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欧阳信羽果然没批准她的假期,他的理由是她昨天已经休息过了,他是生意人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请问总裁今天您是在家休息,还是要出去。”依依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今天的计划全被他打乱了,这个可恶的男人。她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句。
“陪我去个地方吧。”他的脸上平静的波澜不惊,可是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过依依有点不甘愿的脸庞。
他喜欢上她吗?他不确定,可是每次午夜梦回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着她那次午后的笑颜。那样的惊鸿一瞥下的笑容是那么的纯净灿烂,优雅的仿佛一朵盛开的荷花池中的白莲。让他产生了从没有过的悸动。
汽车行驶在通往西山的路上,一路上风景优美,只是车厢里的两人都像互不相干是的,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空气异常的沉闷,依依眼睛始终看着窗外,她不愿意看他,虽然他长相俊美,可是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恶魔。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她又摇下了车窗。心里却不经意的响起昨晚大哥说的话。他要带自己离开这里。可是他有女朋友,她不想去破坏他们的幸福。
欧阳信羽冷漠的眼神,始终没有看依依一眼,他不是不愿看,而是实在怕看她那种爱理不理的表情。他是伤害了她,那又如何,他不愿放弃的人,谁也别想抢走。
半个小时的车程,车子终于驶进了一间大得离谱的别墅。通过对话大门缓缓的打开,嘎然而止的车声,把依依吓了一跳,终于收回了早已飘远的深思。
“少爷是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陈伯,是我回来了,老爷还好吗?”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依依从没听过他用这样柔和的声音说过话。
“老爷,最近还好,只是可能他的腿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张医生也才来,现在还在老爷的花房里。少爷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陈伯恭敬的问道,少爷虽然很少回来,但是毕竟是老爷的儿子。
“好,我马上过去。”他示意依依下车和他一起去花房。
绕过整个中式的别墅,远远看到了一间欧式的阳光棚子,说是棚子并不小,目测一下也知道最少有几百平方。午后的阳光照在整个的玻璃建筑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推开门,棚子里到处摆满了花卉,各色的牡丹,芍药,郁金香,玫瑰……。早已看乱了依依的眼睛。让她心里对棚子的主人产生了更强烈的好感,也许女人就是这样吧,很容易就被美丽的事物吸引了眼神。
“还不快点跟上。”欧阳信羽走在前面,似乎有点不耐烦的低声吼道。
眼神还是无法离开那么美丽鲜艳的花朵,不过依依还是快步跟上了欧阳信羽的步伐。他的脾气那么坏,自己可不想再自讨没趣了。
花棚里有块空地,空地上放着一张小圆桌,圆桌旁坐着两个男人。一位大约五十多岁,面目慈祥的老者,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身上有股浓浓的书卷气息。另一位三十岁年纪的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得体的淡色西装,其他并无特色,只是那双眼睛很大很温暖。
老人是欧阳家的女婿夏儒,他一生喜欢花草和研究学问,对于经商一窍不通,所以从年轻时候开始,就从没有参与过任何商业上的事情,甚至都从不参加那些商务应酬。对于和他结婚那么多年的妻子,也许是因为感情不和,两人甚少见面,互不干涉。这就是商业联姻的结果。
“回来了。”老人淡淡的并没有惊喜之色,端起圆桌上放着的香茶,轻轻吹着气,又慢慢的品了一口,优雅如斯。
“张恒,我们家老爷子的腿,没事吧?”欧阳信羽把家庭医师带到了一边,声无波澜的问道。
“其实也不是太厉害,只是季节变化引起的疼痛,只要注意保暖应该问题不会很大。”张恒是欧阳家的家庭医师,这几年老爷子的腿一直由他看得。他和他也是朋友,是高中时的好友。
“那个女孩是你女朋友吗?张得不错。”
“不是,是我请的保镖,她的身手不错。”欧阳信羽否认着,抱起了双臂,透过花架,看着正和老爷子聊得愉快的依依。
“老爷子很喜欢她。”张恒轻声说道。
“喜欢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个保镖罢了。”他回身,朝依依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