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烧断了翅膀的飞蛾
娘亲，洛儿追逐过，追逐过美丽的梦，可是伤痛地无可附加，洛儿累了，选择停下脚步……
只听身后巨大的“扑通——”一声，月洛僵直了身子，惊恐地转身——
“啊——来人啊，四爷落水了！”这是心柯来到外院见到的景象，她原本是来看看他们是否像外界说的和好了，却见到他毫不迟疑地跃入水中，月洛站在几步开外惊恐地愣住了！
天空居然在这时开始飘雪，寒风冻得月洛瑟瑟发抖，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颊上的两行热泪.....他跳入湖里，在这片冰天雪地下……跳入湖里……
“你要他死吗？是不是？你这么恨他要他死吗？你不是对太后说你不怪他吗？”心柯拽着月洛摇晃，对于月洛此刻的无动于衷，心柯愤恨地发泄对她的指责！
雪花沾在月洛的脸上、衣服上，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是看到下人们惊慌地捞起欧以修，那张死灰般的俊脸丝毫没有生气，她看到心柯焦急地指挥着下人请大夫……一直到外院没有了人，月洛始终颤抖着站在雪中——
寝房——
“麻烦心柯姑娘回避！”丫鬟拉着心柯退到屏风后，床榻上大夫让欧阳脱去欧以修的衣物，用被褥裹着取暖。
“他怎么样？他没事吧？”心柯心急地问着。
欧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急切地唤着下人，“夫人呢？四爷一直喊着夫人的名字，快去把夫人叫来！”
“洛儿……洛儿……”
他喊着月洛的名字，很轻，可是她听到了！心柯愣在一旁，他一直喊的……是月洛的名字！欧以修，如今的你，居然会用生命去对待一个女子了，你真的改变了自己的向往，真的在爱了——
……
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欧以修费力地睁开眼睛，搜寻着她的踪影，“洛儿……”
直到一道影子越来越近，却没有让那张俊脸绽出笑容，“洛儿呢？”欧以修问着眼前的心柯！
“……”心柯看着他泛紫的嘴唇，湿透的发丝，那张苍白到令人惊心的俊颜，“差一点，你就死了！可是，你却只知道关心她，她在哪？你出事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心柯涨红着脸冲着欧以修吼道。
她没有出现，她没有理他……
心柯的一句话，几乎有把他送回鬼门关的力量——
“夫人一直在门外守着！”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阿布何时进的房间，阿布将汤药端了过来，看着四爷用渴求的眼光注视着她，说道，“四爷出事，夫人吓坏了，阿布想拉夫人进屋，夫人不肯，只是站在门外，守着四爷，还不肯穿裘袍，像是要和四爷一起挨冻似的！”
欧以修的眸光终于有了生命的温度，随即又担心起来，“她现在呢？”
阿布低头，“夫人不肯回房，也不肯进来看四爷！”她只是站在雪里。
欧以修颤抖着掀开被褥想要起身，可是冻僵了的身子不听使唤，“去……去把洛儿带进来！”她会冷的，过去她总是喜欢偎在他怀里取暖，现在这个是他妄想了，可是她不比这里的人，她会冻病的！
阿布吓坏了，立刻替欧以修拉好被褥，“四爷，你别动，大夫说了你的身子不能再受寒！”随即将热汤药端到欧以修面前，“四爷把药喝了，阿布拖也要把夫人拖进来！”
欧以修听到阿布的保证，乖乖地将药一饮而尽，对于这么听话的皇爷，阿布轻笑，随即转身——
屋外，月洛的身子已经冻地快没有知觉，只有她的心还剧烈地跳动着，她的眸光始终热切地看着屋内。
“夫人！”阿布一开门，就两步并作一步朝月洛走来，“进屋吧！”
月洛看着阿布担心的眼神，吓得又落下泪来，“他……他有事是不是？”泪珠不断滑落，“那么冷的天，那么冰的湖，他有事是不是？”
看着月洛哭花的脸，阿布一狠心，故意说得严重：“如果四爷不行了，夫人还一直站在这不进屋去见四爷吗？”
阿布的话让月洛的心也跟着落进冰冷的湖底，她想奔进屋里，却发现，她的脚真的失去知觉了，“啊！”因为努力迈开步子，月洛不稳地倒下，还好有阿布扶着，阿布换来其他下人要扶夫人回房，换衣，“我去看他，还是他不要见我？”她居然是夺取他性命的刽子手，月洛紧张地不停落泪。
