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1385800000026

第26章 (25)

哦,是了。

前天买了中药回来,我郑重其事求她一件事情:“老婆,求你个事情呗?”

“啥?说!”

“你能帮我熬中药吗?”

“那你干啥?”

“我听听佛经呗,这两天都没读没听,心里好乱啊。”惭愧一下,借着佛的名义在偷懒,但她已经不排斥了,起码,我读经后有了点“正经事情”做,不会动不动就找她麻烦了。

“那你听吧,我先熬药,然后洗衣服。”

整整一个半小时。

我们没说一句话,她做她的事情,我听我的佛经。

就在那些时间里,她熬好了中药,洗好了衣服,做好了饭……

《地藏经》里有一个光目的故事,也就是地藏菩萨,她救母的片段有两个,读完故事,姑且就叫故事吧,顺着故事的思路,感慨万千!其实《圣经》也是无数故事的堆砌而已,我们知道的有:诺亚方舟、耶稣诞生(圣诞节)、耶稣复活(复活节)、Black Friday(黑色星期五:一般将一个日期恰好是13号的星期五称为黑色星期五)、最后的晚餐(13人,13在西方是不吉利的数字)等吧,这样的故事在中国乃至全世界已经很多了,甚至遍及世界的“红十字”都与耶稣的十字架有关。这样看来,中国佛教里的经典很多人都忽略了,甚至传统的《二十四孝》、《弟子规》、《三字经》等等这些经典都被冷落。

回过头来再说说光目救母的故事,这其实是地藏菩萨还是一个婆罗门女时的一段经历,但就这段经历,却感人肺腑,为人子女者,读了后无不惭愧、无不动容。在一定程度上,《地藏经》成了中国的一部“孝经”。

当我陆续把这些故事讲给丫头听时,她不再冷嘲热讽了。

想要熟悉国学的人,可能都要读读佛经吧,这就像一位好的中医要懂得五行八字,甚至周易奇门一样正常。

到了今天,我再也不用担心丫头会出言诽谤神佛,她的信与不信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没必要强求她来跟我一起学习国文,学习《弟子规》等这些传统经典。但她能从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应到这个世间的善,就足够了:譬如,免费给人把脉看病,送药的中医、我拿着几百块钱无处投放时的焦急心情、我将一些零食茶叶寄给岳父母的真心……

也许,这些点滴说明不了什么。

但是那种发乎心、发乎情的真诚她却可以感觉得到。标榜历来都是内心空虚者的一种伎俩罢了,我用文字记录这些点滴,无非是记录吧。在一起过日子,不把对方的父母常常牵挂,谁都会觉得别扭,要是这种牵挂是口头上背诵课文一样的仪式,你自己能感觉到,对方一定也能感觉得到。

只有发乎心、发乎情的真诚关心对方才能用心接纳。两口子如此,朋友亦是如此。或者,念佛也如此吧!

95表妹的性能力怎么样?

丫头的表妹在东莞某电子厂上班,我们大半年未必能见一次。

某一日,我在QQ上碰见表妹,表妹问我:“姐夫,我们这里有套组合音箱,出口价是人民币1200多,给你700块,要不?”

“不要。”我告诉表妹。

“哼,就最后一套,你还不要,我这边都排队着呢,想着姐夫才找你的!”表妹顺便给了我鄙视的表情。

“你那性能力怎么样呀?”我问表妹。

我回完这句后,表妹那边半天没动静。我没有盯着屏幕聊天的习惯,聊完也就忘记这事了,以为表妹去忙了,关了QQ就不再去询问音箱的事情。

晚上丫头回家,看着我时表情有点怪异。

丫头: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竟然……

我:我?我又做错什么了?

丫头:你竟然敢调戏表妹!

我(茫然不知所措中):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丫头:你打开你的QQ,要是做贼心虚,你肯定删了记录,打开吧。

我:迅速打开QQ,翻出和表妹的聊天记录。

丫头:性能力,哼哼!

我:输入法的联想功能,我……性能而已,当时根本就没多想,要是真的调戏,我也不会碰你家表妹吧,天雷轰轰啊!

丫头:以后老娘要全面监控!

我:监吧,控吧,你表妹的性能力怎样关我什么事,不厚道的表妹还真以为我在问“性能力”的事情,难怪她不说话了,原来去你那里告状了啊……

丫头:知道就好!

