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城偶遇
刚好这个周末遇上了五一假期，于是安里嘉有了三天的休假，她便趁这个机会到赌城去。本来还担心路亦权会不高兴，但就在这之前的几天他就被派到外地出差，安里嘉连告诉他这个决定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就趁着他还没有回来，溜去玩一趟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安里嘉深知他当时说的没错，他不是她的谁，但是，她很在意他的想法，不希望惹他不开心。
这是安里嘉第一次踏足赌城，这个城市跟海滨城市Z市又有着不一样的风景。曾经是殖民地的赌城，街道建筑充满着西班牙的异域风味，两旁依旧有古老的煤油路灯，凹凸不平的大块长形石板铺满了宽窄不一的大街小巷。
几大赌场自然是赌城最吸引游客的地方，不过安里嘉对它们倒是兴趣缺缺。她听说过赌城的旧城区有一些有特色的大街，于是到酒店把行李放好之后便决定到这些地方闲步消磨一个悠闲的午后。
赌城的这条旧书街是一段坡路，呈现S形，蜿蜒着向上延伸，地面依然是赌城到处可见的长形石板。两旁是各种各样的书店，上至大型书店，下至路边的铁皮小屋旧书店，在这里都可以看到，它们相安无事地交融在这段并不长的大街之中，共同构筑了这个奇妙的空间。
虽然说是旧书街，但事实上，在这里无论是新书还是旧书你都可以买得到。路上的行人都慢悠悠地走着，手里或许抱着一本或新或旧的书，也或许只是捧着一杯咖啡，闲晃着期待与好书的偶遇。
安里嘉随意挑了一个不显眼的小店面，它甚至没有招牌，门口只有政府强制钉上的街道号码铁牌。这是个二手旧书店，整个小店里都飘着旧书特有的气味。
指尖在摆放整齐的旧书上划过，书架上有不少有趣又少见的书籍都吸引住了安里嘉的眼球。这个？这个？安里嘉犹豫不决，对这里太多的好书都有兴趣，最后反而无从下手。
店面很窄小，但在并排的两个木制书架的另一边，老板却还是坚持摆放了一张小圆桌和两张椅子，平常客人不多，一些常客会跟老板坐在这个角落里谈天说地，聊天与轻笑的声音让店面没有从外面窥看时所料想的死板寂静。
安里嘉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小角落，对老板难得的闲情逸致有着由衷的欣赏，毕竟在这庸碌繁忙的城市里，能保持这份闲心静下来用心经营着一家旧书店的人，真的不多了。
老板身旁的身影却熟悉得让安里嘉胡思乱想。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呢？安里嘉甩甩头，自我否定，店里面的灯光并没有很充足，只有靠近门口的放置书籍的这边比较光亮，但最里头的那个角落却比较昏暗，安里嘉再次按捺不住，又往那边瞧了眼，结果还是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
她耸了耸肩，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下，又继续端详着自己手上的书，但心里依旧无法放弃各种各样的揣测，也许是他……不不不，不可能是他！
椅子被推开，那人站了起来，温和有礼地向老板道别。安里嘉的注意力再也无法停留在泛黄的书页上，绷紧神经分辨着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却依旧不能确定。
直到那人走到门口，回头向老板微笑致意的那一刻，安里嘉才终于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之下，看清楚那个熟悉的侧脸，那个让她脸红心跳，却又倍感温暖安全的侧脸。
路亦权！那个刹那，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下一秒却又蓦地仿如浪漫偶像剧般，在脑子里响起了轻快愉悦的旋律。
安里嘉无法掩饰心中遮盖不住的惊喜心情。只要一想到她竟这么鬼使神差地与他共处一个空间，她的脸就禁不住兴奋又雀跃地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脸埋在手上的旧书里，鼻子吸进它独特的气味，仿佛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这个小小的偶然就已经足够她甜蜜一整个假期了。
她不奢望两个人能有那么强大的缘分可以再偶然遇见，安里嘉只是知足地小心翼翼把这一分钟感动的心情收藏起来。
离开旧书街时，心里总是有着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猜测像肥皂泡一样冒出来，他到底在干什么呢？在看书？喝咖啡？还是……安里嘉的脚步比来时更加轻快，脚底仿佛踩着轻音乐的节奏拍子。
几个家庭主妇挽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肉菜，立在路边准备过马路，本想等来车过去之后再过的，但车子在还差两三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司机礼貌地挥手让她们先过。几个过了马路的女人都对这个谦和有礼的司机赞赏有加。
