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大元帝师八思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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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经过一段时间的充分准备,萨迦班智达大师决定千里闯凉州。1245年夏,卧象岭前,初升的阳光照着仲曲河朵朵浪花。仲曲河边,萨迦班智达大师一行每人骑着一匹蒙古马,卓旦噶瓦与恰那多吉骑在一匹马上,本德带10名武装僧人,并备有几匹从马,带着干粮行李,从萨迦寺出发。萨迦派僧俗人等送他们离开卧象岭,一直送到仲曲河边。众人与萨迦班智达及八思巴兄弟挥泪告别,河边跪满了泪流满面的人群。管家夫妇哭得说不上话来。

卓玛从母亲手中接过一个金钵,走到仲曲河边盛了一钵清滢的河水,满含热泪送到八思巴手上:“希望你喝下这钵家乡水,收起这个盛满深情厚谊的金钵,永远不忘乌思藏,不忘卧象岭的萨迦寺,更不要忘记这里朝思暮想、盼望你早日归来的亲人。”

八思巴接过金钵,一饮而尽,将金钵捧在手上,深情地对卓玛点了点头。

贡噶桑布庄园。负责留守萨迦寺的贡噶桑布未能阻止萨迦班智达一行前往凉州,心怀不满。当萨迦班智达一行刚刚离开萨迦寺的那天深夜,他就派出一个密使:“请你去见黑教首领敦巴噶夏,告诉他萨迦班智达等人的情况!”

一个蒙面人策马离开萨迦寺,向东北方跑去。

夜色浓浓地笼罩着热振寺,寺内寺外,沉没在一片诡异的邪恶色彩中。

贡噶桑布的秘密使者来到热振寺,要求单独会见黑教教主,敦巴噶夏在一个密室中接见了他。

黑教教主问:“来者何人?”

密使:“萨迦副首领贡噶桑布密使。”

黑教教主说:“蒙古西凉王颁发令旨,聘请吐蕃代表为上师,我们是否前往凉州,这是有关吐蕃前途的大事,萨迦派无权一派做出决定!”

密使说:“本人受副首领贡噶桑布大人派遣前来贵寺,正是向教主通报此事的。他无力阻止萨迦法王凉州之行,只好借教主一臂之力。”

黑教教主说:“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出面劝阻,还是半路截击?”

密使说:“这,至于采取什么措施完全由教主决定。我们主人不同意与蒙古人交往,更反对归附蒙古。他佩服黑教敢作敢为,将教主引为知己。这才甘冒‘背叛本派’的罪名派我与教主联系。萨迦班智达一行已经动身前往凉州,几天后将要路经贵教领地。”

密使走后,敦巴噶夏立即召集几位首领秘密商议,说:“萨迦法王得到木哥、道尔达的赏识,近年来就有不少交往。此次阔端竟以蒙古王爷名义聘请萨迦班智达前往凉州做什么‘指示方向’的上师。萨迦班智达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决定携其幼侄八思巴兄弟前往。对此,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漠然置之!”

大弟子完颜冲道:“这是对吐蕃人民的背叛!它不仅会损害我黑教的利益,而且对整个吐蕃不利。我们必须千方百计地阻止他们的行动,弟子以为出面劝阻毫无用处,应该分派几批秘密杀手,将萨迦班智达一行杀死在半路之上!”

黑教教主:“是否还应先礼后兵呢?”

完颜冲:“人家已经出发了,我们哪有机会去以礼相劝呢?师父如若不便出手,弟子可以代劳!”

黑教教主思索片刻,道:“就依大师兄所言!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可以阻止他们前进,但最好不要杀人!”

大师兄:“刀枪无情,这恐怕不太好办吧?”

黑教教主:“你要尽力而为!”

道尔达驻军吐蕃某地,等待萨迦班智达一行前往凉州。他与其副将商议道:“吐蕃内部教派林立,尤其是黑教一贯与我蒙古朝廷为敌。此次萨迦班智达一行前往凉州,估计黑教及吐蕃内部的反蒙势力定会从中阻挠。请诸位秘密率领几批武林高手,化装成吐蕃僧人,埋伏在萨迦班智达一行的必经之路上。”

诸将说:“末将领命!”

在雅鲁藏布江边,萨迦班智达与卓旦噶瓦、八思巴、本德等商讨对策。萨迦班智达说:“过江之后,我们很快就要进入黑教领地。黑教曾与蒙古军队对抗,结下了仇怨。他们肯定不愿我们与蒙古和好。如何顺利通过此地,还需认真对待!”

八思巴建议说:“我们可以改变夜住晓行的习惯为晓住夜行,千方百计躲过黑教的阻挠与袭击。”

众人点头同意。

萨迦班智达一行乘夜色穿行在密林与山谷,这是黑教领地,他们尽管有准备,还是先后遇到几批杀手。本德、卓旦噶瓦与其护卫僧人武艺高强,几次战胜了黑教的小股杀手。

眼看就要离开黑教领地了,气急败坏的黑教教主亲自出马,率领以完颜冲为首的300名武装徒众在一座密林中包围了萨迦班智达一行。

萨迦班智达身边的护卫僧人尽管武艺超群,但毕竟寡不敌众,他们先后被打翻在地,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本德与完颜冲对阵,也受了重伤。

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一队蒙面人杀入重围,萨迦班智达等人脱离了险境。原来为首者是一员蒙将,他们保护萨迦班智达一行进入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