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爱情容不下同情
见月洛俏脸红彤彤地，大大的美眸里有着坚定，太后轻笑，果然是个可爱的皇妃，有胆量一一驳回她的话，天下间也难找了吧，可见她对欧以修的心意，自然也不再闹她了，“洛儿呀，收起你的眼光，好像要是哀家罚了修儿，你便和我拼命似的！呵呵呵！”
月洛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不知所措地眨巴着瞳眸。
太后挥手屏退了下人，精明地眼睛看着欧以修，“现在四下无人，哀家再问你一次，修儿，你还渴望自由吗？”
欧以修浅笑，“有洛儿的地方就是我的向往！”
月洛浅笑。
“洛儿呢？你向往的地方，是这里吗？”太后问向月洛。
“有夫君的地方就是！”可爱的酒窝嵌在真挚无瑕的俏脸上，说出同样相守的誓言。
“都起来吧！”太后闭眸抬手。
月洛后知后觉地问，“太后是不罚夫君了？”
“你句句在理，哀家也找不到罚修儿的理由啊！”太后轻笑——
欧以修扶起月洛将她搂在怀里，对上太后的目光，眼神里有着了然。
啧啧啧，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的妻子，就心疼了！太后轻笑，她也知道以她这个孙子的聪慧，怎么会不知道她刚刚是装的呢！
“好了，此次喧你们来自是有要事相商！”太后端起热茶喝了口，“洛儿，我听说月迹国新嫁娘有回门之礼？”
月洛不解地眨着美眸，在月迹国的确有新嫁娘三日后带着女婿回家的回门之礼，可是对于和亲的公主，由于路程、不同地域的习俗则不受回门之礼的约束！
太后还没等月洛答话，便出声，“继修儿之后，北丹与月迹国又要再联姻了！所以我想趁此机会，一来让你们以北丹亲人的身份护送和亲新嫁娘，二来也可以让修儿做了女婿回门之礼！”
“和亲？”欧以修和月洛异口同声。
“是啊，这个和亲新嫁娘你们也认识，就是心柯！”太后微笑，“这次只是和她提了提，没想到她就允了！”心柯对欧以修的感情，太后当然也知道，可惜他们有缘无分，“心柯在北丹已经没有亲人了，宫里的朋友也就属你们了，我想你们来陪同她应该无碍吧！修儿也可以去一次月迹看看。”
“去月迹……”月洛感觉到被握着的手紧了紧，侧眸看向欧以修。
“我也想去看看，你出生的地方！”漂亮的眸子对上可爱的梨花。
“好了，既然你们同意了，就回去准备准备，过些日子便出发吧！”太后语道，“此次一别会是长久的一别了——”
欧以修一怔，深邃的瞳眸看着高座之上的太后……
太后会心地一笑，眼眸里深深地倒影出月洛和欧以修的身影……
在回四皇府的马车上，月洛紧紧地盯着欧以修瞧，目不转睛——
欧以修轻笑，“洛儿，你一直盯着我瞧做什么？”勾手搂过她，让她侧躺在自己怀里。
“我总觉得太后最后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月洛环抱着欧以修的腰，抵在他胸口说话。
“那你盯着我瞧是要看出什么来！”他的眼里是有答案吗？
“你呀，也是高盛莫测的！你和太后都喜欢把想法藏在眼睛后，我想盯着夫君瞧，说不定就能明白啦！”月洛咯咯地笑着。
“……”欧以修一愣，低头凑近月洛，唇贴着她的唇，在暧昧间吐息，“那……瞧出来了吗？”
环在他腰际的手改成环住了他的颈项，俏皮地吸吮着他的唇，“瞧着瞧着就被夫君吸引了，呵呵呵！”
美人在怀没道理不享用的，欧以修不安分的手游走在月洛的身上——