安里嘉不经意地瞥见这台刚刚发动离开的车子，阳光从车身反射过来有些刺眼，但她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车子是迷人的深紫色。是路亦权。
总是如此。也许就是这些小细节的贴心一点点地俘虏了她的心。安里嘉温柔的眸子露出了深深的笑意，嘴角牵起了美丽的弧线。
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自己，依然无法压抑对他的喜欢。就是这般矛盾的心情。但即便是这种矛盾的心情也依然让安里嘉有着幸福的满足感。于是才贪婪地不舍得放弃。
阳光依旧明媚，却飘下了细细的雨丝。
安里嘉小跑进旁边的快餐店，拨了拨衣服上沾到的雨水，买了个套餐便找了个靠窗的空位坐了下来。街上撑起了各色的雨伞，来来往往。隐隐约约看到对面是一家类似于高级餐厅的店，从简约的招牌猜不出来它的内容。
雨中的人渐渐稀疏。安里嘉咬着吸管，又望着窗外发呆。对面餐厅一个刚坐下的身影却一下子让她窒住呼吸，心停了一拍，然后却又像是要补偿回来一样猛地乱跳。
路亦权跟店主说了两句，不久，店主便端来了一杯精致漂亮的鸡尾酒。
一直默默地注视着他，希望被发现，却又害怕被发现，安里嘉时不时心虚地别过脸去，假装并不在意。这般暗恋一个人的心思原来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幼稚吗？
安里嘉脸上浮着淡淡的笑，盯着手中的汉堡，有些忘神。
离开快餐店之后，她在外面这条古董街慢悠悠地游晃了下，还会再遇上他吗？应该不会吧，不过真的没遇上，心里又禁不住有些失落。
古董街的尽头是两条分叉的路，一条是大街，另一条是被称为“吻巷”的窄小巷子。有些犹豫的安里嘉摸出一元硬币，往上一抛，硬币在空中不停翻转，最后被夹在她的两掌之间，字的一面向上。走“吻巷”。
两旁房子飘出的阳台和上面种植的花草遮挡了不少阳光，巷子有些阴凉，细细的雨依旧飘着。本来狭窄的巷子还能通过相对而行的两个人，但撑起了伞便过不去了。
挡住了来人的路，安里嘉有些尴尬狼狈不知如何是好。
“把伞关了吧。”
温柔低沉的嗓音那么熟悉。安里嘉诧异地抬眸，对上了路亦权温和中带点嬉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深邃的眸子竟流泻着安里嘉不明所以的情愫。
两人在同一把深绿色的伞下走着，在“吻巷”的细雨与阳光阴影下，这场景浪漫得让人心醉又遐想联翩。安里嘉按捺住心跳，僵硬地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现在才问？”
“呃？”
安里嘉抬眼，困惑地看向路亦权。
“旧书店，街上，快餐店。”他淡淡地提及这些她偶遇他的地点。
“你……”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这样不停偶遇的感觉……”路亦权停住了缓慢的脚步，安里嘉也跟着停下，“挺浪漫的。”
心像是一下子被谁给温柔地捧了起来，有温热的体温慢慢渗透而来。安里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么暧昧的话，她抬眸，呆呆地直瞅着路亦权的脸。
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他低头，沉沉地凝睇着安里嘉。“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呃……有吗？只是凑巧吧。”安里嘉羞窘地对自己真实的心思矢口否认。
“可是我觉得。”
“啊？”安里嘉瞪圆了杏眸，看着他渐渐靠近的脸，僵硬地绷直了身体，没有了动作。
路亦权慢慢弯下腰，脸就那样近在咫尺，“也许老天爷也喜欢我们这一对。”
这一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安里嘉心慌意乱，终于明白心如鹿撞的感觉，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理智为何物。
“你觉得呢？”他脸上泛起了难以捉摸的笑容。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也是这么懂得挑逗女孩子的一个人？安里嘉干笑两声，“你这样的话绝对可以把晴晴哄得很开心……呵呵呵……”
路亦权眉丘微隆，趁安里嘉不注意便轻轻夺了她的吻。
“你……干什么？”安里嘉抚着自己被偷吻的双唇，诧异地瞪着路亦权。
“我不是不小心的。”路亦权认真的脸挑不出一丝轻佻，可他说的明明是那么不正经的玩笑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她还是不明白啊。安里嘉心乱如麻。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接受吗？”
他那么深情的眸子，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玩笑。
安里嘉慌乱地拼命甩头，眼泪却已经渐渐盈满了眼眶，如果这是一个玩笑话，未免太残忍恶劣了。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接受吗？”
她定定地看着路亦权，眼皮稍微颤抖了下，泪水便碾倒睫毛，在脸上划出一条水痕。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逼她呢？她拉起路亦权的手，握住，感觉他微微颤了下，可是依旧宽厚温暖的手掌。
