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虞姜将玉簪接了过来,仔细的看着,是一支纯红色的玉簪,偏偏上面有一紫色的结节,状似盛开的桃花,“海岛的镇岛之宝呢,这么尊贵,只怕我们惜君受之不起。”
接过虞姜递过来的玉簪,希雅将紫色结节轻摁一下,一条银丝冲出玉簪,缠上了附近的大树,希雅再轻轻一带一用力之下,大树拦腰而断。眼见虞姜惊讶的眼神,希雅轻轻一笑,又将紫色桃花结节轻摁一下,又见银丝亮过,全部回到玉簪中。
“原来,这里有机关?”而且可以杀人于不眨眼之中。
闻言,希雅点了点头,重新将玉簪递到虞姜的手中,“这是难得的宝物,自先祖留下来,就是我海岛历来的镇岛之宝。如今皓枫不收,我也不能据为已有。”说着,直是将虞姜还待推回的手捏紧,“再说,惜君就像我的孩子,我送给她,只当……”
眼见希雅的眼红了,知道她想起那失去的孩子了,虞姜急忙接过玉簪,“好好好,我收下了,你别伤心了。惹真出个什么事,姐夫会劈了我的。”
虞姜的一番话,惹得希雅‘噗哧’一笑,伸手抹了抹泪,再度伸手捏了虞姜的脸颊,“就你会说俏皮话。难怪致远那般疼你。”
终是上了年岁,虞姜有些忸怩,“姐姐。”
“姐姐知道惜君要大婚了,不知道有多高兴。无形中就会想到我那苦命的囡囡。”说到这里,希雅的眼睛又红了些,“只可惜……”
“都是我不好。”忆起当年往事,虞姜眼露愧色,“如果不是我让万灵送吃的予你……”
“不怨灵儿。”希雅拍了拍虞姜的手,“更不怨你。”眼见虞姜还想说什么,希雅轻叹一声,“这都是命。”
“可是,如果不是我让万灵送海鲜予你,如果你没有出来迎接万灵,就不会踩到冰粒,也就不会摔倒,更不会……”
“好了。”希雅拍了拍虞姜的脸颊,“都说了过去了,过去了,你也是一片好心。知道我喜欢那海鲜的味急急的命人送了来,唉……只能说,是我犯了海岛的大忌,海岛的先祖在惩罚我……唉,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说到这里,希雅强颜欢笑,“再说,看到惜君,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了,只当囡囡一直在我的身边就是了。”
虞姜有些感动的握着希雅的手,“嗯。”
“倒是灵儿,怎么自从惜君出生后不再见到她了?这么些年了,可有她的消息?”
虞姜摇了摇头,“这些年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万灵。哪知道她的消息?唉,你们海岛的规矩也太残忍了些。”
“灵儿也命苦。”
“还不是你们海岛上的规矩不好?什么一年只见几次面,一次只几天?哪就那么巧,能够生下孩儿?”说到这里,虞姜又看了看四周,凑近希雅的耳边,“再说,皓枫碰都不碰万灵一下,万灵是守活寡,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到了年岁,还不是得让你们海岛给送到其它的地方?”
闻言,希雅低下了头,“都怨我。”
“哪能够怨你?”虞姜拍了拍希雅的手,“当年是皓枫一厢情愿对你痴情一片。可你喜欢的是姐夫啊,皓枫发誓一辈子不进京也就罢了,还害得万灵也跟着……”
不待虞姜的话说完,希雅苦笑一声,“所以说,还是怨我。”
“我看是万灵也太执着了些。”虞姜轻叹一声,眯起眼睛,似回到过往,“她时有和我说恨你的话。可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心的姑娘。只是一片芳心错许,害得要孤老一生,难免心生偏激。”
“噢,我想起来了。罗素呢?似乎她也是惜君出生那年后再也不见她了。”
“万灵留信予我,说和罗素一起走的。”似乎回想到过往,虞姜脸露眷念,“罗素的厨艺闻名京城,她进府侍候我二年是我的荣幸。可惜啊,再也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是什么事导致她们二个要一起离开?”这个问题,希雅一直想不明白。
“万灵呢,估计因了囡囡的事一直有自责之心,时常对月叹气。而罗素呢,好像是接到你们海岛的命令不得不离开,我想着,万灵和罗素情如姐妹,所以就随着罗素去了。”
闻言,希雅似乎明白了,“这个灵儿,我都不怨她了,她干嘛还要那般自责?苦着自己?她知不知道,她越是苦着自己,我就越是不能心安?”
“好了。”虞姜拍了拍表姐的手,“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什么心安心不安的?一如你方才所言,过去的就过去了罢,不再提了。”
希雅抬眼一笑,点了点头,“是啊,这般喜庆的日子,说些开心些的。”
见表姐神情清爽,知道她的身子大好,虞姜不无高兴,“大婚那天,姐姐能够亲身出席不?”
“当然能。”希雅站了起来,转了一圈,“瞧瞧,我现在好得不得了。”接着,她又坐了下来,“再说,就算我病入膏肓,我也要托着身子去看我们惜君大婚。”
“呸呸呸……”虞姜急忙吐了几口吐沫,“什么病入膏肓?以后再也不许说了。”
“好,不说,不说。”希雅喜欢这个天真无城府的表妹,摸了摸表妹的头发,“我们啊,就唠叨唠叨孩子们出生时候的事。”
“这还差不多。”
“我还记得啊,我的囡囡出生的时候,右肩背上有一个胎记,好像一朵莲花呢。”说到这里,希雅的眼睛眯了起来,神情似乎回到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发现孩子右肩背上那抹胎记时候的情形。
看表姐又眼露痛色,虞姜急忙陪笑,“你还说呢?”见希雅不明白的看着她,虞姜继续说道:“想当初,自从知道囡囡没有了,我时常过府探望姐姐,听着姐姐讲些什么囡囡右肩背上有一胎记状似莲花的话,所以啊,我生惜君的时候……”说到这里,虞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虽然我痛晕了过去,可是啊,我居然也看见惜君右肩背上有一个胎记和莲花一模一样。可不是状似,而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