“不对！”月洛突然双手抵住欧以修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在这紧要关头还要中途喊停，他的小美人真会折腾人啊，“哪里不对？”
“我们陪着心柯，不太好！”殷红的唇闪着刚刚被亲吻过的诱人透亮。
欧以修瞧着月洛越发美丽的脸孔，心不在焉地摇头，“心柯在北丹无亲无故了，我们送她远嫁他乡也合情合理啊！”
“你个木头脑袋！”美眸睨了俊颜一眼，“要是我出嫁，护亲的队伍里有自己心爱的男子已经够惨了，一路上还要瞧着他与其他女子亲亲我我……”将心比心，她没到月迹国已经把眼泪哭干了。
欧以修叹息，“我对心柯无情，她知道的！”
“胡说！”月洛灵气的眼睛转啊转，“你们青梅竹马，如果不是我和亲做了四皇妃，现在的你们……”越说就越酸，说着说着把自己的心也说堵了……
看着月洛眼里滚动着泪珠，欧以修搂紧月洛轻哄着，“小傻瓜，我们真的没什么，是我将最初对她的同情误以为爱情，我们无缘也无分的！”欧以修低头一吻，笑语，“明明前一刻还替她着想，怎么后一刻倒吃起她的醋来了？”
月洛嘟着嘴，半掩着长长的睫毛，轻声道，“我有夫君很满足了，本来是想说心柯很可怜，可是说着说着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在爱情的世界里，她就是小心眼的，心爱之人分不得一丁目光给他人！
欧以修宠溺地笑着怀里的美人——
星星伴着夜寐的月亮在夜空里无眠，微弱的烛火跳跃在纸窗边陪着主人无眠……
欧以修拉过已经翻身不下百次的月洛，“怎么又睡不着了？”也不能眠的坏毛病不是都好了吗……
“夫君——”月洛枕在欧以修的胸前，让他环抱着自己，“我不喜欢月迹国，害怕回家，是不是很奇怪？”抬起的清颜就着小鹿般无辜地眼神望着欧以修。
温柔的声音从月洛的头顶传来，“有我陪着也怕吗？”
月洛一怔，绽出浅浅的梨涡，挪动着身子，爬啊爬，整个身躯都趴在欧以修的身上，学着他贴着他的唇低语，“有夫君真好！”
“洛儿？”
“嗯？”
“睡不着就不睡了！”
“嗯？”
“我们做些其他的事！”
“……”
翌日书房——
“四爷，还是让我跟着你吧！”欧阳抱拳在书案前向欧以修行礼。
“欧阳，此次去月迹，心柯有其他皇室护卫队，我和洛儿只是以亲人的身份同去，不必带随从，而且……”欧以修微微蹙起眉头，“太后似乎别有欲意！”
“那属下更要跟随主子而去了！”
欧以修刚要开口就见门外的俏影，嘴角立刻划出宠爱的弧度——
“夫君——”月洛轻推书房的门，眨着灵气的黑瞳，看了眼向她行礼的欧阳，笑着绕过书案站在欧以修的一侧，“你同欧阳说了吗？”
“留给你说吧！”欧以修揽过月洛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月洛笑意甚浓的眸子望着欧阳，“欧阳，我有件事要拜托给你！”
“夫人请吩咐！”
月洛瞧了眼欧以修，见到他颔首，又说道，“阿布虽是我的丫鬟，可我早就将她当自己人看了，我曾经答应过让她回家探亲，却因为许多事没能实现当时的承诺，如今我和夫君要出趟远门，我就想趁此机会将探亲的事补给阿布！”
欧阳认真地听着——
“可是她的家乡路途遥远，一个女儿家只身上路，总有许多不便，所以想要麻烦你一次！”
“夫人是要属下护送阿布回乡？”
月洛轻笑，“不是护送…….是陪同！”月洛瞧着欧阳微红的脸，希望她明白自己的话中之意，“你可愿意？”
“属下愿意，只是夫人和四爷…….”
