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已经是二个月前的事了,怎么可能还怀疑得到你的头上?再说,你留在这里,不就是在贩江货和海货么?”
“叶儿茂不会这么认为。”看着楼惜君不明白的神情,龙睿一笑说道:“他会认为我是在这里踩点,抓好时机,一鼓作气盗得协约书。”
二人的话还未说完,隔壁房间就传来冷战的骂声还有冷袖的哭声。“我妹子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们脱光了检查?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是不是?可我的妹子受委屈了,我要杀了你们。”
紧接着,就是几个妇女婆子的呼救声,接着,只听其中一个妇人说道:“大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劝劝你的妹子,只当是去浴场沐浴了的啊。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哭的?”
龙睿的脸有些黑了,万不想这帮人居然无耻到这般地步,居然要脱光了搜?他看向楼惜君,明显见她的脸色有些为难,“惜君,怕不怕?”
楼惜君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你,你可是九五之尊。”
说话间,龙睿二人的房亦被推开。那个为首的衙役已是作揖陪笑的走了进来,接着,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妇女婆子走了进来,只听那衙役头子说道:“凤公子,不得已啊,还请海涵。”
“我凤某素来有洁癖,由不得人碰我的身子。”龙睿说着话站了起来,牵了楼惜君的手,“可是呢,你们是奉命行事,我们夫妻也不能抗命。”
“凤公子大人有大量,说的是,说的是。”
“这样吧。”龙睿指了指四处,“这里呢,你们慢慢的搜。我和内子二人去这附近的浴场去泡个澡,你们派几个人跟着。这样的话,以后传出去,起码也不丢我们夫妻的面子。”
去浴场?这倒是个好法子。衙役头子想了半晌,点了点头,“也好。”说着,点了几名男衙役和几名女衙役,“你们好生服侍凤公子和凤夫人沐浴。如果他们有不满,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
眼见着龙睿、楼惜君二人在一帮衙役的‘护送’下出了临江仙的酒楼,为首的衙役大手一挥,“给我仔细的搜。老爷有交待,特别是凤公子这段时间购买的江货、海货,一件都不能放过。”
“是!”
一时间,龙睿和楼惜君住的天字一号房间被搜了个底朝天,就差将整堵墙拆了看看里面有没有塞东西。
衙役头子未见要找的东西,也未见海货、江货的踪影,“那位凤公子购买的江货、海货放在什么地方?”
闻言,酒楼的老板急忙作揖,“都堆在后院的仓库中,那位凤公子还说,这二天要起程。担心再晚了,大河封冻,想走都走不了。”
“去后院。”
后院中,看着满堆的江货、海货,一个小衙役蹩起了眉头,“大哥,这一件件的查下去,只怕……”得几个月的时间,东西实在太多,上面有交待,要一件件细细的查。
衙役头子大手一挥,“把这些货物全部押回衙门。”
“诶。”酒楼老板急忙伸手挡住,“聂捕头,这恐怕不行吧。这货存放在我这里,我就得负责。如果就这样被带走了,叫我如何向凤公子交待?”
“你少多事。”衙役头子——聂捕头挥了挥手,“自有我们老爷替你交待,你操个什么心。”说着,四下看了看,凑近到酒楼老板的耳边,压低声音,“我们老爷有交待,这位凤公子嫌疑最重。”
“啊!”酒楼老板有些不相信,“看不出来啊。”
“他脸上没有刻字,当然看不出来。”说着,聂捕头又看向自己身边的一帮小兄弟,“还不搬?”
一时间,衙役们忙碌起来,似乎早就预谋好似的,外面有车子专门拖运。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后院搬了个空。
看着空空的后院,聂捕头的眼光落在后院的一间小屋上,“这屋中住的谁?”
“罗嫂。”
“罗嫂?”罗嫂在江宁府还是相当有名的,厨艺闻名遐迩,即使是叶府台对这罗嫂的厨艺亦是赞不绝口。再加上那罗嫂对自己也有恩,还真不能得罪。想到这里,聂捕头摸了摸下颔,“去说一声,例行公事而已。检查检查。”
“检查个屁!”罗嫂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直戳着聂捕头的脑门,“你小子穿开档裤的时候,老娘我就在这里干活了。去问问你那个老不死的爹,当初是谁给银子他治你的病?是谁给银子他买吃的救你小子差点饿死的命。怎么?老娘我一生行善,如今倒养了个白眼狼出来了?是不是要老娘我也脱光了检查?”
“不不不!”聂捕头急忙摆着手,直是陪笑的捶着罗嫂的肩,“瞧你老人家说的,我也不过是例行公事。”接着,他继续捶着罗嫂的肩,对着自己的手下使眼色,“你们都检查过了啊,罗嫂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是的,大哥,我们都查了,什么也没有。”
闻言,罗嫂那板着的脸终于扬起一丝笑意,得意的摸着聂捕头的脸,“这才乖,不枉罗嫂我疼你一场。等这段伤心劳肺的日子过了,罗嫂给你们炖好吃的。”
“好好好。”看着搬空的后院,聂捕头直是点头,“那就有劳罗嫂了。”一边说着,一边已是吩咐手下将一应查封的江货、海货运回衙门。反正主要是查那个凤姓的公子,其余的街坊邻居他没必要得罪,特别是对他有恩的人更是不能得罪。
直到看着衙门里的人都走光了,罗嫂才转身回了屋子。而屋子中,梁山民和岁岁正躲在衣橱的后面。见无了动静,方出来。
“罗嫂,我还以为会因了我和三哥不是江宁府人的身份而牵累你呢?不过,你好厉害啊。”岁岁由衷的感叹。
“知道你罗嫂的厉害了吧。”罗嫂不无得意的坐了下来,“可惜啊,孤老一生,没有一儿半女。”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