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永不停止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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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暴风雨的前章

放学的铃声美丽的响起,同学们神采飞扬的离开教室,唯独宫蓝矍黑着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

“蓝矍,”朱震恺整理了一下讲义,走下讲台,“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宫蓝矍抿抿嘴,躲开朱震恺的视线,“我很奇怪吗,哪有?”

“有,”茉莉肯定的点点头,“姐姐,你今天都没和你的未婚夫讲过一句话。”

宫蓝矍瞟了朱震恺一眼,脸刷的一下全红了。

“那个姓易的小子就这么让你愤怒,就连未婚夫的存在你也看不到?”茉莉道。

宫蓝矍低下头,脸更红,这个茉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你又做错了什么?”朱震恺道。

“这是什么意思,”茉莉瞪大眼,惊讶不已,“难道姐姐这样不是因为那小子?”

朱震恺笑了笑,道:“从小到大,蓝矍只要做错事就不敢看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看我一眼,看来是大错特错。”

宫蓝矍抿紧嘴唇,将头低得更低,想说又不想说。

茉莉看了一眼,识趣的走了。

四周异常安静,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俩。宫蓝矍低着头,默默的,好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朱震恺躬身看着宫蓝矍,嘴角似笑非笑。

“怎么,还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呀!”宫蓝矍赶紧拉住朱震恺,当朱震恺回过头时,她又低下头默默无语。

“说吧,到底什么事?”

“那个,那个,”宫蓝矍捋捋额前的碎发,犹豫了一会儿继续道,“我昨晚穿了那件礼服。”

“哪件礼服?”朱震恺假装不知地问。

“就是,就是你送给我的成人礼礼物。”宫蓝矍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朱震恺,生怕错过朱震恺的每一个表情,“你的专属礼服。”

朱震恺深吸一口气,假装生气的在宫蓝矍旁边坐下,“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呢?”

“啊,你已经知道了!”宫蓝矍假装惊讶道,偷偷的瞟了朱震恺一眼。那张照片已经成了娱乐八卦的头牌头条,不想知道都很难。

“还有呢?”

“呃,”宫蓝矍扭头,又将视线与朱震恺的错开,“它,它被撕破了,恐怕以后不能再穿了。”

朱震恺粲然一笑,用手拂了拂宫蓝矍的头顶,眼中有无限的柔情,“你永远这么听话就好了。”

“啊?”

朱震恺笑着站起身,好一会儿才从外面拎着一袋东西走进来,“生日礼物,虽然迟了点,但也是礼物。”

宫蓝矍眨着眼,看了看朱震恺,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然后接过袋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看,竟是一件礼服,和昨晚那件一模一样,只是它不再是白色,而是粉红色。

“这回你可要好好保管,没我的批准不许穿,还有,不准穿给除我以外的其他男生看。”

宫蓝矍高兴地点点头,“你昨晚一夜没回就是为了找这个?”

朱震恺先是一愣,然后跟着点点头。

“不对呀,我的礼服撕破是今天早上的事,你怎么会未补先知?”

朱震恺笑了笑,没有回答。

宫蓝矍眉毛一挑,知道朱震恺是在撒谎,指着朱震恺逼问道:“说,你昨晚到底做什么去了?”

朱震恺又是一笑,双手放到后脑勺,半开玩笑道,“我怕我说了你会生气。”

“快说!”

“我昨晚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什么人,是男,是女?”

“女的!”

“啊,不会吧!”宫蓝矍嘟起嘴,一脸的不悦,“你居然在我生日的时候跟别的女生约会,朱震恺是不是想死?”

朱震恺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时候的宫蓝矍是最可爱的。

宫蓝矍眯起眼,假装严肃道:“说,她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家住哪里,和你什么关系?”

朱震恺抿着嘴摇摇头,“这是一个秘密,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宫蓝矍一听,立马扑过去,卡住朱震恺的脖子,“快说,快说!”

“TIMELESS,这不是离别,若爱不能倒回就成永远……”

突然手机响了,宫蓝矍回过身,一边掏手机,一边恨恨的瞄着朱震恺,“喂,我是宫蓝矍,你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宫蓝矍一听,然后脸色大变,全程都只是点头哈腰,表情相当严肃。

几分钟过后。

宫蓝矍挂掉电话,板着一张脸,握着手机呆呆的坐在位置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蓝矍,怎么了?”朱震恺问。

“爸爸说要见我。”

朱震恺轻轻一笑,“见你就见你,干嘛这副神情。”

宫蓝矍回过神,不悦道:“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主动要求和我见面。”

“凡事都会有第一次,快去吧!”朱震恺笑着拍了拍宫蓝矍的肩,“和自己的爸爸见面不要搞得这么紧张,不要乱发脾气,为了这难得的第一次你什么都要忍知道吗?”

