢施礼“太子千千岁。”
“……”轻笑,独孤震赢转身走出大殿,转身时,脸上的笑意尽数埋没。
“哎。”身后,惠王无声的短叹,抬头看独孤震赢的背影,心里一阵不安:都说太子阴狠毒辣,心计深不可测,今日一见果真不假,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
“惠王。”身后有太监走来,小声的对着惠王开口“太妃有请。”
“……”脸色稍怔后,惠王转身,跟着那太监走进内廷。
一只鸽子在空庭院的空地上落下,慧心慌张的走过去,解开鸽子腿上的纸条,放飞鸽子,跑进屋内“主子。”
“……”看着慧心手里的纸条,如玉的脸色明显的不高兴,重重的接过纸条,一脸的阴沉“太妃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信。”
“是。”慧心躬身,哆嗦着站回门口处,眼睛不时的盯着如玉看信时的表情。
“哼。”冷哼,如玉在阅罢纸条后脸上都是讥讽“这个女人真是可笑之极,她的野种回来了想起本宫来了,本宫受难的时候,她干什么去了,找我帮忙,真是笑话!”
“主子。”看着如玉的脸色,慧心小心的开口“奴婢不这么看。”
“哦。”将纸条握进掌心,如玉看着慧心轻描淡写的开口“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