这件事情丫头并没有怀疑我的纯洁,因为翻看当时聊天记录的语境,前前后后突然来个“性能力”实在是驴唇不对马嘴。再者,按我的人品,我也不可能赤裸裸地问一个女人“性能力”相关的话题吧,何况,人家是丫头的亲表妹。

96菜反正不是我偷的

某一日,丫头下班后急匆匆地告诉我,她要用一下电脑。

“菜,菜,菜。”她嘴里很急切地念叨着这几个字,几乎用风驰电掣的速度打开了另一台电脑。

我坐在沙发上想,终于还是未能摆脱魔咒一样的什么什么农场啊……

她自己的QQ上好友比较少,于是,就盯上了我的几个QQ。

三年前,我的一个号满了,后来换了一个号,那个号上种菜的人相对少一点,一百多人在种,但她已经够感叹了:“我同事说,你那个QQ号咋那么多人呀,400多,他们的最多也不到100人!”

“你偷用我的QQ了?”

“那是!”

她魔怔一样地回答着,那么理直气壮。

“偷”了一会菜,她突然过来抓着我的肩膀开始按摩起来:“要对男人好一点呀。”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一边看新闻一边说。

“偷菜不是盗呀,大家都在偷。”她显得很认真。

“说吧,什么事。”

“男人,我想用一下你那个一千人的QQ,那样偷菜才过瘾,成不?”那么地温柔,受不了的温柔。

“条件?”我问。

“一瓶可乐一盒烟,中不?”她回答。

“中,那现在就去吧。”我说。

我还没明白过来,她已经下楼了,一会儿时间,气喘吁吁地拿着一瓶可乐、一盒烟,还有一包瓜子塞给我:“赶紧吃去喝去抽去,我先看看啊!”

说着,她抢过我的电脑,在一声声惊叹中开始了她的“偷菜”生涯——

“哇哈哈,三百多人在种菜!”

“哈哈,我看到Rain家的菜了……”

“行,我帮你家晨曦除除草吧。”

“天,你这些好友都鬼精鬼精的,怎么这样呢?同时下手了。”

……

第一天半夜一点多,她揉着眼屎起夜时,我还在电脑前看小说。她走到我身边细声细气地说:

“老公,你要喝开水不?”

“喝。”

“那我给你倒一杯,你先休息一下吧。”

“哦,我自己倒,你偷会菜吧。”

她掩饰不住激动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在我QQ里扫荡。

第二天早晨6点多,她起床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从客厅传来抑制不住地笑声——

“这次8000多分啊!”

“呀……呀……这个点还真是,这么多人家有菜,真有才!”

花了不到一天时间,她给我偷来了3万多分,然后无限得意地说:

“男人,我负责偷菜,你负责装修农场呗。”

“中啊。”

于是,我真像一个农夫一样,陪她偷菜,陪她灌溉。看来,下次早点起床,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赶紧趁早偷菜——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们有菜偷!

97不给我写论文就跟你绝交

丫头的MSN挂了三个星期的签名:谁帮我写毕业论文呀?

在这个学期初,她就告诉我要我帮她写论文。我一直推托,说可以找别人,四五千字的东西,何必要让老夫出手。

丫头说:“怎么没找别人,可是,凡是知道你的人,推来推去都说要你写,他们不敢献丑,你看着办吧!”

“这帮孙子!”

我简直气愤坏了,碰到好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仗义,一碰到难缠的事情,就知道找你家夜梦,我可不敢献丑,这两全其美的事情终于让他们逮着了。

看吧,一来抬高了我的光辉形象,二来将代写论文这件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估计那帮家伙在想到这个推托的借口后沾沾自喜了好半天。

终于到了开学的时候了。

某一日,丫头将二三十页打印的文稿堆在茶几上,看情形,是要大干一番的阵势。

电扇开着,中间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

结果,那二三十页没有页码的论文纸吹得满地都是。接下来的时间她没干别的,在看前一页的最后一段和后一页的最开头一段。

二三十页,按实际的页码对整齐,花去了她大半个小时时间。做完后,如释重负地坐在地上叹气。然后,迅速命令我:“男人,我告诉你,你要不给我写论文我就跟你绝交!”

是那么的毋庸置疑。

然后,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又在地板上睡着了……

半夜。

QQ上碰到一个朋友,也是深圳的。

“那谁,我告诉你,你要不帮我这个忙,我就跟你绝交。”

“夜梦,那论文的标题是啥?”

“我不知道啊。”

“那你去看看吧……”

丫头蜷缩在地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想从她那里问出点什么来真是太难了。于是,我将她打印回来的论文标题敲给QQ里这位朋友了。

她看了半天后说:“那我就试试吧!”

“中。”我回复道。

第二天早晨,丫头还在床上睡回笼觉的时候,我就告诉她论文有着落了。

她说了句“你要不给我写论文我就跟你绝交”,然后转身又睡过去了……

论文最后还是由那位朋友帮忙完成了,由内容到文字排版,再到后来的小标题加工等等,丫头几乎没动一个标点。

这件事情我说得轻描淡写:“不是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当会计’嘛,怕什么,人家市长的论文还是抄别人的呢,你再牛不也是个小会计嘛!”

