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的儿子又撒尿了,而且一尿就是好几天,搞的如同北方的深秋,再来个四五级的风把我们吹的哆嗦的就像寒号鸟。
学校请求部队放我们回去带几件衣服御寒,起初不同意,说是这样更有利于磨练意志,不料,两天下来真感冒的假感冒的病倒了一片。无奈之下,由几个连长带队,命令我们跑步回学校取衣物,于是此次军训又增加了一个项目——20公里往返拉练。
终于到了学校,不说累的像条死狗也像条快热死的狗。连长又下令,5分钟时间回宿舍收拾东西。
回到宿舍,感到无比的亲切,最后我们几个什么东西也没带,只觉得热成这样了还有必要带衣服吗?不过我到把军训前没留下的手机带上了,半夜给觅儿发个短信知道点她的消息,那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5分钟时间到,连长又带队我们一溜小跑10公里回部队,当然期间落下的人数众多,包括朱聪包括大头。回去的路上我们居然碰到了才走一半路程的女生们,在我们一番嚎叫后仿佛燃烧了身体的小宇宙,又劲头十足地往前奔去。
一张张脸擦身闪过,我终于寻到了觅儿,我一直以为她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孩,可是前提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要有爱美之心,她脸上那厚厚的洁白已经证明。她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坚强的在坚持,看得出来她跑起来有些吃力。我趁着教官不注意,跳到她身边,她先是一惊,随后是那温柔的笑,分别这么多天再见,她这一笑差点把我酥的倒在那。这时,教官传来一声,加快速度。我还没跟觅儿说上一句话,就被迫离开,回过头用手指着掏出来的手机晃了两下,她会意地点了一下头。
夜晚到来,大家各自归床,我捧着手机激动不已,心里在为发信息的内容不停的打着草稿。这时教官进来,叫到,王方、卢翔飞、萧翱、曲项。
到!我们四个异口同声本能的回答,回答完之后才反映过来声音是教官那传来的。
他又吼道,今天晚上轮到你们四个站岗。
是!我俩又赶紧回答,惊吓的直想单腿跪地喊,喳。
每个人都要站岗,谁也跑不了,只是我们四个怎么就这么寸,白天刚跑了20公里晚上就赶上站岗。方哥和大头站上半夜,我和大个站下半夜。
一段的昏睡后,一只手把我摇得像风中摇曳的小草,我睁眼一看,大头露出恶鬼一样的表情,说,起来换班啦。
我靠,这么快就到了?我不情愿的抱怨。
大头小声说,看看表,1点了,我们站着都迷糊好几次了。
我叫起大个,俩人梦游似的走向门口,接过大衣和手电,身体S形的支在墙上。
大头和方哥似笑非笑地抬起手就是一个敬礼,我急忙摸摸他俩脑袋,说,你俩不是累神经了吧。然后大头突然握紧我的手,像是总统接见外宾,又说,同志们辛苦啦。看来有时候极度的疲劳反而会带来精神的极度兴奋,大头就是个例子。
我眯着眼睛,从嗓子里挤出了点声音,说,看你意犹未尽,要不我把这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让你给吧。
大头急忙摆手,说,再见。留下了一句话说,你看看旁边大二女生那正换班的是谁。
我们跟大二女生的三连中间还隔着一个二连,黑灯瞎火的只有那么几个路灯,大头怎么就能看清?
问问大个,唉,你能看清那边站岗的吗?
大个揉揉眼睛,说,不能。
还是别猜了,我还是有点相信大头的眼睛,掏出手机编了条短信,问,你在站岗吗?
摁出觅儿的电话,发了过去。一会传来回信,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觅儿,真怀疑大头是属猫的,我开了句玩笑,说,我的眼睛是为你长的。
呵呵,这么远也能看见?
我把屏幕调成最亮朝那边晃了几下,一个李铁梅高举红灯的形象树立在我的脑中,一下把我的热情提高。
那边手机的光亮也朝我闪动了几下,我回信息,说,看,这就是我的眼睛。
晚上好冷,你冷吗?
不冷,要不要我送件大衣给你。
算了吧,这军大衣再来一件我就被压垮了。
我说,是啊,都快赶上防弹衣了。
我们一起走走吧。
她这句话真让我出乎意料,要让晚上值班的教官们看见可了不得,再加上上面还有两盏摆来摆去的探照灯,我构思着是不是要跟《荣誉勋章》上一样先拿枪把探照灯和旁边的机枪干掉,然后我携手美人突出重围……
还没想到一半,又收到觅儿信息,说,没关系的,就一会儿。
我心里就像打了兴奋剂,跟大个小声说,有人问就说上厕所去了啊。
说完我就朝厕所走去,因为我怕要是我在女生营房门口出现,说不定哪埋伏的一串子弹就会把我撂倒。
我俩一前一后,这感觉让我仿佛回到了过去。正当两个人的影子快要合并到一处时,两个教官走来,我和觅儿随机应变,又散开,各自走向厕所。
我无奈地小便了一把,心里咒骂着这两个查岗的法海。出来时又收到觅儿的信息,说,教官们来查岗咯,我们还是继续发信息吧。
无奈。
于是我们就发着信息到一直熬到了天亮,后来每天晚上都要聊天到深夜,居然精神也一直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