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她和软了口气,向那人笑着道,“张大人,嗯,这个……,我真的不能跟你进城……,我……,”得找个什么理由才能打发了他们呢,水儿不由抓头,虽然对于自己的身世自己很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可要说自己是个公主,那铁定是扯淡,然而眼前的这些人看起来又像是不能得罪的样子,断然拒绝,想来肯定是不妥的。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屋内小石头叫道,“哎呀,爹,娘,你们快来,大哥哥醒了。”
一听这话,水儿当即像是得到了号令般,立马将眼前的这些人全都抛到了脑后,一阵风的扑进了逆风的屋子,闹了这一阵,天色已经大亮了,就见小石头站在床边,指着逆风向外面喊着。
逆风果然已经醒了,只是神情还是颇为萎顿,眼里亦没有了往日的精光,茫然无措的四处在寻找着什么,一见水儿进来,他的眼睛一亮的样子,努力的抬起手伸向水儿,水儿急忙过去抓住他的手,眼里已是滴下泪来,欢喜的哽咽道,“风大哥,你……,你终于醒了。”
热热的眼泪滴在逆风的手上,逆风的手一阵轻颤,他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水儿大急,才想要再说些什么时,就听身边有人道,“公主殿下,请让小的给公子把把脉。”
水儿转头一看,不知道何时,那位张志山和刘之谨等人也全都跟了进来,刘之谨一改先前的倨傲,很是谦卑的鞠着身子在边上讨好的笑着。
见了刘之谨,水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无暇在计较他的称呼,点点头,就将逆风的手交到了刘之谨的手里,刘之谨仔细的把了把脉,又看了逆风的舌苔和眼膜,欢喜的回道,“公主殿下请放心,这位公子的伤势虽然还是很重,但是已经过了生死那一关了,小的从现在开始,一刻不离的守着公子,不用过多久,公子的伤就会无碍了。”
水儿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只是看逆风现在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什么,忙又问道,“他的腿……?
刘之谨笑得极是媚甜,“公主放心,公子的腿虽然断了,但是小的用的是上好的生骨膏,续骨的柳条用的是专门从深山里采来的野生红柳,在别人要三个月,可是公子只要一个半月,就能下地行走了。”
猛不丁边上张志山插口道,“公主殿下可是不放心这位公子?”
水儿一听,急忙点头,“是啊,是啊。”
张志山看向刘之谨,“怎么样,他的伤能不能搬动?”
刘之谨摇了摇头,恭敬的回道,“回宗正大人,这位公子的腿上打了柳条,一时间不能搬动,怕动了骨头。”
张志山皱了眉头,看了看水儿,又想了想,就转身而出。
水儿顾不得他们说些什么,只是盯着逆风,轻声唤道,“风大哥,你怎么样?可觉得好些了吗?”
逆风虽然说不出话,但是眼前的情形他还是看到了,见每个人都对水儿极是恭敬的样子,口口声声的公主殿下,他心里吃惊疑惑,苦于嘴上说不出来,唯有满眼疑问的看着水儿。
水儿知道他想问什么,取过棉巾来小心的给他擦着脸,她在犹豫着要怎么说,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大清早的起来闹了这样一着,这到底是哪一出啊?
想想自从那日偷东西进了颜府,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先是技不如人被那颜小姐给掐上了花轿,然后是自己成功的逃出来,女扮男装的遇上君大哥,再就是又被飞鹰堡找了回去,半路上被那个狗屁堡主的表妹云心给推下悬崖,又被风大哥救了,一直到如今因为当了一块玉佩,大清早被一大帮人撵着叫公主殿下,这一切的一切,跟梦似的,只怕戏文里也演不出这样的荒唐事来吧。
逆风见水儿只是擦着擦着就发起了呆,不由急了起来,他努力的像要发出声音,奈何嗓子干哑,硬是无能为力,边上的刘之谨看见了,慌忙对水儿道,“公主殿下,这位公子要歇着了,公主殿下还是去歇一会儿罢。”
听了刘之谨的话,水儿下意识的点头,放下手里的棉巾就出去了,只苦了床上动弹不得,口不能言的逆风,心里只把个刘之谨骂得狗血淋头,如果目光能杀人,刘之谨只怕已经死了不下一万次了。
貌似公主的待遇真的很好,才从逆风房里走出来的水儿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的菜,这,这,这是自己的早饭?
石头娘手足无措的站在边上,搓着手道,“这些,都是那个张大人安排的。”
水儿看着张志山,满脸崇拜,“你哪变来的。”
张志山不苟言笑的,“请公主殿下用膳。”
不得了,身份一换,这吃饭就不叫吃饭了,水儿翻了翻白眼,看着面前这一大桌子好吃的,她的口水直哈啦,她这才想起,一早起来到现在,还水米没有沾牙呢,向石头爹娘还有小石头招招手,“来啊,都过来吃吧。”
张志山眉头一挑,想说什么,可是看了看水儿的脸色,他又咽下了,只是石头爹和石头娘看见这样的架势已是吓得不轻,连连摇头不肯,小石头正口水直流,见水儿叫他,不由喜笑颜开,抬脚要来时,被他娘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水儿慌忙将小石头搂进怀里,端过一盘精美的糕点来哄他,小石头到底是个孩子,很快就忘了刚才的那一巴掌,欢欢喜喜的吃了起来。
见水儿有些欢喜的样子,张志山道,“公主殿下想来是不放心那位公子,公主请放心,臣会安排好这里的一切,请公主安心随臣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