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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中国现当代优秀文学作品

书籍绝不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它包含着生命的结晶,包含着活生生的灵魂。

——[英]约翰·弥尔顿

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包括现代(1912-1949)和当代(1949年之后到现在)两个不同时代的文学作品。现代文学作品的优秀代表作主要是鲁迅、郭沫若等现代文学革命中旗手式的大师和文学泰斗式的人物茅盾、冰心、钱钟书、老舍、曹禺等人的作品;当代文学的优秀作品则有《青春万岁》、《红岩》、《傅雷家书》、《平凡的世界》等。上述作品都是青少年提高文学修养所必读的重要作品。

◇《呐喊》

该书收集了当代中国杰出的文学家鲁迅先生1918-1922年所作的14篇小说。其中《狂人日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鲁迅采用日记体,由一个狂人的眼光来看待畸形变态的社会,记叙了狂人的遭遇和心理活动。《药》中的夏瑜是一个具有献身精神的革命民主主义者,但他的革命行动既不被理解,也不被同情,他的鲜血被华老栓拿去治他儿子的痨病。《阿Q正传》中,辛亥革命给未庄带来了一场虚惊,使赵秀才与假洋鬼子勾结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并相约一道去“革命”,而真正的朦胧地产生了“革命意识”的阿Q却被送上了断头台。《风波》里的赵七爷拖着那条乌黑的辫子,在张勋复辟的日子里又嚣张起来。《故乡》中写了“我”少年时的玩伴闰土已经被社会与家庭的重担压得变成了一个麻木的木偶。

在“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的“五四”时期,《呐喊》是一种可喜的突破。它以斗士的姿态控诉扼杀人性、颠倒是非的封建礼教,揭露它“吃人”的本质。该书有鲜明的现实意义,但它并不是革命的传声筒。鲁迅笔下人物的生动鲜明增添了主题的感染力,尤其是“阿Q”已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画廊中最富个性的典型人物之一。

◇《骆驼祥子》

该书是一部深刻的市民劳动者毁灭的悲剧。作者老舍以他精湛的现实主义笔法,从社会和性格两方面揭示了祥子悲剧的发展演进过程,在现实社会的必然逻辑关系下,一个追求个人微小生活目的的劳动者,怎样被吞食、被毁灭。

在该书中,主人公祥子的性格悲剧包含着丰富的社会内容,从自我追求到自我的毁灭,他都没有超越个体、小私有者的境地。作者从透视市民社会的真实状况的角度,写祥子的结局。这个结局,把长久地压在人们心上的祥子精神毁灭的阴影掀掉了,可以使人们更深更久地思索,痛恨或摧毁造成祥子悲剧的那个旧社会,这正是读者从这个悲剧中可得到的激励。

◇《围城》

该书作者钱钟书是我国当代杰出的学者、文学家。他的作品机警风趣,往往在幽默俏皮中寄寓着对人生、社会的深切体察,耐人寻味。他的作品不多,但篇篇堪称杰作,奠定了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容忽视的地位。

《围城》以犀利的笔锋揭示、批判了旧中国知识分子的病态文化心理。置身于中、西两种文化的边缘,背负着沟通“传统”与“现代”的使命,将他们抛入了一个自我矛盾、徒劳无为的尴尬境地,既丧失了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又无法真正地融入西方人的现代理性,形成了一种自私、贪婪、虚荣、懦弱的畸病品格。

该书通过对这些病态灵魂的刻画,展现出现代中国文化界令人触目惊心的殖民化状况,深刻揭示了中西文化在中国的畸形结合而导致的一场历史性的悲剧。

该书在艺术上也取得了很高成就。人物塑造深刻精致,着墨不多却形象饱满。生动深入的心理描写、机智幽默的揶揄讽刺、丰富精辟的比喻,构成了小说独特的艺术风格。

◇《雷雨》

该书作者曹禺是我国当代语言艺术大师。他的剧作结构严密,剧情曲折生动,矛盾错综复杂,戏剧冲突尖锐,人物细腻鲜明,语言富于动作性,既有文学性,又具舞台性。

《雷雨》是性格悲剧、命运悲剧和社会悲剧的统一体,因为在其中人物性格的形成、命运的倾向与社会的阶层充满了交织与联系。他们有各自的性格特征与悲剧遭遇,刻画得最成功的是繁漪的形象,关于她的女性心理分析以及她的象征意蕴一直是学术界讨论的主要话题。

作品借鉴欧洲古典主义的“三一律”,戏剧冲突高度集中、艺术结构紧凑精巧、人物语言充分性格化,显示了曹禺独特的艺术风格。

◇《子夜》

《子夜》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品。作品中先后出现的大大小小的人物有80多个,线索纷繁、矛盾复杂,反映的生活面十分广阔,既描写了投机市场瞬息万变的斗争,又展示了农村的革命暴动等等。但是,所有这些复杂的生活内容,都集中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换句话说,作者不是在一个较长的历史时期内来展示这些生活内容,而是截取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横断面”,集中地加以表现。时间短、容量大这一特点,给《子夜》的结构工作提出了十分艰巨的任务。作者茅盾表现了他高超的艺术组织才能,巧妙地把这些复杂的人物、时间、矛盾冲突,勾连组成了一幅20世纪30年代初期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都市生活的图画。

◇《家》

该书是我国当代杰出作家巴金《激流三部曲》中成就最大、影响最大的一部。它以爱情故事为情节的主干,写了觉慧与鸣凤,觉新与钱梅芬、李瑞珏,觉民与琴等几对青年在爱情上的不同遭遇以及他们对生活道路的不同选择。

《家》不再是人们熟悉的自由恋爱的反抗旧礼教的故事,它的矛头不仅针对着旧礼教,而且更集中地指向作为封建统治核心的专制主义;它的意义不只在主张自由恋爱,而是号召青年反抗封建专制,投入社会革命洪流。《家》之所以能在20世纪30年代产生积极而巨大的影响,与它批判性的激进主题是分不开的。

◇《傅雷家书》

傅雷是我国当代著名的文学翻译家,共有译作30余部,包括传记《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王尔德传》等,还翻译了丹纳的《艺术哲学》。傅雷还写过不少文艺和社会的评论著作以及优美的散文,写有《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贝多芬的作品及其精神》、《评〈三里湾〉》、《评〈春种秋收〉》等论著。

傅雷之子傅聪1954年1月赴波兰参加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并留学波兰,后旅行欧美,定居英国。这期间父子二人以信件为纽带,维系着珍贵的父子情谊,通信时间为1954年1月至1966年6月。在信中,傅雷将满腔的父爱和对生命的执著传送给儿子,希望他知道国家的荣辱、艺术的尊严和为人的品格,做一个“德艺俱备、人格卓越的艺术家”。20世纪70年代,傅聪将家父书信慎重编选后出版,以纪念父母逝世十五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