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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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6)

我:那赶紧出去看看吧,那爷儿俩呢?

丫头(揉着眼睛声音比较大):他们昨天没睡好,今天肯定还起不来吧,等一会儿再说呗。

我们的对话还没完成,门就被敲响了:“夜梦,还没起来吗,你这样做就有点不到位了吧?我们在客厅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哇。”

天!

我一咕噜翻起身来,赶紧到客厅看他们。

他们俩早就西装皮鞋地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在门口,很显然,是随时出发的那种。我出去后,男人说:“本来,我们给你留个字条就走了的,可我家某某(他家孩子的名字)说那样不厚道,这不等到现在,你们可真能睡。”

我想了半天,憨笑了一声,还能说什么呢。

丫头迟迟没出来,我敲过门后她才懒洋洋地洗脸刷牙,这个七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终于感受到丫头的态度了——那么冰冷,那么漠视。

直到中午吃饭,丫头都是一言不发。

找了辆车,把他们爷儿俩打发到深圳的一家宾馆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丫头的脸上才算见到了一丝笑容。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我,像看外星人似的说:“这么一比,我家男人还不算太坏,真是不比不知道呀!”

说完话,她沉默了。

“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想,他老婆究竟是保姆,还是丫环,看他们爷儿俩的样子,那女人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收拾东西就是了,极品的亲戚啊,幸好俺爹不是这样!”

“那下次,接咱爹妈过来住几天吧,不论怎样,我都认了!”

“俺爹妈不是那样的人,这亲戚我都不知道是哪一路的,走了就好走了就好。”丫头怅然回答。

“那孩子叫过你婶吗?”我问丫头。

“没,我才不稀罕。”丫头将脚下一只易拉罐踢出很远后问我,“那叫过你叔吗?”

“没,我稀罕啊,可是那小屁孩觉得叫大他一倍的我有点亏吧,不叫就不叫了,他父亲都替他叫过了啊,你没见成天‘叔叔’长‘叔叔’短的吗?”

“唉,他觉得他的孩子可以成三好学生的标杆了……可是……”

“可是,看儿子是自家的好呗。”我回答。

99爱情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1973年,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两名歹徒因抢劫银行失败而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然而这起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他们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他们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更甚者,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一名劫匪,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从此,心理学上有了一个新名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中国有句名言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的是一些人明明知道那里情况危险,却一如既往地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有的是为正义,有的是为邪恶,总之,这句话的意思都有“不怕死”之意。

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心理作用扩展到爱情中时,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男方会很坦诚地告诉女人,我不值得你付出时间精力来爱,我曾经爱过多少多少女人,甚至他直言不讳地告诉你和多少个女人上过床,有过孩子离过婚等等。到了最后,男方可能还要告诉你他无法为你的将来负责,无法给你什么承诺,有过多少历史前科……

这时候的女人,往往会被男人的坦诚打动,她的母性力量立刻开始体现出来了——同情心、好奇心、征服欲甚至是浪漫主义的改造倾向。

她想知道,既然这么坏的男人被我碰到了,我总有办法将他改造或者融化过来,你看他长得一表人才,要是从我这里停止去做那些事情,不也挺好吗?

好是好,不然怎么会有“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说法!

我和丫头认识之初,也将自己的所有过往和盘托出,比如我曾多么风流,我甚至勾引过人家少妇,我的身体有多么糟糕,我的家庭有多么贫穷、我的弟弟妹妹多么希望有一个嫂子,但我无法用现在的条件去换一个未来的嫂子等等。

后来,她天真地问我:“我做他们的嫂子可以吗?”

“我改变不了多少,除非我死!”这是我当时望着远方说出来的一句很坚定的话。

“你不用改变,我会为我的男人而改变!”丫头的回答依然很坚决。

“不用为我改变什么,我们先走一段时间吧,要是不合适,你随时可以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纠缠。”我依然很坚定。

就这么几句对话,其实已经情定终生了。

因为我的懒惰,丫头会铭记我的任何一次勤快;因为我的脾气,丫头每一次对我,都会小心翼翼;因为我悲惨的消化系统,丫头每次买菜都要先考虑男人能不能吃……

在爱上这样一个破烂男人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多少,那个伟大的爱情,在她脑子里始终是个憧憬。

这样的爱情可能有两个结果:一是男人良心发现,想安安稳稳地居家过日子了,这就叫修成正果;另一个结果,男人依旧花心,依旧我行我素,将女人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久而久之,当女人承受不了男人的这一切时,她会幡然醒悟,那就离开吧。

可是,这时候女人已人老珠黄,即便离开,又能扑腾出多大的浪花?

