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惊现女高的美男(2)
闹铃还没响,门却响了,咚咚咚的声音吵得无法入睡。宫蓝矍翻个身,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最终还是忍无可忍。
“找死呀,一大早敢吵我睡觉!”
宫蓝矍不悦的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竟是易轲。
易轲二话没说蹿进屋,打开衣橱就是一阵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
“喂,你做什么?”宫蓝矍上前揪起易轲,两眼直喷火。
易轲叭的一下将一份报纸扔在地上,“我是为这个来的。”
宫蓝矍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是一份十分畅销的娱乐报,头版头条是“昔日小学生,今日性感女,迷倒万千男,出糗当常饭。”报纸上还印有宫蓝矍性感亮相的照片以及易轲落水的窘样。
宫蓝矍不禁轻轻一笑,瞪大眼恶狠狠地说:“这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分析失误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易轲竖起食指晃了晃,“NONONO,完全是因为它。”
“它?”
易轲梭巡了一遍,最后将目光落在挂衣钩上的白色礼服,“这件衣服我没收了。”说着,易轲上前拿起礼服。
“你凭什么?”宫蓝矍箭步上前拉住礼服的另一边。
“如果不是它这么短,这么少布料,你怎么会穿它;如果你不穿它,我怎么会为了替宫老爷解围而得罪你;如果没有得罪你,我又怎么会掉进泳池;如果我没有掉进泳池,就不会成为今天的头版头条。所以说到底,罪魁祸首就是它。”易轲轻轻一拉,想趁宫蓝矍不注意抽走礼服,但宫蓝矍紧紧拉住礼服,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衣服是我的,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出去,出去!”
易轲摇摇头,和宫蓝矍抢了起来。
只听呲的一声,礼服从中间裂开一条大口子。
易轲大惊,赶紧松开手。
宫蓝矍愤怒的抬起头,恨恨的盯着易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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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位置,朱震恺提着一个漂亮的袋子神秘的走进来。
“咦,这是什么?”宫蓝矍惊呼道。
朱震恺笑了笑,没有回答,将袋子递给宫蓝矍。
“哇,好漂亮的礼服。”宫蓝矍又惊又喜,可当看到裙摆时不禁傻了眼,“可是,可是怎么这么短?”
朱震恺拂了拂宫蓝矍的头顶,道:“这是成人礼的礼物,当你能够穿上它,你才是我真正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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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震恺的话不断在宫蓝矍耳边响起,那股愤怒就像加了小苏打的馒头,越蒸越大,越蒸越大。
“啊!”宫蓝矍大叫一声,用一个过肩摔,漂亮的将易轲撩倒在地。
……
朱震恺在门缝边瞅了瞅,发现没人,才轻轻的打开后门,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宫家,敦不知朱孝志已经等候多时。
“你昨晚去哪儿了?”
朱震恺大惊,止住脚回过头,看到朱孝志一脸不悦的从旁边的花丛里走出来。
“你难道不知道昨天是小姐的生日,你知道你的缺席为对方制造了多大的机会?”朱孝志愤怒的将一份报纸扔到朱震恺身上。
朱震恺接过报纸,看了看,不禁眉头紧锁,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件白色礼服上。
“你以为你真是宫家未来的女婿,要是小姐不高兴,老爷不高兴,你随时都会被撤下来,等着坐这张椅子的人多得是。如果那样,我们这么多年的付出就白费了,你知不知道。说,你昨晚去哪里了,我要听到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
“快说!”
朱震恺收起报纸,冷冷地道:“一个可怜的女人,被自己的老公抛弃,被迫与自己的儿子分开,现在躺在病房奄奄一息,她没用的儿子只不过是去敬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孝心。”
朱孝志冷冷一笑,“我猜就是她,她现在在哪家医院,不把她赶回乡下,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
“她一辈子受苦受难,临死前也不能让她安乐一点吗?”朱震恺愤愤道,眼里夹杂着泪水,虽然很愤怒,但仍很温柔。
“安乐,”朱孝志又是一笑,脸上有过的神情全是冷血,“她安乐,我们就不能安乐。我已经警告过她,不准来找……”
“是我找的她,”朱震恺道,“当我能够独自离开宫家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记忆中的那个地方去找她,我无时无刻都没有忘记,我还有一个妈妈在记忆中的乡下。”
“哼,真是母慈子孝,”朱孝志反手就给了朱震恺一巴掌,“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那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或是妈妈,”朱震恺摇摇头,“没有!我宁愿和妈妈一起在乡下艰难度日,也不愿在这里当你的傀儡,当宫家的傀儡。”
“你……”
“站住,站住!”
