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擦着皮肤滑过,带来了打通四肢百骸的清凉。雨楼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视线内是一片绿荫,阳光从树叶间漏下几缕,撒在自己身上,映成了斑驳的光点。
她是躺在树下的贵妃榻上乘凉。
雨楼认出这里是崇兰宫后面的花园,想来是自己中暑,被带回来放到这里休憩的。
“你醒了。”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她这才发现头下枕的不是硬邦邦的枕头,而是某人的大.腿。她拿下额头上略显温热的巾帕,道:“……我晕倒了?晕了多久?”
岚筝摇着折扇给她扇风,责怪道:“都让你别跪着了,你偏不听,真是活该!热死你,你就满意了。”
雨楼口干舌燥:“渴……”
岚筝含了一口放了盐的冰水,俯身去喂雨楼。雨楼一股脑坐起来,推他:“我自己喝,不用你来喂!”起的太猛,有点眩晕,扶着额头,微闭双目,身子不禁摇晃。
岚筝咽下冰水,嚷:“叫你躺下,蹦起来干什么!我看还是晒的轻!”岚筝扳住她的肩膀,重新让她躺在自己腿上。
再次含水去喂她,雨楼仍是推他:“不渴了。”
“不喝也行,反正你晕的时候,也喂你喝的差不多了。大夫说中暑的人,一次不能喝水太多。”
雨楼紧闭双目,心里还想着晕倒前遭遇的陷害。不禁问岚筝:“皇后娘娘有没有再问巫盅一事?”
“别提这个,一提我就生气!”
他不配合,她也不没法再问。
默默的休息着。但她心中的疑惑就像雨后的春笋接二连三的冒出来,怎么都按回去。
“岚筝……”她道:“我发现你最近变聪明了。”
岚筝吓的心肝提到了嗓子眼,但很快镇定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俯身去吻她的唇:“那你是不是得赏我?”
不管什么问题都能扯到肉体欢愉上去,这也算是种能耐了。雨楼听他又开始冒没正经的话,不再理他。岚筝动了歪脑筋,自然要满足了才肯罢休。将自己的腿从雨楼的头下移开,坐到身旁,追问:“是不是得赏我?”
雨楼送他白眼。岚筝便侧身躺倒她身旁,手在她身上摸索:“好雨楼,我们来生孩子吧。”
雨楼拿开他的手,面对他躺下,直视他的眼睛,见他一脸渴求,忽然鼓不起勇气去盘问他了。如果他真是装的,那么他的演技实在太好,人也太可怕了。
岚筝虽然伪装了很多假象,但对雨楼的欲.望却是真的。再次出手探进她的衣襟内抚摸:“……我想……”
“不许想!”她要坐起来。岚筝忙把她重新压下,道:“我不想,我不想,咱们只躺一躺。”先安抚了雨楼躺下,但没过一会就又上下其手。时值雨楼体虚,力气不足,做不出太多的反抗,几下就叫他把衣衫扯了开去,露出香肩,****。
岚筝翻身压她在身下,与她一番耳鬓厮磨,直弄的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雨楼还怀疑着岚筝的真实底细,心里道,现在与自己亲昵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想法一出,身子不觉紧绷起来。岚筝发现了她的变化,便放轻了动作,道:“又不是第一次,害羞什么。”
“要亲热也得回房里去,在这里被人撞见,我就没脸活了。”
岚筝怕雨楼因担心而紧张,不让自己尽兴,失望的从她身上起来,刮着她的鼻子道:“不许反悔。”然后坏笑道;“晚上非要你好看。”
但是不反悔就不是秦雨楼了。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雨楼一句:“热的慌,别碰我。”就打碎了岚筝的期望。这可捅了马蜂窝了,他今天为了救她,跟太子变相摊了牌,以后会被如何陷害还不知呢,她不知感激就算了,还把原有的乐趣也剥夺了。
今晚上不闹腾个够就不算完。把以前胡搅蛮缠耍赖的功夫都用上了,终于磨的雨楼服软,恨恨的瞪他:“你就不知节劳么!”岚筝去脱她的亵衣:“我节劳了,你怎么办。岂不是苦了你了。”
“岚筝……谁说你笨的,你可聪明着呢,我说一句话,你能想出十句反驳的。”
岚筝摸不准她这句话是无心之语,还是有意测试,心中一颤,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耍赖撒娇先糊弄过去。他扑倒雨楼,边狼吻她边哼哼唧唧的斥责:“你敢说我笨,你是不是讨厌我,行,你讨厌吧!你见谁可心,你就找谁去吧。”
雨楼见他缠人无赖劲儿,心想,听父亲的意思,惠王以前该是个冷静自持,聪慧机敏的人。他若是装傻,这得下多大功夫,舍得这么糟践自己。
这时,衣裳都被脱净了,任他索取。岚筝让她摆出个合自己心意的姿势,在她耳边笑道:“身子真软,学武的就是好,什么姿势都做的到。”气的雨楼扭动身体要摆脱他,不想的一动,正中了岚筝下怀,让他进了自己身体。雨楼恼:“等你精尽人亡,我就去找别人,反正再怎么着,也不会遇到像你这么如狼似虎的。”
岚筝最讨厌和忌讳的就是雨楼说离开他,去找他人。他拿这话怎么敲打雨楼都可以,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万万不行。也不管她的感受了,横从直撞的弄的她作痛。等事毕,雨楼一句话都不和他多说,冷着一张脸背对着他睡了。岚筝也有气,便也不再缠着她,两人赌气过了一晚上。
夜里,岚筝又发了噩梦,坐在黑暗中喘粗气,雨楼察觉后,想起上次他发噩梦,她去安抚却被他占便宜的事情,这次吸取教训,便不再理他。岚筝见她明明醒了却不关心他,心凉了半截,想今天所做的一切实在是不值。依靠在床头,时而回忆梦中的惨景,时而望向雨楼,如果过了一夜,结果着了凉,大病了一场。因这场病,又生出了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