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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三个馒头的故事

若只重视应用研究而忽视基础研究,好比只吃第三个馒头的“聪明人”。但反之亦然,只吃两个馒头而不也会产生营养不良症。

在一次座谈会上,有一位教授讲了“三个馒头”的故事,大意是:有个聪明人和大家共餐,吃了三个馒头才饱,他认为前两个馒头都无用,只有这第三个馒头时才真正解决了问题。此后,他每餐都先不吃,只等大家吃第三个馒头时才认真吃起来。天长日久,终因营养不良而患病。这虽是人们编造的故事,也寓有一定哲理。该教授用以比喻科研工作的关系,若只重视应用研究而忽视基础研究,好比只吃第三个馒头的“聪明人”。但反之亦然,只吃两个馒头而不也会产生营养不良症。

英国的基础研究很有传统,自1900年以来人才辈出,到1980年止,在标志基础科学研究水平的诺贝尔物理、化学、医学奖获得者中,英国科学家有56人之多,但英国在战后的高技术竞争中却处于劣势,这与长期以来没有重视应用研究有关。用上述故事的说法,这是只吃了前两个馒头所引起的病症近30年来,英国朝野针对这问题作了巨大的努力,约在20年前建立了规模宏大以技术研究为中心的新型的克伦斐尔德大学;70年代初在全国建立约20所以理工为中心的新型大学,推进技术教学;80年代鼓励老大学如剑桥大学等建立工业园或科学园,以密切基础研究和工业生产的关系最近英国科学教育部长重申基础科学和应用开发研究并重的方针,建立自然科学、技术、环境保护、医学、材料等研究基金这些都是三个馒头并生的措施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发展科学技术,从而发展自己国家的生产。

美国的科技发展史却有相反的经验,它长期受较深的实用主义的影响30年代以前,其基础科学力量薄弱,虽曾有密立根、麦克尔逊等杰出的科学家,在物理、化学等研究领域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但和欧洲相比是明显落后的1901--1940年这40年间,美国科学家获得诺贝尔物理、化学、医学奖的仅14人(约占总获奖者的10%以后从1940--1980年这40年间的情况大变,美国获奖者竟达99人(为52%)。

30年代以前,美国的应用研究在一些大公司支持下虽有一定规模,但由于基础研究实力不足,主要依赖从欧洲技术市场的引进所以,这个时期的美国科技工作,好比只吃第三个馒头的“聪明人”,是一个陷于饥饿状态的巨人。1933年后,大批犹太学者和欧洲的科学家,受希特勒迫害逃到美国,在各地定居工作,为美国培育了几代科学家,充实了基础科研的队伍美国政府在战时和战后,又领导制定了许多规模巨大、目标明确的科研计划,其中相当大的部分(约3000)是支持有关基础研究的50年代后期起,又用自然科学基金的名义,每年有60亿美元专门资助各高等学校的科研课题,领导组织了庞大的科研队伍此外,还有大企业如商业机器公司、杜邦、奇异、西屋、RCA等自建的科研机构,其规模之大和政府的不相上下。在这种条件下,美国的科学技术不光在各个高技术应用研究领域内取得了领先地位,在许多基础科学领域更加巩固,形成根深叶茂的情景。

这些,算是吃三个馒头的经验。

“三个馒头”的故事,形象地说明了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同等重要的地位。

只吃前两个“馒头”的国家,由于量的不足,难以产生一定程度的质的飞跃,只能在低端竞争层次上排徊;只吃第三个“馒头”的国家,由于缺乏前两个“馒头”的垫底,会让“先天不足”成为日后发展的障碍。两种方法都会使一国对别国产生严重的资源和技术依赖,进而丧失应有的竞争力。

只有把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结合起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才能使三个馒头发挥出“2+1”的综合效应。

这是任何国家在推进科技创新过程中都应该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