安里嘉痴笑着说：“是的，这只手我一直很想很想……可以紧紧地、紧紧地握住，很想在大街上任性地牵着宣示主权，很想它在我悲伤的时候温柔地抚去我的泪水……可是，它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坚决，双眼坚定得不可动摇。
路亦权愣愣地凝视着她，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她的手松开的一霎，他一手反握住她，另一只手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雨伞被丢弃在地上，翻倒了。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是你的呢？我从来就不是其他人的，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是你的了？为什么我都已经把自己双手奉上了，你还是把我推开？如果我希望被你握住，让你任性地牵着，抚去你悲伤的眼泪，为什么你还不要我？”
路亦权的话那么着实地冲撞着安里嘉的心，她从来不知道……
“不是，我……不是不要你……”
她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哭得比之前更凶。
“那就是……要我咯。”路亦权惊喜地露出喜悦的笑容，凝睇她破涕为笑的娇俏容颜。
“也……也不是……”安里嘉苦恼地稍稍用力推开他，“我很乱，我不知道，你不是跟晴晴在一起的吗？你不是喜欢晴晴的吗？你怎么会喜欢我？我不知道……”
“我跟晴晴从来没有开始过，我对晴晴的只是好感，我最需要澄清的是，我已经是爱你，不只是喜欢了。”
“不行，一切都好不真实，你爱我？怎么会那么突然？”她还是没有能够适应过来，“给我点时间，让我相信我不是在做梦。”
她转身走开两步，回头说：“不要跟着我。”
雨丝从额前的发丝上顺势滑落下来，映着他失神的双眼。
这样……他算是告白失败了吗？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样仓促的情况之下告白，也许应该布置好拥有烛光美酒的场景，也许精心准备过，她便不会以为他只是一时冲动。
只是，这天下来连他都倍感不可思议的偶遇，让他暗自兴奋得过了头，还以为这是老天给的好机会……
“小姐，如果感觉累的话，顶层阳台有按摩温水池，只有顶层这两个套房的客人可以享用，你可以去放松一下。”侍者送餐离开时，瞥见苦恼困扰的安里嘉，于是热心地提供建议。
“嗯，谢谢。”安里嘉礼貌地回应。
也许这个提议也不错。心不在焉的她听不清侍者的话，误会外面那个阳台是她这个套房专用的，于是大胆地只围上了一条大浴巾便出去了。
星光灿烂，与繁华都会的亮丽灯饰相互辉映。陶醉的心情却一下子因为按摩池里另一个身影而被打断。
老天爷开玩笑也开太过了吧……
按摩池里的路亦权也愕然地盯着揪紧胸前浴巾的安里嘉，两人这样的对峙维持了整整一分钟。
“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口却是异口同声。
路亦权叹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还要再逃跑吗？”
“我……”她真的想逃，天晓得她现在有多尴尬！况且……她一想到自己浴巾内的“真空”状况，脸颊就禁不住刷的红了。
“你真的那么不想见我？”他似乎有些受伤，眼神黯淡了下去。
“不是……”她怎么会不想见他？她每天都想见他，睁开眼就想见他，心里随时随地都会被想见他的念头充斥着……冷静下来的她早就想清楚了，只要他真的喜欢她，不，他说的是爱，他真的爱她的话，她绝对第一时间答应，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怎么样，她都不想让自己爱的人溜走。
她不希望他误会，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现在的……“真空”情况，于是她只好咬咬牙走向按摩池，把身体浸入水中。
“我……今天表现得不是很好，可以再来个take2吗？”安里嘉半低着头，眼睛狡黠地瞅住他。
嗯？路亦权双眸突然亮出光彩，他贴着池壁一点一点地挪移，靠近安里嘉。“可是我好像忘了我说过什么了耶。”
这个家伙！
安里嘉别过脸去，负气地说：“不记得就别说了。”
“不说没关系吗？你不是想听吗？”路亦权挑起眉，坏坏地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骚扰着她的耳朵。
“好痒！”安里嘉回过头来，与他放大的脸正面冲突，脸禁不住泛起羞窘的嫣红。
“我爱你。”
就是喜欢这样突如其来，出其不意地说出来。路亦权抚上她的后脑，脸渐渐地靠近，鼻尖贴着鼻尖，他贼笑着歪了歪脑袋，接着便霸道地攫取她柔软的唇瓣。
一点一点温柔地攻陷她早已失守的身心。安里嘉陶醉在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之中，双臂扣紧他的脖子，只想跟他靠近多一点再靠近多一点，已然完全忘我。