“愿意就好！”月洛欢乐地打断欧阳的话。
欧以修替怀里的月洛将垂落的发丝夹到耳朵后，轻笑她的兴奋之情，“欧阳，其他的事你就不必担心了！”
见主子如此淡定的表情，欧阳便也同意，“是，属下遵命！”随即退出了书房。
“这个月老不知道当不当的成！”欧阳一出去，月洛便搂着欧以修的项颈笑语。
……
过了大约四五天，欧以修便偕同月洛跟着和亲的大部队出发，一群人两辆华丽的大马车，紧随其后的是陪嫁的丫鬟和护亲卫队，浩浩荡荡前往月迹——
和亲的队伍停停走走，在这段旅途中，四皇爷和皇妃的恩爱在随行的人群中传为佳话……
夜深人静，大家都在暂定的客栈里休息，心柯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外，原本要敲门的手迟迟不敢落下，怕惊扰了屋内的甜言蜜语，怕刺痛了依旧炙热的心——
“夫君——你乖乖给我抱着，不然我睡不着的！”
“可是，你抱着我，我就睡不着了！”
“……那是你好色！”
“对心爱的人好色有什么不对！”
“你的手不要乱摸噢！”
“娘子，给为夫偷个香，可不可以？”
“不行，哈哈哈，欧以修！你不要过来了！”
“我最爱你！”
“狡猾！不过我爱听，哈哈哈”
“那没有奖赏吗？”
“让你小小亲一下好了！”
……
“欧以修！”
“嘘！”
一处春意染红了一方天地；一份深情刺穿了一颗心——心柯哭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天，又在开她玩笑吗？她明明放弃了欧以修，明明选择重新开始，如今你又让他近在咫尺，让他和别人缠绵在几步之外，对她，何必要这么残忍？
她真的想要放下的，所以答应了和亲之请，却不想考验来地如此之快，欧以修和月洛要同行——
数日前，大和殿——
“心柯！”太后将下人都遣退后，将心柯拉到身边，“哀家想送份大礼给修儿！”
“送礼？”心柯微愣。
“是啊，这份礼，希望你同哀家一起送！”太后握着心柯的手，雍容的脸上闪着睿智的光芒。
“是什么礼物要我一起送？”心柯笑语，天下间有什么是太后没办法买到的礼物啊！
“自由！”
两个字惊落了心柯脸上的笑容，“……太……太后……”
太后轻拍着心柯的手，安抚着她，“修儿的这个梦，向往了多久你最清楚。最初，哀家希望他做个出色的皇子，甚至偏心地希望他可以继承大统，所以硬生生地折断了他的渴望。如今，天下太平，皇位尘埃落定。哀家也看到了许多过往不曾发现的可贵之物，修儿明明已然自由，却为了月洛而折返；洛儿明明最有理由憎恨修儿，却懂得他逃脱的心！哀家才是那个看着修儿长大的人，哀家才应该是最懂他的人，偏偏与此同时哀家也成了束缚他的人。自由——是份迟来的礼物，好在这一份迟到让修儿遇见了月洛，而现在，哀家希望锦上添花，将自由送还给他们！”
心柯含泪，太后啊，这一份迟到……却葬送掉了她的爱情，如今她要笑容满面地送给别人了……“太后……要我怎么做？”
“我会让修儿和洛儿陪着你的和亲队伍去往月迹国，对外就说他们以你北丹亲人的身份前去，再者就说修儿去行女婿回门之礼！”太后从衣袖中抽出一个信封，“到了月迹国，你就将这封信交给修儿，他看后自然会明白！”
“太后……”心柯接过信，大致也可猜到信中的措词。
“四皇子和四皇妃因意外而永远无法返回北丹！”太后意味深长地轻语。
……
客栈进入安静的深夜，孤灯在一房里独自摇曳，心柯从包袱里取出当时太后给她的信——
她以为自己可以舍下的，以为自己可以释然的，即使心爱之人与其他女子一起同行……不想，她的心在他的身边依旧爱恋地跳动——
心柯紧紧捧着那份信，拽着信上的大字“欧以修亲启”，将它放在心口，无助地哭泣，“……你要自由了，你要幸福了，那我呢？”耳边回响地是月洛和欧以修缠绵的爱语……
放弃的念头、释然的想法、忘记他的决心瓦解在一个孤独的夜里——