在很多时候,渴望自己是一个包着泥皮的沙瓤西瓜,丫头切开了,惊喜之余,不再后悔,哪怕,只此一生!

100在肥皂剧里流泪

晚上,和一位朋友聊天的时候,她告诉我:“丫头是心地很善良的女生,那天和她一起看电视,那个台湾的偶像剧也能把她看哭。”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会流泪的人就是善良的吗?

丫头在好多次看电视剧时都能哭得说不出话来,从开始的遮遮掩掩到后来的光明正大,这几年,我算是见证了她的脆弱。

记得有一次看《中国母亲》,有几个镜头,我们俩同时落泪了。

当时已经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赶紧撕几张纸巾,将眼泪擦干再说。

对我来说,看《中国母亲》而哭,大有“跪别家的灵堂、哭自己的冤枉”的感觉。总是,在某一个朴实的镜头里能寻找到我的父母亲的影子,还有那份艰辛与努力。转念一想,泪如磅礴。

可是,《中国母亲》里的母亲,成就了两个博士,一个本科吧,我呢?父母不是供不起,只是自己贪图享乐,终究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地这样消耗着人间的光阴,对比起来,哪个男儿不流泪?

一直有这样的一个观点,想起父母,我什么时候都能哭出来!

这不是造作。

记得上小学初中的时候,父亲在乡里上班,每次哪怕吃一顿羊肉,他都要想尽办法带一点到家里来。看着我们几个像几年没吃过肉的孩子一样狼吞虎咽地发出很大的声音时,父亲满足地坐在旁边吸烟……

如今,我们在外面“走过南、闯过北”,体验过轮船的摇晃,感受过飞机的轰鸣,也在火车上测量过到家的距离;对很跑外的人来说,一些地方小吃便能如数家珍般点出来,还可以很挑剔地点评几句,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

那时候,我们的父母在哪儿?

如今,有了一个稍微稳定一点的居所,可是父母不能来,原因总是这样那样的。

每每想起这些,一来觉得时光飞速,二来遗憾父母不在身边。除了偶尔的痛心疾首,也许,我们只能“跪别家的灵堂、哭自己的冤枉”了。

再返回来说说我和丫头的眼泪,在很多时候,她可能哭得稀里哗啦,我却研究编剧的手法,对我来说,看电视剧很难很难入戏,除非像《中国母亲》那样,很贴近老家生活的真实故事,不自然地就能入戏,不自然地就能联想到父母,因为那场景、那对话……

一起哭过了,下次她再哭的时候就有点理直气壮。

把手一伸,我就知道她在要纸,赶紧拿过去,让她继续流泪。

偶尔,我也分析过丫头流泪的场景,说主旋律一点,就是弘扬“真、善、美”的悲情剧,只要编剧稍微煽那么一下情,她的泪腺就很快响应了。

后来的日子里,因为习惯吧,她哭了,随手丢一卷纸巾过去,或者,我干脆假装不知道。

其实也劝过她。

按中医来说,忧伤伤肺。一个电视剧就能把你搞得稀里哗啦不成人样,你能干啥?

有的女同学显然喜欢上这样的活动了,尤其是看一些韩剧时,手里肯定拿着一个手绢,旁边堆着零食,该哭的时候哭,该吃的时候吃,几集电视下来,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的,但她们却成天乐此不疲地以这样的事情消耗着自己的年华。

看个电视吧,你比演员哭得还欢,你要得病了,演员能给你一分钱?

说人不如说己,现在看电视,就我本人而言,除了历史剧,很难投入地看当下那些情感肥皂剧了,也就没了流泪的机会。

这些年的“苦情戏”大有抬头的趋势,以“后娘”“母亲”“继母”“保姆”“干妈”等等这样的字眼命名的电视剧举不胜举,只要你投入了,编剧导演们不把你整个泪流满面好像誓不罢休的样子,再来分析一下剧情,无非就是些某个名字忍辱负重多少年,最后某个名字得了重病,某个不待见的名字的血型刚好配对,到医院悄悄给主人公输血了等等吧,情节老套,但老太太们喜欢,那是“真、善、美”啊!