路亦权陷在柔情的陷阱里，手不听使唤调皮地在她身上游走，安里嘉身上仅有的浴巾因为身体的摩擦而松脱，滑落到水中。安里嘉****的****就那样紧贴着他的胸膛，软绵绵地被挤压着。他一下子停了动作，因为她突然呈现眼前****的胴体，也因为他突然被挑起的无法压抑的****。
她竟然只包了一条浴巾，是挑逗吗？
路亦权喘着粗气，“你在诱人犯罪……”
“我不是故意的……”安里嘉不知所措，眼神迷离，她是第一次，但是如果是他，她不会拒绝……
“不好意思，要是你不介意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路亦权不知何时已扯开了包裹下身的浴巾，手从她滑腻的后背滑走至她的下体，温柔地打开她紧张地并紧的两腿，又在她的大腿内侧游走，大胆地靠近她隐秘的****。
他让安里嘉跨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摩挲着她圆润柔软的****，吻吮从锁骨落至她的胸前，嘴唇玩兴正浓地逗弄着她胸前两颗粉红的蓓蕾，温柔地轻咬、吮吸，每一个动作都体贴地不让她感到有一丝不舒服。
安里嘉被这种痒痒的酥麻感觉弄得心痒难耐，他也不再折磨她，大手包住她丰满的臀部，往自己下体用力一按。痛楚里有着某种痛快淋漓，她发出了娇声的呻吟，小手抓紧了他的肩头，加倍搂紧了他，彼此的肌肤完全贴合，不留一丝空隙。
这种疼痛很实在，安里嘉很清楚，她已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付给了这个男人。
她不后悔。成为他的女人，是一种幸福。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屋来，安里嘉慵懒地动了动身子，把身旁的人当作软绵绵的抱枕又搂紧了些。路亦权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颊，直到她感到脸部的疼痛醒了过来，她有点起床气地瞪着他：“干嘛捏醒我？”
他温柔地轻笑了下，“你这样赤身裸体地抱紧我，就算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也不保证我能维持君子的行径哦。”
安里嘉羞怯地赶紧挪动开，两手护在胸前，开玩笑地说：“你这个变态，色狼！”
“被色狼玷污的你对色狼有什么要求呢？”路亦权知道她是第一次，虽然有点压力，却庆幸自己可以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不过他很贪心，他还要成为她唯一的男人。
“要求？”安里嘉从来没有想过。
“嗯，例如要我……娶你。”也许不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她会的，路亦权确定。
“娶我？”安里嘉生怕他会因为她猴急的要求而被吓跑，“其实……也不用啦……”
“不用吗？”路亦权有些意外。不用负上这种沉重的责任，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的吗？为什么他却不服气，甚至有些生气？
“没关系。”安里嘉竭力装作不在意，但是心里明明就对这个诱人的建议很向往。
“不行！”他反倒是先忍不住的人，“难道女人都对这种事情看得那么开吗？你难道没想过要嫁给我吗？”
“我……”当然不是！安里嘉嘟着嘴，冤枉地嘟哝着：“我只是不想用昨晚的事情来要胁你娶我，只是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求结婚的话，那我就还是幼稚不成熟的小女生了，我……”
原来如此……路亦权被她的温顺体贴感动了，这样讨人喜欢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放过？他轻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如果是这样，我也是个小男生，为了昨晚的事，我要求你嫁给我，可以吗？”
他这样算是求婚吗？
安里嘉凝视着他坚定的黑眸，他的眼里没有一丝迟疑。
“你会后悔的。”安里嘉不敢相信现实能像童话的美好。
“不娶你，我可能会更后悔。”路亦权柔情万种地搂紧她，“不过，你也别太心急，我也不是说马上娶你，还是等你毕业之后——”
“你到时候会不会就不认帐了？”安里嘉忧心忡忡地追问。
“你就真那么想嫁给我？”他实在太喜欢她紧张他的可爱模样了，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嗯嗯嗯……”安里嘉直言不讳，俏皮地猛点头。
“是哦，这样的话……稍微再提早一点也可以啦，要知道我已经是适婚年龄了，要是在你毕业之前这段时间遇上个更适合的新娘的话，我可能就不要你了，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路亦权的手指滑到她的****处，调皮地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要是你对我再温柔一点，我可能会一时神智不清，愿意提早进入坟墓也说不定……”
“不要。”她才不让他趁机占便宜。
“不要吗？”
“不要。”
“好啦。”
“不要，你这个坏蛋！”
……
纯白的棉被底下又是嬉笑声不绝的一阵缠绵，大概门外送早餐的侍者要再多等一下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