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五雷神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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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曹隐等人在薛仁的引领下,正往薛家院子行来,突见前方一人,手执兵刃,径直向他们奔来。曹隐大声叫道:“贤徒,我们这就来了,又何必来接应我们呢?”来的正是风雪儿。

原来那薛仁办事利索,早在曹隐等人吃饭的时候,便已叫人去报信了。风雪儿听说师父来了,仿佛十年不见一般,一路飞奔,前来迎接。“先生,徒儿天天盼着你回来,你终于就回来了。”风雪儿道。

曹隐看看风雪儿,虽才十几天不见,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面目之间似乎透着几分成熟了。他见风雪儿招呼自己,便应道:“先生我这一去,经历了人生一段磨难,谁知你这里也没有安宁啊!你可也算侥幸了,若是那吴进再坚持几时,恐怕也未必能师徒相见了。不过,你还真是个好徒弟呢!”

风雪儿见师父夸奖,心下好不受用,忙忙讨乖道:“这可都是师父的教导,如不然,恐怕徒儿已成了吴进剑下之鬼了。”曹隐哈哈大笑道:“这样讨好的话,若是从大人嘴里说出来,就没有这么动听了。好孩子,只是这样一来,你这薛家院子就再也住不得了。”

风雪儿正要问别的话,一行人已到了薛家院子。薛老爷早已等候在村口,见他们这一行人来了,好不欢喜,赶紧地接进了屋里来。

薛老爷毕竟年纪较大,说话罗嗦,又将前事细细地说了一遍,口中对风雪儿少不得又夸赞了一番,也对曹隐道不尽的感谢。

曹隐客气一番,然后问道:“不知薛老爷现在可有什么打算没有?”薛老爷不知曹隐的处境,回答道:“先生没有回来之时,我倒有些想法,现在先生回来了,我就百分的放心了,还有什么想法呢?”

曹隐知他意思,说道:“薛老爷有所不知,目今曹隐父子都已是朝廷通缉的罪人了,别说是保护薛家院子,便是自己性命也是悬着的了。”

薛老爷听罢,诧异道:“难道先生此去有什么大事发生?”曹隐便将那张龙如何陷害一事说了。薛老爷感慨道:“既是如此,我这薛家院子也呆不得了。只是我们这多人,往哪里去好呢?”言语之间满脸愁容。

正在这时,管家薛安来报:“老爷,冯贵回来了。”薛老爷听了,又是一阵欢喜。大家正要出迎时,冯贵已是进来了,身边还带了老小三个女人。

“冯师父,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呢?”薛老爷问道。冯贵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来,你们过来见过薛老爷。”身边三个都过来见了。

薛老爷道:“这三位是……”冯贵笑笑道:“嗨,这个是我的堂客,这个算是我的母亲,这一个是我的女儿。”他这一介绍,反把在座的都弄糊涂了。

曹隐看在眼里,笑道:“原来冯师父这一去还遇上了喜事了,真是可喜可贺啊!”薛老爷却还一脑子糨糊,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用一双眼睛盯着他看着。

冯贵见了,便将事情原委认真地讲了一遍。原来冯贵离了薛家院子以后,为了查找真凶,径直往陕北而来。行到汉中地界,却遇了一段喜事。

那日天色已晚,冯贵因为赶路,结果错过了旅店,没了地方投宿。眼看前方一路荒凉,又是月末时节,那天色黑得更加快了。

冯贵想,难不成今夜要行走一夜不成?一边想着,往前又行走了五里地,那天色早已暗下,伸手不见五指,四周却连一户人家也没有,冯贵心下好不懊恼。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声。冯贵抬头看时,却不见人家的光亮,他见前面隐隐地有一处树林的影子,心道:“老天有眼,那树林后定有人家了。”

冯贵加快脚步,直往那黑黢黢的树林后来。刚刚地转过一个山角,果然隐约地透出一点灯光来。冯贵喜不自甚,直向那人家来奔来投宿。

到了那人家院门外,那狗叫得更加厉害了,可是院门紧锁,任凭狗叫得如何厉害,却并没有人出来探看。

冯贵稍加迟疑之后,于是举手轻轻地敲那木门。可是敲了好一阵,还是没人出来应声。冯贵疑惑道:“难道这家竟然没有人吗?可灯明明是开着的呢。”

他继续使了劲敲门,一面大声地喊话:“有人吗?远方路过客人打搅,烦请借个方便好吗?”又一会儿,里面房门开了,有人一边招呼狗静声,一边提了灯笼出来,对着院门外道:“不知是哪方的客人,我们这里只是老母寡妇,有些不便,还请谅解,往他处去吧。”

冯贵听了,心下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刚走得几步,院门突然又开了。只见一位老妇,年约六甲,瑟瑟地提了灯笼站在门口,招呼他道:“客官留步,既是远方客人,如不嫌弃,就请进来投宿吧。”冯贵听了,好不欢喜,便跟了老妇进来。

只见那院中也无别的,只是一个大石磨横在一侧。里面房屋里走出一位妇人,年约三旬,向外问道:“婆婆,你把什么人接进来了?”老妇人道:“是个投宿的客人,看样子也是厚道人,不妨事的。”

冯贵害怕又被撵出去,连忙在门口以礼问候招呼,跟了老妇人进了房中来。老妇人叫他坐下,一面吩咐中年妇人去弄点稀粥来款待客人。

冯贵正要辞谢,只见那内屋里又探出一个脑袋来,却是一个乖巧女孩模样。老妇人忙叫道:“金珠,快快叫叔叔,别失了礼数。”

小女孩羞怯地走了出来,站在冯贵跟前,轻声叫了声叔叔。冯贵忙应了,又从自己的包裹里取了一些赶路的零食来递与她。小女孩先是不要,老妇人担心冯贵难堪,便吩咐她收下,小姑娘才收了。

老妇人道:“客官可别见怪,先前我们不应门,是担心有强人抢掠,后来见你口音不似本地人模样,才敢出来应承。只是我这里孤儿寡妇的,也没打什么酒,你将就喝些稀饭拌咸菜吧。”冯贵正好饿了,赶紧地谢了。

冯贵一边吃稀饭,一边打听这家人的情况。老妇人将他并无恶意,便将家中情况大概说了。原来这家本姓秦,老太婆是赵氏,媳妇也是她本家的堂侄女,公公和丈夫先后被拉去补修长城,结果均染疾而亡,现在只剩下这孤儿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