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巡视进步与毁灭的发明(科普知识大博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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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袁世凯死亡之谜

袁世凯,北洋军阀首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他专制独裁,复辟帝制,成为骂名千古的“窃国大盗”。袁世凯是河南项城人,早年投靠报军将领吴长庆,督办山东防务;因镇压朝鲜兵变有功,被李鸿章保荐为“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的全权代表。甲午战争期间,袁世凯到天津小站督练新军,奠定了他一生事业的基础。戊戌变法期间,向慈禧出卖维新派有功被宠信,又血腥镇压义和团运动,升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建立了庞大的北洋军阀政治集团。武昌起义后,重掌实权,勾结帝国主义绞杀辛亥革命,窃取了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职位。袁世凯建立专制独裁政权,解散国会,篡改约法,接受了日本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以换取日寇的支持,复辟帝制,改元“洪宪”。袁世凯的倒行逆施遭到全国人民的愤怒声讨,他不得不宣布撤销帝制。两个多月后,袁世凯死去。据说,袁世凯死前只是喃喃重复:“他害死了我,他害死了我!”这是怎么回事?袁世凯到底因何而死一种说法是认为袁世凯是因帝制失败,众叛亲离,气郁成疾而死。《袁氏盗国记》认为他“盗国殃民,丧权乱法,在中国为第一元凶,在人类为特别祸首,其致死固宜。益以年老神昏,兵亡将变、人心怨怼、体面无存,袁氏心非木石,顾前思后,能不自疚?此即袁氏病死之真因。”袁世凯的子女也认为袁世凯因“内外交攻,气恼成病而死”。袁世凯是被谁气死的呢通常认为是四川督军陈宦背叛,宣布“代表川人,与项城告绝,自今日始,四川省与袁氏个人断绝关系”的通电,令袁世凯“疾益剧,至是殂。六月六日,愤疾而死”。陈宦是袁世凯的亲信,也是帝制拥戴者,颇有军事实力。袁世凯派陈宦带兵入川前,陈宦前来辞行即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曹汝霖一生之回忆》叙述道:袁世凯十分惊异陈宦的举动,陈宦解释说恐怕不能出席袁世凯的登基大典了,因而先行恭贺。袁世凯假装糊涂说,既然改变国体,就要废掉跪拜之礼。陈宦又跪下,伏在袁世凯脚边,连嗅袁世凯足靴三次,极其恭顺虔诚,令袁世凯十分宠信,视为心腹。因此,当陈宦5月22日反戈宣布独立时,袁世凯仿佛挨了当头一棒,心窝好似被刺一刀,受到致命打击。此后,袁世凯的另外两个亲信:陈树蕃和汤芗铭于5月26日和29日分别宣布陕西独立、湖南独立。亲信的背叛令袁世凯恼恨至极,生生被气死。

也有人认为袁世凯是怨恨杨度,气恼而死。杨度一直宣扬君主立宪,反对共和,他揣摩袁世凯心意,炮制《君宪救国论》,为袁世凯复辟帝制大造舆论。杨度又发起“筹安会”,策划复辟帝制。让袁世凯以为民心可欺,皇帝梦可成,结果,让袁世凯铤而走险,骑虎难下,做了八十三天皇帝就被轰下台。袁世凯思前想后,悔恨交加,因此,“匿避天津之杨度回京,比至,项城已不能语,但怒目视杨,似以自恨为杨所误者。……越六时而项城死。”杨度心有所感,他为袁世凯所写挽联透露心中疑虑道:“共和误中国?中国误共和?百世而后,再平是狱;君宪负明公?明公负君宪?九泉之下,三复斯言!”

也有人认为是袁克定一力怂恿袁世凯复辟称帝,自己好做“太子”,帝制失败后,袁世凯追悔莫及,恼恨袁克定而死。袁克定是袁世凯的大公子,腿有残疾,才能平平,却对权力十分着迷。如果袁世凯的大总统到期卸任,凭袁克定的各方面条件没什么希望当选新任总统。但是,如果袁世凯称帝,天下就是袁氏的,袁大公子就是当然的“太子”,皇帝的班儿自然由他克定来接。因此,袁克定绞尽脑汁要把袁世凯推向帝位。袁克定先是哀求袁世凯最宠爱的六姨太大吹枕边风,说动奸诈多疑的袁世觊抓住时机称帝,之后,袁克定又积极以“筹安会”、“请愿团”为复辟帝制大造声势,做好准备,为袁世凯称帝推波助澜。袁克定还隐瞒国内反对帝制的真实情况,假造《顺天时报》欺骗袁世凯,让袁世凯错以为万民拥戴,心安理得地登基称帝。袁世凯每日里读着歌功颂德的报纸,不禁心花怒放。直到有一天,大臣赵尔巽来访,发现报纸的异样,把实际的报纸与袁世凯的特制报纸相对照,袁世凯才知反袁怒火已经席卷全国了,袁世凯又惊又怕,无奈退位。袁世凯羞愤交加,气怒而亡。

但也有人说袁世凯是病死的。《袁氏盗国记》叙述道:“五月二十七日,经中医刘竺笙、肖龙友百方诊治,均未奏效;延至六月四日病势加剧,即请驻京法国公使馆医官博士卜西京氏诊视病状,乃知为尿毒症,加以神经衰弱病入膏肓,殆无转机之望。”《张謇评传》也说“袁世凯患尿毒症,前列腺肿胀,如及时采取外科手术治疗,决无生命之虞,可是在医疗方案上,大儿子袁克定相信西医,主张动手术;二儿子袁克文则竭力反对,相持上下,贻误时机,终致不治。”袁世凯因治疗不及时而毙命。

还有一个传说,是袁世凯不吃药导致病情加重而亡。据说,袁世凯在老家养病时,曾有术士算定他的寿命不过五十八岁。袁世凯询问破解之法,术士只说极难,非得龙袍加身不可。袁世凯表面没说什么,却在术士的酒中下毒,杀人灭口。以后,袁世凯心怀异志,觊觎皇位,还真的复辟帝制,龙袍加身了。无奈的是,全国人民反对,各省独立,帝位不保,总统之位也占据不住,忧惧成疾,性命难保。袁世凯昏谜之间就见术士前来索命,医生给他服药,他越看越像药死术士的毒酒,说什么也不喝。身边之人知道隐情,但谁敢张扬?医生没办法改用针灸,始终无效,袁世凯病重而亡。

其实,袁世凯称帝违背民心,倒行逆施,举国共愤,一片讨伐之声。帝国主义列强考虑在华利益,也对他施加压力;袁世凯的亲信部下冯国璋、段祺瑞也逼他交出权位;各省纷纷独立……袁世凯在内外交迫,众叛亲离的境地里,忧愤成疾,气恨而死。死时五十七岁,到底没有活过术士所说的五十八岁。

不过,造成袁世凯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人们一直辩论不休,这个谜留待史学家们去破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