“不是，夫人，先暖和了身子，换了衣服，再来看四爷，好不好？”要不是主卧里月洛的衣服早就搬去了客房，阿布真想将月洛抬到四爷身旁去，不过两个冻坏的人恐怕要好好谈一场都难了吧！
“她不想见我？”见阿布一人进屋，欧以修暗淡地开口。
这两个人的话都一样，“夫人在屋外守着爷的时候，冻坏了，阿布让双双她们替夫人暖暖身子换身衣服，一会，夫人就过来！”
一会她就过来……
那张脱俗的俊逸脸庞上竟然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那又怎样？不过是离开她两三个月，你家夫人是要四爷的命吗？见一面，是要拿命换吗？”心柯气愤地说道，“口口声声说不怪四爷，可是……”
“心柯小姐知道多少？”阿布冲着心柯吼了回去，“这几个月里，夫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心柯小姐知道多少？”
心柯一怔——
“夫人受的苦，心柯小姐知道吗？”阿布含着泪，控诉着心柯，“最没有资格批评夫人的就是心柯小姐！”
被这么吼回来，心柯红着脸，说不出话反驳。
“欧阳——”欧以修唤着门外的欧阳，见欧阳进屋后，命令道，“晚了，送心柯回去！”
“是！”欧阳抱拳，眼神示意心柯离开，心柯咬着下唇不情愿地离开了——
“阿布——”欧以修靠着床背，他从阿布激动的神情里，明锐地察觉了异样，“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阿布惊慌地回看欧以修，在他刨根问底的目光下，低下了头，“阿布答应过夫人，只字不提！”
两个月前，那个痛哭的夜——
“阿布，你让我痛快哭一场！”月光下的月洛坐在假山之上，仍由冷风吹散着她的长发，仍由自己的眼泪不停落下，尽情大声地哭喊，为自己逝去的爱情而哭泣，为自己爱的如飞蛾扑火般毫无回应而哭泣——
月洛用尽全力地哭着，哭到声嘶力竭，哭到全身疼痛——
阿布惊恐地看到月洛的身下渗出血来，“夫人——”在她倒下的时候，及时接住了月洛虚弱的身子，刚想喊声呼救，却被一只柔弱无骨的手阻止了。
阿布看着月洛轻摇着头，“扶我去客房——”虚弱地命令道。
“夫人……”阿布清楚地知道那血意味着什么，心疼地扶着月洛走去客房，搀扶着月洛躺到床榻上，升起了客房的炭火，替月洛除去了衣衫，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夫人，阿布去请大夫吧！”阿布湿着眼眶，压着声音说道。
躺在床上的月洛拉着阿布的手，摇头，“不用了！”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凄凉地说着，“孩子……没有了……”
阿布终于压抑不住哭泣，“夫人，身子要紧啊！找大夫来看看好不好？”
“真难啊——”那张美丽的容颜露出凄美的梨涡，“有个家，真难啊！”她带着这个梦想，远嫁北丹，她全力去爱自己的夫君，努力在这里生活，可是，“有夫君，有孩子，有个家，怎么会……这么难呢？”
阿布不住地落泪，看着床榻上苍白的脸，看着伤痕累累的月洛——
“阿布，替我守着这个秘密！只字不提！”月洛闭眸，落下两行苦涩的泪……今夜，她哭掉了一个生命，哭掉了她所有的力气，哭掉了她的向往……
后来，府里的人只知道月洛哭了一夜后，似乎大病一场。自此，他们便很少见到月洛到大厅用膳了。
而阿布请教了普通的大夫后，尽心照顾着月洛——
……
床榻上的欧以修看着阿布低垂着头，知道月洛一定有着什么瞒着他，“阿布！”
“四爷！”阿布抬头，闪着泪光，“阿布只想告诉四爷，夫人从来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有夫君、有孩子、有个家！不要让夫人觉得，这个心愿如此的困难——”
孩子……欧以修直觉的感受到阿布说道孩子时的语气，“孩子……”是吗？他自私地离开她的时刻，他们的孩子也离开了她？他留下空寂的府邸，抽走了她的梦，为了自己所向往的自由，掏空了她的一切……
他知道她夜不能眠的习惯，却不曾想过是何理由；他知道她会在梦中哭醒，却不曾细想其中的苦涩；他知道她怨恨他，却不知道他对她的伤害如此致命！