可是,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些剧情是导演和编剧们加工出来的。

101按既定方针办

“哥,要是嫂子反对怎么办?”

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地在弟弟跟我的电话里出现过。比如我信佛,他会问这句;比如我要决定自己不去找工作坚持写东西,他也会问这句;比如我要单独回趟老家,他还问这句;我要是跟别的女孩子见面,他还会问这句……

问的多了,我的回答也多。

站在弟弟的角度去考虑嫂子的感受,应该更能客观一点吧。

弟弟是弟弟,丫头是丫头。在他们心中的我,一个是哥哥,一个是丈夫,肯定有着巨大的区别了。

曾有人告诉过我:“你是丫头的全部,但你的全部不一定是丫头!”

不论怎么说,在我的内心当中,做事情之前一定会考虑一下丫头的想法,自己也曾想过,要是她反对怎么办?

脑子里时常也会回荡着那么几次她斩钉截铁的:“不,就不!”

那种否定是毫无商量的,有时候明明知道对方在无理取闹,可我束手无策。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人困马乏的旅行者,背着超过百斤的行李在旱地里艰难地跋涉,三天三夜没吃一口饭菜,没喝一口开水……

突然,冒出来一个亲戚,说他已经很累了,要在我背上再加一个包袱。

可想而知。

我背还是不背?

要是不背,这段亲戚感情就断了;要是背了,更是步履艰难。甚至,可能要了我的小命。

有时候想想,两口子过日子也是这样,在某一种极限状态下,对方给你来了个考验,你该怎么办?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你先看管好行李,沉沉地睡去。只要不弹尽粮绝,总有改变的余地。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活着,只要我们坚持,事情总有转机。

在这个碎语系列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写了不少,但类似解决分歧的总结却没有,在这里,顺便总结一下吧,对己对朋友,但愿能有点可创造性、可发挥性的提醒。

两口子过日子,要是碰到产生分歧的时候怎么办?

网络里有一条很流行的说法“参考第一条”,那个标准有点玩笑的成分,事实上,所有的事情都该有规律可寻吧,所以,试着总结如下几条:

1.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如果不这么做你会怎样怎样难受、怎样怎样不爽,或者对你们以外的其他人造成怎样的后果。这叫“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2.冷处理。不提这事,先进行其他的,直到有一天,她重新提起为止。

3.如果可能要吵架,那你赶紧去睡觉或者下楼抽烟去。如果是女士,也可以选择离开第一现场。总之,这样的事情靠吵架是绝对达不到你想达到的目的的,要懂得斡旋。

4.下下策是先斩后奏。这一招用起来风险比较大,但是用好了,也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5.发动对方父母及朋友。这招叫“曲线救国”,就看你怎么用了吧。

有了上面这些既定方针,弟弟再打电话问类似问题时,我就能回答一句:“怎么办啊?按既定方针办呗!”

102给弟弟的一次电话

某一晚,父亲回老家了,弟弟的店里只有他自己。丫头在加班,很晚才能回来……

整个一个家,就我自己。

敲点字,看看新闻,读读闲书,剩下的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了。于是,翻开日记本,看着跟弟弟的聊天点滴,我像一个中医一样在揣度着这个家庭的血脉,一个器官、一个细胞……

弟弟的电话打过去时,他一个人在饭店吃面片。

三言两语地寒暄了几句,我开始我的滔滔不绝。其实,在很多时候,弟弟需要这些牢骚,他跟父亲的交流几乎就是将军与士兵的交流,大多数时间里,只有“是”或“不是”、“对”或“不对”了。在我这里,他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说说女人、说说野心。

总结了一下,大概的聊天内容可能也是一大段时间来的代表吧,无非就是这些话翻来覆去地说。

1.念佛不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

我问他念佛了没有,他说心里在念。

我问她老妈念佛了没有,他说老妈最近没时间念佛。

我说念佛需要时间吗?

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阿弥陀佛才算你是信佛念佛的人了?那是疯子!

后来,弟弟说他遇到合适的时间,会在店里做一个佛台。

我说佛台是表面上的东西,关键心要静,才能走得远。佛是一种智慧和素质的体现,摆出来的人未必就怎样,心念动了,外在的东西才会改变。

我让你念佛,不一定要虔诚地去剃度,去吃素食,去大搞特搞,仅仅是心存善念,宁静致远而已……

2.开店不是为了赚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