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你是我的寂寞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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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里面是一间不算太小的房间,竟然除了靠墙的几个柜子,什么家具都没有。我惊讶地看着温雅蓉:“你的宝贝呢?”不会趁着她出去的时候,被洗劫一空了吧?

温雅蓉一把拉过了我,然后在墙上按了几个密码,一边笑着解释:“这里的防盗装置可是很好的,与110联动。只要没有输入我的密码,并经过我的指纹验证,谁也不能进来。”她露着得意的笑容,才拉着我走进了室内。

用这样严密的防盗措施,想来她的收藏真的令人期待。我好奇地问:“你的收藏呢?”环目四顾,也没看到有什么作品。四壁的墙上,是雪白的颜色。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挂。

温雅蓉笑得象一只小狐狸:“好东西当然是要藏起来的,你等着啊。”

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把钥匙,打开了柜子,一边还得意地吹嘘:“你别小看这把锁,全世界都没几把的。我的宝贝当然要好好收藏,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辰一也没看过,今天要是默熙和申若雪不来的话,我就可以让你们都看看。现在……算他没有眼福,估计他脸上带着笑,心里早把那两人骂了千百遍了。”

我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就这样编排他!其实辰一才不会这样呢,他天生就是这样温和的人嘛!所以,我们明珠中学的女生们,看到他就两眼放光。”

“那你呢?你两眼放光了吗?”

“我?我是一只丑小鸭,对帅哥有天生的免疫能力。而且……梦曦总说我的欣赏能力有问题。对了,梦曦是我以前在希青中学的最要好的同学,她人很好。”

“真的?性子开不开朗?”

“非常开朗,说话很直。”真有点象温雅蓉,当然这句话我就没说。

温雅蓉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卷轴,不急着打开,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真的吗?什么时候介绍来看看,我喜欢直爽性格的人。”

“好!”我说,眼睛巴巴地盯着卷轴看。

其实我对画的理解,实在还是浅层次的。但是对于温雅蓉视若珍宝的东西,自然还是好奇得要命。

温雅蓉神秘地笑着说:“我把卷轴都排好了放在地板上!”

地上?这么宝贝的东西放在地上?我瞪着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但我相信眼神里已经表现了出来。

温雅蓉到柜子旁边按了一个按钮,然后从墙壁里缓缓弹出一张木板。我看得又一次瞪大了眼,愣愣地问:“雅蓉,你家里好有钱啊!”

“有钱算什么稀奇,要会用才行!”看她得意的样子,我简直怀疑花钱比赚钱还难!

“看,如果我不收集这些东西,我爸爸妈妈更要发愁,赚的钱没人帮着花,多没成就感啊!”

我顿时大汗淋漓……

温雅蓉把六个卷轴拿了出来,脸色庄重了起来:“来,我们一幅一幅地看。”

其实我对画的鉴赏力并不高,但温雅蓉似乎特别看得起我,我也只得暂时充作内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展开的一幅画,原来是一幅竹子。

心里一动,就问:“是郑板桥的?”

温雅蓉兴奋地叫了起来:“你还这么谦虚,说不懂画呢。这幅图只一眼就看出来是郑板桥的真迹,果然没有白带你来看!”

我、我、我……几乎要跌倒!

事实上,竹子画比较有名的,我就只知道一个郑板桥。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好意思自暴其丑,只得硬着头皮听她解说。

“你知道墨竹是谁开创的?”

原来不是大饱眼福的问题,竟然还有考题!

好象小时候听谁讲过,这时也顾不得出丑,小声地,没有半点把握地,犹豫地说:“吴道子?”

温雅蓉神采飞扬,双手微拍:“正是!当然也有人说五代的时候,就是郭崇韬的妻子李氏。”

我根本连郭崇韬是谁都不知道,嘴里咕哝了一句:“管这画传自谁的呢,谁画得好就行。”

温雅蓉大笑了两声,我吓了一跳,以为亵渎了她的……她却兴奋地说:“这句话很象我的风格……小梨,难怪我与你一见钟情!”

我顿时汗毛直竖,这成语还能这么用吗?我干笑了两声:“我不是GL。”

“什么?”她睁着圆圆的眼珠,“GL是什么?”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怀疑她是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百合吧!”我含糊地回答。

“哦,原来是香水百合的洋名。嗯,你倒蛮象百合的。”

我顿时无语。背上一阵恶寒,伸手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好在她的研究精神并不彻底,很快又把话题转到了画上。她的手指修长,指甲剪得短短的,没有涂指甲油。

“郑板桥的画,我最欣赏他的构图,不拘一格,变化多端。比如他画的兰花,有在悬崖峭壁中的,有平坡荆棘旁的,意趣盎然又生机勃勃。笔法洒脱秀逸,虽取自石涛的画风,却有自己的创新,所以自成一家,在清初的画坛,是最负盛名的。清初画家里,我最欣赏的就是他了。他的竹子画也是,变化多端,你看这一幅《墨竹图》,疏落有致而浑然天成,十分具有神韵。在他以后的画家,画竹没有谁能超过他的成就。看,这里还有他的自题诗,他的书法也是一绝,可惜上次的拍卖会我没有能够拍到手,太遗憾了。”

我当然不觉得少拍一幅字有什么遗憾,但看温雅蓉的样子,似乎在切齿痛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泛泛地说:“有失才有得……说不定以后你会得到更好的!”

温雅蓉立刻又开心了起来:“正是,反正我只是喜欢郑板桥这个人,字……其实没有什么研究。如果是他的画没拍到,我会懊恼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不置可否,拥有一幅名画,对我来说,是一种不敢想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