打击的次数多了,丫头早已麻木,撇个嘴,一副跟我无关的表情:“哼,老爸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干会计的吗?”

哦,老爸年轻的时候是银行里的会计。

98好男人是比出来的

应岳父岳母的安排,在暑假的时候,丫头家两个外地的亲戚来深圳观光旅游。

来的两位亲戚是父子俩,父亲开一间公司,孩子在上初中。按排行,我们应该称呼男人叫哥哥,他的孩子叫我们叔叔和婶。

我们早就知道对方是吃蜜桃长大的,更有岳父岳母的再三叮嘱,当然不敢怠慢。在他们爷儿俩到深圳的前一天,就准备了两套牙具、大床上的凉席、凉枕,专门再买了个大电扇,甚至连搓澡巾都帮他们买好了……

一切收拾完毕,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边算一边跟丫头说:“还有啥没买?这个得想清楚,你这亲戚可是村长级的亲戚啊,要是不接待好,回家后老人们受不了。”

“要不,再买点水果吧?”丫头补充说。

“哦,水果。”我含糊应付了一声,赶紧换衣服下楼。

两个人到不远的水果超市,大大小小的水果搬了一冰箱,放在里面,心里终于踏实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这两位观光的亲戚。

关于接人这事情,怎么着也得气派点吧?人家大老远从外地到深圳,咱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

跟丫头一商量,我就给深圳的朋友打了电话。刚好朋友有时间。

朋友的车是奥迪,对我等草民来说,已经相当够意思了。

基本上,没出差错地安排完了第一天——接人、按朋友推荐的地方吃饭、再接回家,聊天、让他们洗澡……

小心翼翼的第一天结束了。

大家都有说有笑,孩子高兴父亲也算高兴。

第二天的安排是游览梧桐山。

一圈下来,几个人情绪高涨,晚上专门找了家大排档海吃一顿。

这时候,我和丫头都发现了她这一对亲戚有一个嗜好,也许是他们的保姆,也许是他们家的女人,培养了一些很男人的习惯:喝完茶,剩下的水不分青红皂白就倒垃圾桶里了;因为天热,大把的手纸擦完后随手一扔——茶几上、电脑桌上、地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垃圾;男人在抽烟的时候我伺候烟灰缸稍微晚了一步,他就很慷慨地把我的一个茶具拿过去说:“这个我先用了!”紧接着,烟头就杵到茶具里了。

我习惯了各种大大咧咧的生活,但这样慷慨激昂的生活一旦再次重复,内心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擦完嘴的纸,借一步扔到垃圾桶里难吗?非要摆在桌子上。

喝完茶的残水,借一步倒进水池子里难吗?非要倒进垃圾桶里才续喝。

最不能接受的是我的茶具,里面堆满了烟蒂,以后我还怎么喝茶?

……

也许,这个价值不到十元钱的东西在她亲戚眼里,的确可以举重若轻,可是对我来说,那是天天喝茶的工具,那几天,它的功能变了,里面可能是烟蒂,可能是手纸,也可能是鼻屎。

想着想着就恶心起来了。这个茶具的命运,我在后面的文字里再做交代。

第二天夜里,天气闷热,当时家里还没装空调。我睡得比较晚,其他人陆续都睡去了。

大概一两点吧,我躺在床上海阔天空地想象着两位亲戚舒适的梦想,再过一两天,他们就走了,坚持一下就行。

就在那时候,我听到有动静了。

男人从卧室里钻出来,嘀咕了一句话:“这怎么睡啊,孩子满身大汗,都没睡好。”

我听到声音,赶紧小跑着出去问他:“老哥,这……那……怎么办,要不把电扇吹起来?”

“不用了,你把电脑打开,我找一家宾馆吧。”语气很肯定。

“现在就搬。”我问。

“是的,太难受了。”他答。

“可是现在这边没出租车啊,我给你订宾馆,先应付完这一晚吧,明天早晨再搬。”我一边查着某网站提供的宾馆,一边跟他斡旋。

“那好吧。”他回答。

不到20分钟,我给他们的宾馆预订好了。

再次躺下是已经三四点了,我轻轻在丫头耳边说:“猪啊,咱这小地方安置不了这大神,他刚才就想要离开了,后来我给他们订了宾馆,明天早晨就闪人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现在就走,给黑车司机打电话呀,你不是有很多号码吗?”丫头有点愤怒。

“先睡吧,早晨再说!”

第二天早晨十点多。

我睁开眼睛,看到我和丫头睡觉的房间关着门,旁边丫头懒洋洋地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声音很低):你没出去?

丫头(无所谓的口气):没有,我昨天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