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是谁在银行贷款八十万,还假冒我的名字,是不是你?高米,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犯法的,我根本没有去贷款。”
噼里啪啦的一口气问了下去。
“嘟——嘟——”
那面的他,已经挂了电话。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连我的声音也不想听到了?再次不放弃的拨了过去,这次是小蕊听的。
她说:“本来不想接,可是还是想告诉你,高米不想跟你说话。”仿佛掉进了某种陷阱,而我浑然没有察觉。心里疑惑的雪球越滚越大,我小心翼翼地问小蕊,“你有没有跟高米去过银行,是谁帮他一起贷款八十万栽脏给我?到底是谁?买的什么房?”
“你神经病,我怎么知道?谁还能栽赃给你啊?谁比你还人精啊?”
“嘟——嘟——”
再次切断了电话。
听他们语气,仿佛是我不对,这一切仿佛全然是我的错。我到底错在哪?凭什么要这样对我?高米,想不到原来这么狠。
说什么爱我,说什么想要一生一世,全是狗屁。
到了晚上,高米才跟小蕊回家。一袋子的药扔在茶几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彼此相对的眼里,仿佛多了种东西。真的会因为感动去喜欢爱上一个女人?
“小蕊,你先回家,我有话要对高米说。”我的语气不好,甚至有些激动到发抖。小蕊说,“高米,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随叫随到。”她又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小腹,笑容甜蜜,“我跟宝宝是不会嫌弃你的。”说完,有意地看着我,扬了扬眉。
嚣张?迟早有你好看!
高米没吭声,小蕊含情脉脉的目光让我恶心,她连走到门口,还不忘记一个飞吻。
到底是什么样的眼光,以前竟然会喜欢这种女人?
高米瞎眼了。
屋里静静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他眼里深邃,而我有些愤怒,火焰沸腾。
终于决定开口。
“高米,贷款八十万买的房子在哪?你就不怕我报警?”
他嘴角微扬,笑容很讽刺。
我声音一抖,不争气地咬牙问,“你笑什么?”
他看定我,在笑,“以前不是问过你,被人欺骗的感觉怎么样?你怎么回答我的?你说报复的很爽。”
坦白了,是在报复。
愤怒在四肢百骸蔓延,即将抓狂。
他嘴角,冰冷的噙着微笑,“现在,你会感觉到爽?”那一字一句极其狠毒。手在发抖,手指使力地攥成了拳头。很想一拳挥上他的脸,让他看看我到底爽成什么样子。
他却是冷冷地扬起了脸,“在你眼里钱重要过我,是吗?在你眼里或许一开始嫁给我,就是为了钱,你的眼里只有钱。我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再或者我根本就是一个跳板,一个借口,让你骗钱的借口。”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样看我?”
火冒三丈,自己出轨,却责备我骗他的钱?
“从你拿那八十万,开始算计我开始,我就怀疑,如果我爸不是村长,如果我家没有钱,你还会不会那么爽快的嫁给我。”
“高米——”
失控的吼了出来,血液齐齐地涌到了头顶,我突地扬起手,朝他冲了过去。“啪”的一声,一个耳刮子煽在他脸上。他只是看着我,没有躲没有闪避,他嘴角的那抹怪异的微笑更冷,“曼娜,为什么要这么气愤,只是因为我用你的名字去贷款八十万,所以你感觉到很生气?”
冷静,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我问他,“房子在哪里?你买的房子在哪里?”脸,渐渐的扭曲,“是这个花园?是不是?你买的这个花园?小蕊,还是薛宣?”
他缄默着不再说话,那泛皮的嘴唇闭的死紧。
我的声音上扬,有些冷厉,“高米,你用我名字去买的房,你就不怕我报警,让警察调出监控?我相信监控上的人,一定不是我。”
可是连自己也看不出来上面是谁!
他懒懒看了我一眼,却不答话。
我咬牙,“前面还说爱我爱的要死,下一秒就恨不得弄死我。这才是你——”他再次的扬嘴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激起我更强烈的愤慨,可是只能冷静。现在不能冲动,冲动是魔鬼。他要玩,我陪他玩个够!
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生不如死!
两个人瞪着彼此,忽然有手机铃声传来,是高米的,他听了电话,叫了声,“爸。”脸色突然如同死灰,恨恨的目光刮向了我。
我同样用尽了自己认为最狠毒的视线,刮向他。
不知道公公在电话那头跟他说了什么,他挂上电话,脸色更加难看的看向我。突然就跑到房间里找到东西,出来的时候,他手指颤抖地捏着一张纸,坐在沙发上看着,开始抽闷烟。薄薄的纸,那纸上隐约可以看到痕迹,字迹飞扬的两个字,高米。
合同吗?仿佛是合同。
我冷笑,他抬头看着我,用力地吸着烟没说话。
我说,“这合同没效,假名字。当初你想用它来算计我,现在被我反算计了。”
沉默,他只是沉默,一直不停的抽烟。
“当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了,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原本的夫妻,相亲相爱的两个人,翻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设我计,你出招,我拆招。活像是古代的三十六计。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置对方于死地,却不小心一箭射中了自己,生不如死吧?”