伴随着一阵叫声,一个人影从花丛中蹿了过来。
“易轲!”朱震恺惊讶道。
易轲扶着腰,一脸痛苦的跑过来,“朱老师,她好凶,我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竟追着我喊打喊杀!”
她?
朱震恺愣了愣,翻开手里的报纸,不免一脸吃惊的看向易轲。
易轲踮起脚尖看了看,发现宫蓝矍还没追来,“朱老师,我们学校见。”
易轲拍拍朱震恺的肩,快速离开宫家,边跑还边回头张望,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看到没,他就是想坐你那个位置的人,”朱孝志白了易轲一眼,道,“要是小姐被他抢去了,你哭都来不及。”
朱震恺看看易轲,刚回过头,就看见宫蓝矍穿着睡衣,一脸怒气的跑过来。
“回来,你给我回来!”宫蓝矍朝着易轲的背影大声道。
易轲似乎听到了声音,回过头对着宫蓝矍又是招手,又是扮鬼脸。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臭小子!”
“我们还会见面的,笨丫头!”
宫蓝矍跺跺脚,调头看向朱孝志,眼中的愤怒犹如一团烈火,烤焦了人心,“朱管家,怎么能让那种家伙进我们宫家?”
朱孝志弯下腰,头低低的,看不见是什么表情,“回小姐,他是老爷的客人。”
“是老爷的客人就可以随随便便进我的房间吗?”
“他已经请示过老爷,并得到老爷的批准。”
“哼!”宫蓝矍冷哼一声,狠狠的瞪了朱孝志一眼,转身离去。
朱孝志阴着脸抬起头,一侧嘴角微微上扬,“臭小子,计划蛮周详的。”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朱震恺插嘴道。
朱孝志瞪了朱震恺一眼,“你再不努力,小姐的眼里就不会再有你。”说罢,朱孝志拂袖而去。
朱震恺怔了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宫蓝矍除了愤怒确实没有看他一眼,似乎在她的眼里就只有易轲。
……
车上。
宫蓝矍双手抱胸一脸怒气的坐在后排,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从偶尔能够听清的字眼来判断,应该是对易轲的咒骂。
朱震恺透过后视镜观察了宫蓝矍很久,但向来敏感的宫蓝矍似乎什么也没发现,也没有跟朱震恺讲一句话。
“小姐,学校到了!”朱震恺道。
“哦!”宫蓝矍应了一声推开车门,完全没发现朱震恺随她而动的眼神。
“姐姐!”
宫蓝矍刚下车,茉莉就突然出现抱住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宫蓝矍不悦的要抽回手,但茉莉抱着不肯放。
“你不是投诉我神出鬼没吗,我现在搂着你,和你形影不离。”
宫蓝矍一脸嫌恶的看着茉莉,但心里却不禁笑了起来,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女生主动牵她的手。
“你要跟可以,但是不准拉我的手。”宫蓝矍假装不悦的抽回手。
茉莉赶紧掏出今天的报纸,指着上面的易轲说:“他都可能拉,为什么我不可以?”
“所以他最后掉进了泳池,你想吗?”
茉莉傻笑着摇摇头,但仍伸出手搂住宫蓝矍的胳膊。
宫蓝矍白了茉莉一眼,没再说什么,少了平日里的怒气和强词夺理。
茉莉笑了笑,搂住宫蓝矍的胳膊走进学校。
……
宫蓝矍和茉莉刚走进教室,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同学们都呆呆的望着这两位。
“你妹妹怎么会跟宫蓝矍在一起?”沈希问小声问。
柏瑶耸耸肩,也是一脸的不解,“她做事向来不按常规出牌,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想她。”
许利回过头,“她不是不来上课吗,现在怎么了?”