门吱呀地开了，欧以修紧张地望着屏风处，等待着她的出现，一双熟悉的暖靴出现在屏风处，他感觉到到他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阿布退出寝房，将一方天地留给两个伤痕累累的恋人。
月洛噙着泪站在床榻几步之遥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看着欧以修，俊美的脸此刻有着冰霜的痕迹，薄唇上沾染着让人心惊的紫色，独独那双漂亮的眸子依旧热切地望着她。
他认出了月洛眼眸里的感情，看出了她的关切，欧以修费劲地扯出一笑，“洛儿……我没力气，你可以坐在床榻前，离我近些吗？”
月洛紧张地点头，连忙提步上前坐在床榻前，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病容让她的泪掉地更凶了。
“别哭……”欧以修轻笑，想要拂去对他来说如宝石般珍贵的泪珠，却身不由己。
“我不是……不是要你受伤的！”月洛慌乱地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跳进湖里……”
他跳进的湖里的一刹那，她的心在那一刻跟着停了——
“洛儿……”即便身体再僵硬，欧以修还是见不得她哭泣地这么凶，他用尽力气地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让她抵在自己的肩头抽泣。
真是令人想念的拥抱啊，可以这么拥着她，欧以修苍白的俊脸有着欢心的弧度，“再让我爱你一次，好吗？”说他小人也好，说他赖皮也可以，如果可以用这个来博取心爱之人的同情心，他一定会的！
“……”靠在他的肩上的脑袋轻轻地摇着，摇得他心颤。
滚烫的泪珠早已沾湿了他的衣襟，月洛退离他的怀抱，和他面对面，相视，“如果，我没有力气去爱了呢！”她是烧断了翅膀的飞蛾，只能静静地扑腾在原地，无力追逐，“如果，我没有力气再奔向你了呢！”
欧以修害怕的神情，让月洛动容，只是如果她全然的信任和爱意，换来的是椎心的疼痛，她宁可做一次懦弱的人，躲在自己的壳里，静静地去****自己的伤口——
“这一次，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欧以修动情地紧紧盯着月洛含泪的美眸，“只要站在那里，这一次我会紧紧抓着你不放！”
我是烧断了翅膀的飞蛾，无力追逐火光……
这一次，你只要站在原地就好……
“再让我爱你一次，好吗？”欧以修摊开右手，一颗小小的银指环躺在他泛紫的掌心——
泪水模糊着视线，月洛笑出梨窝，却执起欧以修的左手，取下了无名指上的银指环，在欧以修慌乱而失落的目光下，将他的指环套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
又在他不明所以的神情下，将他右手手心的小小银指环，套在了他左手的小指上。
“这……代表什么？”欧以修紧张地问着。
月洛瞧着欧以修紧张的模样，笑开了，“代表……把心……寄放在你那里！”
欧以修愣了一瞬，随即像个孩子般将月洛紧紧搂在怀里，老天，这一跳，值得了！
久违的阳光终于铺撒在整个四皇府——
……
欧以修在晨光中醒来，瞧着自己怀里依旧嗜睡的月洛，心满意足地笑了，爱恋地轻吻着她的脸颊。
“干嘛偷亲我？”月洛睁着依旧有睡意的眸子，睨着他。
欧以修抵在她的鼻尖，吐气，“我也会怕……”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吗？”
俊逸的弧度在嘴角扬起，“被你吃了，是我此刻的心愿！”
月洛一时语塞，却又让欧以修趁机啄吻了她的唇。
“我怕这是个梦！”欧以修深情地望着她，可以在床榻上拥她入眠，可以像这样偷着美人香，真是让他等的太久了！
月洛微愣，体会到他眸光里的情意，笑出可爱的酒窝，用力咬了欧以修的唇瓣，“这样，你还会觉得是梦吗？”
欧以修搂紧月洛，倾城一笑。
午后强烈的阳光让冰雪下的人儿感觉到了异常的温暖——
“夫君，你果然是不爱我的！”月洛嘟起嘴唇，眼眸里有着鬼灵地捉弄，粉嫩的脸蛋又似从前般附有幸福的光彩。
“洛儿，你说到哪去了！”欧以修一惊地蹙眉。