越靠近月迹国，天气越发转暖，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欧以修这些天开始有些不适——
“你去我不放心！”欧以修握着月洛的手。
“大夫也说了喝了药还是不舒服的话也许就是水土不服！我知道月迹国有个土方有用的！我去药房抓了药就回来！”月洛说道。
“让侍卫去就好了！”只要他一病就会像个孩子，离不开她半步。
“那换我不放心了，大家都来自北丹，对于月迹的土方子怎么会清楚，万一其中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怎么办！我让侍卫跟着我，你总放心了吧！反正我会快去快回！”月洛在欧以修额头印上一吻，急忙忙地冲出客栈——
留下欧以修浅笑着抚着额头坐在床榻上等待佳人回来——
门吱呀地被推开了，坐靠在床榻上养神的欧以修睁开漂亮的眸子，“心柯？有事吗？”
心柯背手关上房门，眷恋的眸光始终落在那张俊美无瑕的容颜之上——
欧以修起身下榻，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洛儿一会就回来了，如果是关于月迹国的事，你可以问她！”对心柯笑语道，转头，俊颜上的笑容换上了冷冽的气息——
长裙从心柯的身上滑下，未着寸缕地站在欧以修面前——
……
“请问，掌柜的，这里有月夏草吗？”月洛见抓药的掌柜的将药包给了前面的客人后，上前询问。
“月夏草？”掌柜的看着眼前这个泛着梨涡的俏丽人儿，“姑娘要月夏草是做何用处？”
“我和夫君从远方来，我家夫君舟车劳顿又有些水土不服，我记得月夏草有去乏养息的功效，而且民间土方月夏草的根有治水土不服的药能！所以想来问问掌柜的！”
“姑娘是月迹国的人吗？”掌柜的问道。
“家母是月迹国的人，我远嫁他乡了，此次回来探亲！”月洛笑答。
“难怪了，姑娘有所不知，月夏草已经很久无人种植了，几个月前，皇宫里有人来征收了月夏草的种子，此后我们这些百姓便也不再种植月夏草了，如姑娘所说，月夏草其实只是有去乏的功效，所以缺了它倒也可用其他药味代替！老夫替姑娘开另一贴药味，也可治水土不服之症！”
“那多谢掌柜的了！”月洛浅笑，月迹国……没有月夏草了啊……
洛儿啊，你看这个叶子像月牙一样、根茎细长的就叫月夏草！
娘亲，为什么它叫月夏草——
脑海里是小时候与娘亲的回忆，月洛回神地接过掌柜的递来的药包，付了银两，踩着小步回客栈——
……
“心柯，穿上衣服！”欧以修背对着心柯，冷然地语道。
却被一双藕臂环抱住，心柯将侧脸抵在他的背上，他可以感觉柔软的身体纠缠摩挲着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很清楚！”心柯激动地不让欧以修搬开她的手，“我可以不要名分、我可以做北丹的罪人、我可以抛开一切，只求……你留下我！”她愿意褪去所有的自尊来换取她逝去的爱情，她愿意用最愚笨的方法继续留在他的生命里，她降低了自己，以求老天的垂怜，赐回她擦肩而过的命中人。
……
步入客栈的月洛将药包交给身边的侍卫，“麻烦你让厨房把这副药煎了！”
“是，夫人！”
月洛笑盈盈地上楼——
“夫君——”清透撒娇的声音僵停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上下长睫毛分明地勾勒着瞪圆的美眸。
月洛所见的，是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心柯，披散着长发，颤抖的身子裹着床单，掩不住的春光、外露的洁白小腿……月洛很清楚床单下的身子是怎样的光景。
心中那团妒忌的火苗在瞧见了心柯眼底的哀伤后渐渐消失，月洛深吸了口气，理智地退出了房间留下独自哭泣的心柯，掩上房门。
下了楼，在客栈的后院找到了欧以修，俊美的容颜在夕阳的倒映下更显优雅即便他此刻闭眸蹙眉也不阻碍天神般的侧脸，轻衫着身，俊逸的身姿靠在后院的长廊上，双手环胸——
