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的深眸,怨恨的盯着床上清丽的容颜看着。自从他们成功把她绑架来这座荒岛一样的别墅后,他就一直在等她醒来。想起她无情的不听他一句解释就离开,他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脸颊。
因为有了痛感,依依睁开了眼睛。“你是谁?”她蝶翼般的长睫毛扇了扇,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英俊的脸庞。惊恐的问道。她害怕这过于邪魅的脸,还有就是他狠厉的眼神。
“你不认识我,哈哈。”欧阳信羽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假痴不癫的女人。他恨她,恨她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毅然离去。
“我在哪里,你是我的什么人?”依依的眼神躲避着他那过于嚣张的脸。
推着轮椅从桌上拿起了香烟点燃,透过烟雾他凝视着眼前假装纯净无辜的小女人。他不相信她忘了他,因为据说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好像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就是听她的朋友提起她对他和紫枚睡在一起那桩事情很生气。从各类消息的反馈来看她根本不可能忘记他是谁,唯一的说法就是她在逃避。怕自己因为知道她订婚而指责她。
他玩味的紧紧盯着她的眼神,看着她慌乱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她想玩,他就陪她好好玩,看谁玩得过谁。
“你啊!怎么说呢,是因为家里,可又想过好日子,就心甘情愿的把自己送给了我,现在是我的说得不好听就是禁脔,说得好听点就是情妇。”他恶意的扬起了一个轻浮的笑。
“情妇?”依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集俊美和邪恶为一身的男人。他怎么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难道自己真的是做那种肮脏交易的女人,自己真的是那么贪慕虚荣的女人。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尝到了唇里的血腥味,才感觉到了痛楚。
“别破坏了这鲜嫩的红唇,这可是我的,还有这里,这里都是我的知道吗?”他的一只手,从她的唇一路往下抚摸,直到划过她的胸前,让他心中一窒,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下身立刻有了反应,才收了手。“Shat”他暗自在心里骂道,这小女人怎么就是碰不得,只是这样轻轻一碰,自己就控制不住了,怎么和她玩游戏。
“我能不能不做你的情妇,我可以自己做工作养活自己。”依依怯怯的看着眼前这个邪恶的男人,他眼中那种像野兽一样的光芒太可怕了。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她不自觉地往拉着被子往后躲了躲。生怕他又有了什么令人尴尬的举动。
“你拿什么养活自己?再说了你可是已经花了我好多的钱,那么多的钱,你怎么还我?”一下子把香烟掐灭在了白玉的烟灰缸里,他作势就要站起来上床。
“你,你别这样,你的钱我慢慢还。”依依害怕了,眼神中流露出了恐惧和恳求。
还玩游戏,不过也确实不错,他的腿最少还要半年才好,总得有人陪着玩下去才行吧。就先放过她,总有一天他要让她知道,这游戏的代价是什么。
“今天先休息好。”他莫测高深的笑了笑,邪恶的脸上有种令人胆寒的阴冷之气。
看着他的轮椅被人推走,依依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他说她是他的情妇,她难道真的会这样下贱。越想头就越痛,似乎自己和他确实很熟悉,只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他是谁,自己又是谁。后脑勺一碰就疼,一个大包包。她是撞在哪里才失去记忆的吗?等一下她一定要问清楚。
“思远,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很会装无辜,竟然在我眼前表演这种把戏。我当时是那么的喜欢她疼爱她,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捧给她了,可是她竟然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这样的女人我要让她后悔,后悔她作弄我。”欧阳信羽对着对面的左思远倾吐着心里的愤怒。
左思远斜靠着书桌旁,摸着下巴沉思着。“羽,让我看看她,也许她真的失忆了。”
“不可能的,我派人去抓她时,已经打听过了,她不会什么都不记得的,她只是在装傻。”欧阳信羽冷冷的笑着。
“你派去的人是怎么抓她的?”
“用乙醇迷昏她带回来的。会有什么问题?”
“那算了,乙醇只会让人昏迷,不会让人失去记忆。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就行了,那些都是你们两人间的恩怨,谁也插不了手,只是不要伤害她太深。”左思远知道欧阳信羽的脾气,自己多说反而是害了依依。只能点到为止了,也希望依依自求多福,不要被他伤害太深。
爱有时候是迷茫的,因为仇恨,欧阳信羽的心里满是痛苦。“让她下来吃饭。”他坐在轮椅上,让家里的佣人把依依喊下来。
依依穿着睡衣,一脸的惊恐之色。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这样阴沉邪恶的男人扯上关系的。走到楼梯口,看到他朝她看过来,她胆怯的停住了脚步。在楼梯口迟迟不敢下来。
“下来,听到没有,我让你下来。”他冷冷的说到,自顾自拿起了叉子吃起了饭来。
依依的眼睛转动着,她心里对眼前的男人极度的害怕,怕他身上的阴冷之气。她想不通明明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为什么身上的阴冷之气那么重。犹如地狱来的使者,让她不自觉地就想逃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和他有任何的关联。
“小姐,你下去吧,要不总裁生气了你更不好过。”佣人在旁边轻声地唠叨着。总裁自从醒来后,就没有让大家好过过。他已经赶跑了不知道多少佣人了,谁都不敢和他接触。更不敢惹他生气。
“我让你过来,你耳朵聋了。”忽然一只碗直直的朝她飞了过来。她吓得赶紧跑下了楼梯,苍白着脸坐在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上。不时地偷偷看他一眼,饭其实并没有吃多少,心里倒是装满了恐惧。一双大眼睛不时地看着佣人收拾刚才扎破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