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回忆浮现眼前,刘希不禁打了个寒颤,表情越来越扭曲,憋了半天才道:“……殿下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唉……是啊。”天下名医都治不好,她如何能靠一己之力将他治愈:“我也不想那些飘渺无用的了,现在王爷对我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此次回去与他好好相处。”
“咳,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讲。”刘希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王爷厌弃王妃还是好的,若是与您亲近,那才是麻烦的开始。”
“此话怎讲?”她没发现有什么不妥啊。
“您难道没发现?您真的没发现?”刘希惊异的反复询问。
“快说,不许卖关子。”
“就是……”
就在此时,房间内传来,岚筝的喊叫:“雨楼——雨楼——你在哪里?”
“王爷叫您哪。”刘希暗笑,推开屋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她见岚筝在床.上边摸边叫雨楼,走到他身后道:“别找了,我在这呢。”
“雨楼,你去哪里了?”
“你看你,哪个奴婢给你穿的衣裳,这穿的能对么,怎么中衣的衣领都交叠错了,是右边压左边才是,快脱了重穿,一会让爹娘看到了,以为是我没照顾好你。”
雨楼追求细节的毛病犯了,脱了他的外裳,给他整理中衣。
“呃……本王觉得你挺好的。”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我好了!她笑:“谢谢殿下抬举。”
这时门外传来她老爹的奸笑:“哦呵呵——莫非为父来的不是时候?”
“……”秦雨楼生活在父亲狡猾奸诈,母亲粗暴严厉的家庭中,竟然能活这么大,简直是奇迹。她颇为尴尬:“您怎么进来了?楼下那帮侍卫是吃干饭的呀。”
“呵呵,我是岳丈么。”秦启赓笑答,对着岚筝躬身拜了一礼后,将雨楼拽到一旁:“方雱来了,你去见见他罢。”
“我见他做什么,让他回去。”
“别这么无情么,当年他为了向你提亲,可是在大雪中跪了一夜的。”
的确,大雪中跪了一夜,将手指冻掉一根,在太医院人称九指神医。
一提起此人,秦雨楼连骂的力气都没有:“爹,你的话得说完整,他那是代他弟弟提亲,但是他弟弟,全京师的人都知道有龙阳癖。”
竟然雪地中跪一夜给自己的断袖弟弟提亲,这是一种什么神经。
岚筝隐约听到了提亲二字,也多少明白其中的含义,见秦家母女神神秘秘的样子,蹙着眉头叫自己的王妃:“雨楼,你们在说什么?”秦雨楼瞭了他一眼,随口说:“没什么,府内杂事。”
“骗人。”
雨楼充分发挥了独断的处事原则,心想就是骗你怎么样。但表面上安抚着他,赔笑:“真的没什么,殿下快穿了衣裳,晚饭的时间到了。”
岚筝没那么好糊弄,加之同她每次耍赖撒娇都如愿以偿了,这次故技重施,说什么都不穿外衣,非要秦雨楼将刚才同老爹的话告诉他。
雨楼耐心的好言相劝,但效果并不好。
岚筝变本加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你不说我就不穿,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是他拿手的无限循环磨人耳膜的撒娇大法。
秦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