“那就把药喝了啊！”月洛将汤药端到欧以修的面前，揶揄他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怕喝药。
“好好好！”欧以修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苦地皱眉，但见月洛眼眸里的关切还是心甜地扬起嘴角。
“夫君，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在这里用膳，好不好！”月洛提议到。
“在外面用膳，食物容易冷掉！”见不得让她吃冷的东西，欧以修淡语道。
月洛蹙眉，“夫君，你果然不喜欢我了！”那张俏丽的脸蛋却渗满笑意。
“好好好！我去吩咐大家。”欧以修轻叹地起身，明知她是嬉闹着他，他也甘之如饴。
“我要吃冰镇莲子汤！”月洛扬起迷人的笑容，刁难着欧以修。
欧以修皱眉，“不要喝冰的！”
“呜呜呜……夫君，你已经不爱我了……”
“好好好，我去让下人准备！”
看着欧以修可爱的窘迫背影，月洛甜蜜地笑到了心里，这几天他都竭尽可能地宠她。
阿布在一旁看着月洛捉弄着四爷撒娇，轻笑，夫人一定发现了吧，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就如桃花般粉艳。
“夫人，心柯小姐求见！”欧阳在后院找到了月洛，回报道。
“见我？”月洛指着自己，不是来见夫君的吗？
“是！”欧阳点头。
月洛收敛着笑意，起身，“她在哪儿？”
“在书房！”
“嗯！”月洛应声，看到阿布跟了上来便笑语，“阿布，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是，夫人！”
……
“洛儿呢？”欧以修吩咐下人将菜端放在石几上，他贴心地在所有的菜下准备了小小的暖炉，保持着菜式的温度。
“心柯小姐来找夫人！”阿布答道。
欧以修若有所思地站着，握紧着拳头紧张地考虑要不要去看看，他和月洛的感情正处在脆弱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足以消磨掉这几日来的幸福——
——书房。
月洛踩进书房的那一刻，心柯正看着月洛所画的丹青发呆，听到脚步声月洛转头行礼，“四皇妃！”
对于突然行礼的心柯，月洛一愣，随即微笑。
“这丹青是皇妃画的？”心柯问着，见月洛点头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太像了！”画里倾注的感情，画里那儒雅男子眉目间的宠爱之情，她都看出来了。
月洛浅笑。
“我此次来只是来道别的！”心柯黯然地开口。
“道别？”月洛睁着美眸不解地问。
心柯对与离别之词也不多语，只是看着月洛，眼眸里有着羡慕，“经过这次，有些事已经太过明了了！月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月洛点头。
“他二十年的梦，在一朝一夕间为了你而改变；他渴求已久的向往，为了你而放下；他用生命去爱你；这些作为旁人的我都看到了！”心柯闪烁着泪光，诉说着自己的体会，“所以，请你也好好爱他！”
月洛微启的唇瓣，忽然间她看到了欧以修对她无尽的付出，他在残酷的王位争斗中生死挣扎，他在冷酷的兄弟之情中成长，在期待了二十年的自由后，他为了她而折返。月洛笑出迷人的梨涡，坚定着美眸地目光，重重地承诺，“我会，我会好好爱他！”
心柯一晒，她始终无法走进他的爱情，至少她看到了他会拥有的幸福——
欧以修，最后一次，让我在心里固执最后一次，如果……时间倒流，三年前的那一天，我一定不会错过你……
心柯欠身行礼后离开——
跟着步出书房的月洛看到屋外耀眼的阳光，豁然开朗，再爱一次又何妨，再向往一次又如何——
踩着轻快地步伐跑向后院，那个俊逸的身影在那里等她，迎着她的是一抹爱恋的笑容……
月洛在下人的注目下，如过往一样，带着快乐的酒窝，扑进欧以修的怀里，粘着他，啄着他的下颌，一路吻到他的唇。
欧以修拥着她，对于刚才悬着的心才放下，享受着她的吻，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在她的美眸里看到了令他悸动的深情——