宫蓝矍鼓着腮帮点点头。

……

餐厅。

还在走廊的另一头,就能听见宫自在的笑声,中气十足,洪亮如钟,看来心情不错。

宫蓝矍咧咧嘴,轻拍脸颊,稍稍缓和一下面部表情,希望这次不会与宫自在不欢而散。

“咦,你怎么来了!”

突然听到声音,宫蓝矍转过身,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话的人竟然是易轲,宫蓝矍不禁横眉怒对。

“哎哟,不要那么生气吗,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易轲贴着墙,小心翼翼的从宫蓝矍旁边走过,好像宫蓝矍身上有什么病毒,一碰就死,“告诉你,我是来相亲的,要认识一个比你漂亮千倍百倍的美女,而且比你温柔得多。”易轲笑了笑,留下一个得意的眼神走进前面的包厢。

宫蓝矍定睛一看,不禁怒从中来,一脸不悦的推开包厢的门。

“哎哟,宫小姐,你来了!”易正天赶紧站起身,满脸堆笑的走过来迎接宫蓝矍。

看到宫蓝矍,宫自在的笑戛然而止,阴着脸回过头,“蓝矍,打声招呼,这是你易正天易叔叔。”

宫蓝矍瞟了易轲一眼,又看了看易正天,一脸的嫌恶,一听到易字就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什么叔叔,我哪敢当,”易正天笑着引宫蓝矍在宫自在旁边坐下,“小姐能来,我已经感到万分荣幸。”

“既然荣幸就不要再笑了,坐下吧!”宫蓝矍一边摊开餐布,一边冷冷道,还有命令的口吻。

“呵呵!”易正天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在宫自在对面坐下。

“宫世伯,原来你要给我介绍的相亲对相就是宫小姐呀!”易轲突然插话道,一脸得意的看向宫蓝矍。

“怎么样,还不错吧!”宫自在笑道,“我的儿——女可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

“是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易轲认可的点点头,然后小声追尾道,“也是万里挑一最凶的。”

一道犀利的光闪过,犹如闪电般从这头射向那头,易轲瞬间成了练靶场,就连易正天也不免余难,打了一个激灵,对宫蓝矍有些畏惧。

“宫小姐向来都用那样的眼神看人吗?”易轲问道,好像经过上次的教育还不知死活。

“你觉得呢?”宫蓝矍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挖苦道,“或许你分析一下就会得到答案。”

“分析,哈哈哈哈,”想到昨晚的事,易轲大笑起来,“宫小姐可是人中龙凤,思维当然不可以用正常人的来分析。”

“是吗?”宫蓝矍咧嘴,咬牙切齿,脸上带着藏刀的笑。

“看来,两位年轻人挺聊得来的,”宫自在突然插话道,“易经理,我们两位老人家出去喝杯小酒吧。”

“好,好,好!”易正天连声道,他也正求之不得。

宫自在调头看向宫蓝矍,毫不带感情地说:“蓝矍,易轲刚从国外回来,你就尽地主之谊,好好替我招呼他。”

“你打那通电话来,就是为了让我招待他?”宫蓝矍冷冷道,但是人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不满。

宫自在脸一沉,有些不自然,“和爸爸进餐有的是机会,这次就拜托你了。”

宫蓝矍深吸一口气,调头看向窗外,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走吧,易经理!”宫自在笑着站起身,和易正天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想到自己的儿子和那么危险的人在一起,易正天不免心里发慌,想对宫自在明讲,又怕惹怒了他以后没好果子吃。

“董事长,放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安全吗?”易正天小声道。

“他们又不是两三岁的孩童,能有什么危险。”宫自在回过头,“我女儿可是跆拳道黑带,打起架来毫不输男儿,不用担心。”

“啊?”听到这话,易正天就更担心,回头看看越来越远的包厢门,真想调头将易轲揪出来。

“我们家蓝矍虽然有点任意妄为,但也绝对是个美女,和你们家易轲很相配,你之前也不这样说过。”

“是,是!”易正天连连点头,自从昨晚的落水事件后,他就对宫蓝矍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调查,没想到她居然劣迹斑斑,是个狼角色。想到为了事业,要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和那样的恶女在一起,易正天想想就后悔。

……

天空突然下起雨,细细的,密密的,“叭叭”的打在玻璃上,好像一点也不知疲。从宫自在走后,时间仿佛就凝聚在这一刻。宫蓝矍双手抱胸,斜视着对面的易轲。易轲抿着一侧嘴角,也注视着宫蓝矍。两人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默默的坐着,注视着对方已经整整两个小时。

“你好奇怪,怎么可以这样坐两个小时?”易轲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样的安静。

“……”

“你就那么讨厌我,连和我说句话也不愿意?”

“……”

“说点什么吧,说再见也可以!”