一个轻吻落在他皱起的眉头，闻到熟悉的淡香，欧以修睁眸泛起优雅地弧度，将月洛揽进怀里，“我没碰她——”
月洛一愣，随即环抱住他，“我知道！”
欧以修不会背叛她，月洛知道，只是那一瞬间依旧有着撕心裂肺的恐慌，她不会安慰心柯，也没有资格安慰她，在某个范畴里，她和心柯处在对立的位置，容不得一方同情另一方。
客房——
呜鸣声幽幽地溢满一间客房，垂落一地的不止是心柯的泪，还有她的自尊——
她低下地抛出最后一击，想用责任来牵绊住欧以修，如此廉价的伎俩却也只是粉碎了可笑的坚持，证明了自己在他眼里的价值——
泪伴随着刚才羞耻的回忆……
——我不会背叛月洛。
——除了月洛，我不会再要其他人。
——心柯，三年前，我们并不是爱情……
泛白的手指抓皱了披在身上的床单，干涸了眼泪的脸漾着自讽的笑，心柯啊心柯，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赤裸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仿佛也在嘲笑自己一无所获的爱恋！在选择重新开始之际，她和老天赌了一场，是踏出一步还是退后一步！
这一退，将自己逼进了深渊——
心柯，三年前，我们并不是爱情……
“原来是我没有清醒……”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的爱恋没有停留过。她以为她错过了他，原来，他不曾出现过！
隔日，欧以修和月洛两人留下书信，先前往月迹国国城了，书信中只是说着四皇妃返乡心切，希望由四皇爷陪同着游历一番，这举动也只是在和亲侍卫队中传为他们恩爱的话语，并无其他，而心柯自第二日起便穿上了嫁衣，凤冠珠帘、红帕遮住了那双哭肿的双眼……
月迹国皇宫——
“大王，十四公主和北丹四皇子已经在皇宫北门了！”奴才跪在地上向龙座上的国王报告！
“好！派人前去迎接！”
“是！大王！”
重新站在皇宫前，恍如隔世，月洛紧抓着欧以修的手，转头和他对望。
漂亮的眸子带着温柔地笑意回望她……
听说不得宠的十四公主偕同北丹皇子一起返乡，众多公主皇子也都很好奇这位来自雪国的皇子是何长相，早在得知这个消息的几个月里，宫里上至皇孙公主下至闲来无事的丫鬟仆人都热切地议论着……有谣言传北丹人身材魁梧，茹毛饮血；也有谣传北丹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有的人认为北丹常年冰雪杂草不生，那里的人一定面黄肌瘦、病态百出——
可见今日大殿之上，众人集结，说穿了也是日子太过无趣，大家想要凑个热闹，今日还有另一出回门之礼的主角……
“女儿给父皇请安！父皇吉祥！”甜美的声音轻唤而出，娇媚的女子抬头冲着龙座上的国王娇笑，先行跪拜礼的是三日前刚刚完婚的月迹国大公主月可清。
“臣徐子玉叩见皇上！”相貌俊朗的月迹国第一战将徐子玉跪身行礼。
“哎，爱卿也可唤我父皇了！”月迹国国王对于这个女婿自是颇为满意，在百般暗示明示、权逼利诱的情况下，才让他接受了赐婚。
“一日为臣，终身为臣！”徐子玉清简地回答。
一旁的月可清虽然维持着美丽的笑容，眸子里却有着不可忽视的怨气，新婚三日，除了行礼当天见过面，其后他就时时待在军营里，若不是徐子玉的身份地位、相貌才气都是月迹国一等一的，她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见到一旁的公主都羞涩地偷看着徐子玉，月可清的气才稍减下去，她是月迹国最受宠的公主，有着最引人的美貌，即便最为年长，国王也会偏心地将最好的夫婿留给她。
“十四公主、北丹皇子，觐见——”奴才的高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