“夫君——”月洛踮着脚尖，捧着他的俊颜，“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这次，你会想要什么？”
过去，他们的向往总是埋在心里，明明为了彼此而更改，却无法传达给对方，他们的心明明在一起，却在幸福前一再错过；这一次，绝对不会了——
欧以修俊逸地一笑，啄着她可爱的脸颊，深情地望着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月洛笑逐颜开，将头靠着欧以修的胸膛，一会后，又嘟着嘴睨着俊美的夫君，“夫君，你怎么都不问我？”
欧以修轻笑，因为他了解她啊！
“你怎么不问我啊！”月洛又挣扎着捧起他的俊颜，不给她机会感动他嘛！
“好，我问！”欧以修搂紧着月洛的腰，让她全身都可以靠在他的身上，“洛儿，我们再爱一次，好不好？”在他落水的时候，这个问题，他问过，她同意了，却依旧带着忐忑的心，她有所保留地压抑了情感，这些，他都感觉到了！
准备着答话的月洛，却听到了预料外的问题。他注意到了，她虽然答应了他，可是却没有放开自己，她放任自己在他的宠爱中，却始终没有全心全意地回报他，月洛抬眸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月洛低头，吻上他的胸膛，在那个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上印上自己的誓言之吻，“我会抓着你爱到天荒地老，我会纠缠着你生生世世，所以我们不止要爱一次！”
倾国的俊颜此刻有着幸福的笑容——
“夫君，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向往！”即使他没有问，即使他知道，月洛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神明啊，您可听到了，这一次，我们是全然地相爱，我们带着相同的渴望在相爱，您不可以再气我们了！不要让我们再错过彼此哦！
雪花奇迹般地在阳光下飘落，见证着一场缠绵的爱——
隔日大和殿——
“太后！您说过不罚夫君的！”月洛惊慌地抬头，今早他们被召唤进宫，刚行了跪拜礼，却听见太后说要罚欧以修擅离职守之罪。
月洛紧张地抓着欧以修的手，和他一起跪在大殿之上，欧以修回握着她的小手以示安慰。
“想了想，修儿还是要为自己的散漫承担责任，不能让其他皇子也学样，甚至觉得做了荒唐事却依旧可以脱身！”太后笑着说道。
月洛瘫软下身，欧以修急忙抱着她，轻哄着，“傻瓜，我不会有事的！”
太后在高座上看到两人的举动，知道如心柯所说他们的确和好了，不过，“所以哀家决定，就罚——”
“等等——”月洛拉下替她拭泪的大手，紧紧护在胸口，瞧了眼欧以修，开口，“太后，您以擅离职守之罪罚夫君，不妥！”
“哦？”见月洛如此珍视欧以修，太后低眸，用以掩去眸光中睿智，“修儿是皇子，有着继承大统的责任，他在王位大选之际却失踪，有背弃皇子之位的嫌疑，足见其罪了……”
“夫君是皇子，却也有自由，至于在大选之际，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向而造成失踪的假象，只能说明夫君不具备大统之选的才能，他在关键的时刻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而错失了大统之位，对于背弃皇子之位的嫌疑更是欲加之罪，如今夫君身在四皇府就是最有力的反驳。太后，夫君何罪之有！”月洛双手始终紧紧握着欧以修的大手，视其如珍宝。
欧以修不曾将目光从那张落泪如花般的俏颜上离移开，对于她处处护着自己的举动他心底的感动更是涨的满满的，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身前保护他！第一次有人为了他而呛声，即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第一次有人不许他受到委屈和伤害！他这个特别的和亲娘子，给了他无数个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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