“……”

易轲轻轻一笑,完全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你爸爸要你招呼我,你就这样招呼我吗?”

“我这样招呼你还算便宜你了,”宫蓝矍站起身,“你以后见到我记得绕道而行。”

“为什么?”易轲假装不解地问。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宫蓝矍恨恨的盯着易轲,一字一句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没听说过欢喜冤家吗,或许你现在讨厌我,指不定不久的将来会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你就慢慢做梦吧!”宫蓝矍狠狠瞪了易轲一眼,转身离去。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易轲高声道,嘴角挂着不羁的笑。

宫蓝矍止住脚,其实她已知道原因,但想亲自确定,于是回过头,“是我爸爸安排你到瑞金女高的?”

易轲点点头。

“他真的想撮合我们两个?”

易轲又点点头。

宫蓝矍不可思议的笑了笑,眼里升起一股雾气,“为了他的事业,他到底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几次?”

“其实我有什么不好?”易轲站起身,摊开手,“我有哪里比不上朱震恺,我既比他高又比他年轻,还……”

一杯水猛的泼到易轲脸上,黏黏的,甜甜的。

“在我的心里,你连他的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说罢,宫蓝矍愤然离去。

易轲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

……

“孟婆!”

包厢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但四下除了易轲,根本没别人。

易轲脸有不悦,转头看向窗户外面,“你怎么来了?”

黑黑的玻璃窗映着点点街灯,忽明忽暗。雨仍在继续,如零星般打在玻璃窗上。一个梳着高髻、穿着黑袍的女人出现在窗外,她悬在半空中,雨水从她身上一穿而过。慢慢的,她透过窗户来到易轲跟前。

易轲伸出右手,在胸前挥了一个圈,然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团黑气慢慢从他身体里钻出来,最后形成一个人的模样,是一个鹤发黑衣,满脸皱纹的老人。

“徐判官,”孟婆笑盈盈的迎了上去,“怎么,你也对这件事感兴趣?”

徐默仙轻瞥孟婆一眼,冷言道:“孟婆,你这样随便附在人身上可是犯了地规。”

“你当初不也是冒着这样的危险让岳扶优转世成人的吗?”

徐默仙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们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大家都好过。”

“怎么说你和岳扶然曾经也是并蒂莲花仙,也算姐妹一场,真要这么做?”

“你和小阎王夫妻一场,难道不希望我这样做?”

徐默仙没有开口,虽然没多说什么,但脸上明显不悦,孟婆赶紧转移话题道,“我和岳扶然同为并蒂莲花仙,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小阎王的爱,而且小阎王第一眼明明看到的是我,她却冒名顶替,取代了我在小阎王心中的位置。这样的人算是姐妹吗?”

“岳扶优不是已经证实,小阎王第一眼看到的并蒂莲就是岳扶然吗?”

“哼,一片小小的荷叶说的话能算数吗。”

“所以你就大闹天庭,妄想拔回时间之轴,重新与小阎王相遇?”

“对,因为岳扶优的出卖我失败了,”孟婆轻抚着自己满脸的皱纹,眼里满是恨意,“被贬为世上最丑的孟婆,但我并不气馁,我要卷土重来。”

“你到底想怎么做?”

“我要停止之该死的千年轮回。”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

孟婆眉毛一挑,在徐默仙旁边耳语道:“不如我们合作吧,这样会事半功倍,小阎王也会很快归位,到时候他的大红花轿就会来迎娶你,你就不用再在地府无休止的等下去。”

徐默仙心头一紧,竟有些心动。打从有记忆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只普通的女鬼,而是地府下一任接班人小阎王的未婚妻。可她等了一千年又一千年,始终等不到小阎王的大花矫,最后一个惊天霹地的消息震醒了她的等待。小阎王与花仙岳扶然相恋,双双被打入凡间,受永世轮回之苦。她,永远也等不到小阎王的花轿。

“小阎王一天不觉悟就永远回不到地府,而你就要等她永远。你觉得那个永远会是多久?十年,二十年?千年,万年?不,它远远大于十年二十年,远远大于千年万年,谁都不会知道那样的等待何其的漫长,何其的绵延,我想其中那般的滋味你,最清楚。”

“不要再说了!”徐默仙大声嚷道,“生人勿近”的脸有了一丝颤抖。

“要想结束这样的痛苦,只有他回来,只有她死,只有她彻彻底底的……”

孟婆话还没讲完,一支笔就抵住了她的咽喉。这可不是一支普通的笔,只要它轻轻在生死簿上勾一下,人就会变成鬼,而它只要在空中写出死的符咒,魂魄就会灰飞烟灭。

“我警告你,不准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哈哈哈哈,”孟婆又一阵大笑,“最近死的人特别多,连孟婆汤都不够喝了,徐判官我得回去了。”说罢,孟婆推开徐默仙的手,消失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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