柏瑶耸耸肩,还是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纪雯疑惑地问,“她可是你的妹妹?”
柏瑶努努嘴,不以为然,“她可是我们柏家的宝贝,向来只要她过问我的事,哪里轮得到我问她的事。”
三人齐齐的白了柏瑶一眼,“真是没用!”
铃声响起,朱震恺准时出现在教室门口。
“起立,敬礼!”沈希问高声道。
“老师好!”
“同学们好!”看到自己的学生,朱震恺心里美滋滋的,刚才的不悦一扫而空,“同学们真听话,这么快就按成绩排好座位。”
“朱老师,”沈希问站起身,指着旁边的空位问,“请问易轲是谁呀?”
易轲?
听到这两个字,宫蓝矍全身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扭头东张西望,就像老鼠闻到了食物。
朱震恺笑了笑,道:“易轲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
“他人呢?”
“在这里!”
易轲一跃,出现在教室门口。一手倚着门框,一手拉着搭在后肩上的背包,笑看着大家,露出一口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齐肩的长发随风飘动,飘逸洒脱。
全班不禁倒吸一口气,发出啊的惊叹,个个屏气凝神,忘记了呼吸。
“好帅呀,好帅呀!”纪雯拉着许利的手心里一阵雀跃。
“是呀,是呀!”许利点点头,跟着一起发花痴。
“是他!”沈希问惊呼道。
柏瑶努着嘴,也认出他来,“难怪那天会在学校见到他,而且还是找朱老师。”
“他以后就读我们班吗?”许利捧住脸,张大嘴,难掩激动之情,“哎呀,我晕了,我晕了!”
“我也晕了。”纪雯倒在许利怀里,一脸的幸福样。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女高怎么会有男生?”宫蓝矍站起身,指着易轲大声道,如巫婆的声响打断了所有女生的美梦。
“呃,呃,这个,这个……”朱震恺搔搔头,面露难色。
易轲拂了拂额前的头发,甩头,淡笑着走进教室,并在宫蓝矍旁边坐下,“女高会有朱震恺这么一位男老师是老师中的例外,而我则是学生中的例外。”
一道犀利的光闪过,后面的同学频频低头,躲过这要命的目光,但易轲却坐直身体不闪也不躲,一一收下。
宫蓝矍瞪大眼,愤愤的盯着易轲,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那么他已经死了千百回,连阎王都不敢收。
易轲依然面带笑容,犹如绅士般,嘴角好像有一丝不屑,但更多的是得意。
“出去,出去,”宫蓝矍指着门口负气道,恨不得把易轲生吞活剥,“我们班不需要你这个例外,不需要!”
易轲撇撇嘴,摊开手,“你说不需要,并不代表她们也说不需要,对不对,同学们。”
“是!”全班同学整齐化一道,一个鼻孔出气,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团结过。
见状,易轲笑得更得意,修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线,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狐媚,同学们更是迷得晕头转向,魅力指数直线上升。
宫蓝矍上前几步,晃了晃拳头,咬牙切齿地要挟道:“你出不出去?”
易轲又是一笑,“你昨天那么漂亮,今天怎么这么凶。”
这条信息迅速印入纪雯的大脑里,不到一秒钟,全班都收到了关于易轲和宫蓝矍昨晚的消息。
“啊,他是为了讨宫蓝矍欢心才到咱们瑞金女高来的。”
“真是一根嫩草插在牛粪上。”
“哇,这太不公平了吧,为什么帅哥总要围着她转。”
“他真痴情!”
……
各种议论不断传到宫蓝矍耳中,宫蓝矍咬紧牙强忍着,但眼睑却因为愤怒跳个不停。
茉莉嘟着嘴一脸担心的看向宫蓝矍,赶紧拉她坐下,“忍,要忍,这里可是学校,你不要乱来。”
宫蓝矍瞟了朱震恺一眼,听话的坐下。
“安静,安静,”朱震恺挥挥手,“易轲会来我们学校与任何同学无关,完全是由校领导决定的,你们不要瞎想,现在准备上课。”
同学们面面相觑,对这个理由的可信度打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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