我声音很淡漠。他的手指将烟掐灭,深吸了口气,却还是不做声。
是烦了我吧,厌烦了这样的我。
“其实,可以离婚,只要你坦承那八十万,我跟你离婚。”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拿起烟点燃。
屋里都是袅袅上升的烟气,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熏的人几乎想要掉泪,“高米,就算你不说话,我们也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你不吭声,不代表你没有出轨。”他再次瞥了我一眼,静静吸着气。我转身,想回房间睡觉,不想再对着这个男人。
他却突然叫我,“站住。”
我脚步迟疑着停下,转过身。
他将烟揉进烟灰缸,手指狠狠敲着桌上的那份荒谬的合同,他说,“对,这是假名。”他将合同突地双手一撕,撕成无数无数的条状,往空中一抛。
合同一片一片在落下。
他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难道一点点也没有?这合同是什么时候签的,是你发现小蕊那时候吧,真想不到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在算计我。现在我只想知道,嫁给我难道一点一点的爱意都没有?只是为了钱?”
是啊,我爱过他。因为爱他所以结婚,因为爱他所以跳进婚姻的坟墓。然后被无情的长长根枝缠住,勒住脖子,勒的几乎死去。
我看着他的脸,讽刺地扬起了唇角。他眼里怒火丛烧,问,“你笑什么?”我笑的更是诡异。他几乎在切齿咆哮,“你不爱我,是不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一直以来都是为了钱,跟那些女人一样,跟大部份的女人一样,只是为了钱?还有你老弟,知不知道他当初给我老爸看的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老爸为什么会签下那份合同?做你们的见证人?真的很卑鄙无耻,你们全家都是。包括那个老头。”
我霍地扬起手,一个巴掌掴了过去。今天太爽了,打了他两次,连本带利打回来了。
他摸着脸,瞪着我。
我仰起脸,亦瞪着他。
双方剑拔弩张,下一刻仿佛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我咬牙,狠狠盯着他,目光恐怖,“卑鄙无耻的是谁?给你老爸看的是什么?说啊,说清楚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我老弟威胁到了?”
他瞪着我半晌,才迸出一句,“凭什么告诉你,你还是我家媳妇?你只是一个骗子,骗钱的骗子。”
我咬牙切齿地回击,“你又干净的哪里去?”
他说,“要不是老爸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全家都是这样卑鄙,别惹毛我,再惹毛我,我就去借钱然后赌,怕不怕?怕不怕自己的男人赌的身无分文,然后找你背债?曼娜倘若我想弄死你,轻而易举。”
竟然敢威胁我。
我亦是冷笑,“离不离婚,干干脆脆的一句话,别像个娘们拖拖拉拉。”
他也在冷笑,“如果不是今天老爸打电话过来,可能我会告诉你,那八十万究竟干了什么,究竟是跟谁去借的,可惜一切都太迟了。现在你很想我离婚?我告诉你,拖着吧,看是你吃亏,还是我吃亏。”他盯着我的面,一字一句说的更残忍,“在我眼里,小蕊还要干净得过你,毕竟她的孩子是我的。”
小蕊的孩子是他的?
多可笑天真的男人。
他火冒三丈,“你又在笑什么?”
我笑容可掬,“嗯,小蕊比我干净,她天真又可爱,又有了你的种,既然这样你怎么不离婚娶她?离婚啊,为什么不离婚?只要去离婚,财产可以调查到一清二楚,离啊,为什么不离呢?高米,你是想等她生下孩子,我再去法院告你?”
他怔住。
我扬起脸,一字一句嚣张到极至,“生下孩子,告你重婚坐牢?你知不知道我有了哪些证据可以弄死你?你又知不知道被我算计了多少?高米,你知道的只是表面,很多的事你根本不知情。别以为你现在去借钱去赌,一定算我头上。我告诉你,明天我就去律师那里告你重婚。”
“你敢!”他气的发抖。
“等我告了你,你的一切债物都跟我没有关系。”
“你敢。”
“那就试试,就今天,我一定去告你,不告你,我就是王八生的。”我狠狠地撂下这句,脚步急快地往外走。
他突然的跑到我面前,伸手堵住,“我不会给你出去。”囚禁?虐待?他咬牙问,“曼娜,何必这么绝情,你真想我坐牢?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怕这个,原来真怕坐牢。男人啊真是让人无言。
绝情?那他的字字句句,就不绝情了?!那他左手小三,右手小四,就不绝情了?!荒唐的婚姻,荒唐的男人。
我的手指抖了抖,又想揍他了!我瞪着他,喝斥了一声,“滚开!”他却突然几步上前,将我死力抱住,推推搡搡地将我推到沙发上压住。气息很热,而他眼里无数的火焰在燃烧。他的唇急切慌张地朝我脸上亲了过来,这个吻过无数女人的嘴唇,让人心里抗拒,感觉到恶心。他气息滚烫地喷在面上,双手固住我的脑袋,一边吻一边在说,“曼娜,怎么可以这样威胁我爸——你弟太过份了——既然他们可以那么过份,我为什么就不能碰你?”
湿热的唇印在脸上脖间。
我心里一紧,颤声命令他,“高米,起来。从我身上爬起来。”嘴唇倏地给他堵住,他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嘴里,我的舌头试着抵住他的,岂料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摸索,衣衫的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开。
“唔——”
裤子在给他褪下。心里慌乱,不想要再跟他做这种事,可是没有办法。他用力地挺进,舌头更是激烈的在我口腔滑动,那样的火热让我身体亦起了熊熊大火,有些不耻的舒服。他的唇离开我的嘴,又迅速地吻上我的面颊,嘴里在喃喃,“他拿到我爸的证据,如果那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