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我吗?”岁岁将头蹭到罗嫂的面前,“就认我当个……呃……儿子算了。”
“真的?”罗嫂有丝感动,摸了摸岁岁的脸,“像,真像。”说着,眼中居然泛下泪来。
岁岁不解的看着罗嫂,“像什么?”
“像我的……我的……我的儿子啊。”罗嫂一把抹了眼泪,站了起来,“只是啊,如果我真认了四当家当儿子,只怕海岛上的人的吐沫腥子会把我淹死,所以啊,认不得的。”
眼见岁岁嘟了嘴,梁山民拉了岁岁一旁,“是真的,当家的身份都比较……呃……尊贵一些。”
“好孩子。”见岁岁不乐意的嘟着嘴,罗嫂拉了岁岁的手,“不怕,在心里啊,罗嫂将你当儿子就是了。”
“真的?”
岁岁话音方落,外面就响起龙睿的咆哮声,“太过分了,我贩卖干货关他们什么事?居然要封走?”
“凤公子,凤公子息怒。”酒楼老板直是劝解着,“他们走时说了,叶大人会给你一个交待。”
“不用他给,我会去找他。”
“睿哥哥,算了。”楼惜君直是摇着龙睿的胳膊肘儿,“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虎落平阳也有被犬欺的时候,这个江宁府,以后我们不来即是。听我一席劝……啊……睿哥哥!”
见楼惜君恳求的眼神,龙睿点了点头,“好,明天我们就走,再也不来这个江宁府了。”
在酒楼老板的劝导下,龙睿一路义愤填膺的走回了天字一号房,眼见满室的零乱,更是生气,“瞧瞧你们江宁府的待客之道。好好好,本公子本打算要走,不过现在,本公子不打算走了,在走之前,本公子要将失去的都要回来。”
酒楼老板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鞠躬作揖,“凤公子息怒,我这就叫一名小二进来替你收拾收拾。”
楼惜君一边轻抚着生气的龙睿,一边回头笑看向老板,“有劳老板了。”
酒楼老板的办事效率倒也快,很快的派了一个机灵的小二来到龙睿的房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是将房间收拾干净,恢复无二。龙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小哥,有劳你了。”语毕,将银子丢到小二的手上,“这是赏你的。”
小二接过银子,激动之极,直是作揖,“谢谢凤公子,谢谢凤公子。”
看着小二退出房间,楼惜君紧张的拉了拉龙睿,“睿哥哥,那些证据是不是被叶儿茂他们拉回衙门了?”
龙睿笑着拍了拍楼惜君的头,缓步走到书桌边,“那个小海盗能够做到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到雨伞之中有乾坤?”
好在他懂雨伞的全套制作工艺,将雨伞的木质伞顶拆了下来,将冷战、冷袖二人盗来的‘江宁丝绸协约书’卷成卷塞到了水竹制的伞柄中,然后重新固定。龙睿拿起桌上的雨伞,撑开,举过头顶,“岁岁平安!岁岁平安!岁岁,你果然能够带给本公子平安啊。”
江宁府衙门。
府台叶儿茂看着堆在衙门那如山的干货,直是抚着胡须,“怎么?那个凤公子还没有走?”
师爷小心的走了上来说道:“那位凤公子说,他本来是来贩卖江宁丝绸的,不想贩不到。只好贩一些干货。不想又被官府查收了?他现在很是生气,说是要我们给他一个说法他方离去。”
“看来。”叶儿茂盯着干货,“我们要找的协约书应该在这批干货中。”
“老爷的意思是?”
“烧。”叶儿茂看着师爷震惊的眼神,继续说道:“那个东西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否则你我的脑袋保不住。而那位凤公子至今不走,说明他要的东西就在这批干货中。”
“老爷肯定这件事是那位凤公子所为?”
“你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出事。偏偏老张头给那凤公子看了协约书后,协约书就出事了?不是他是谁?”
“他要那些协约书有什么用呢?”师爷有些想不明白,迟疑半晌,“如果凤公子真盗了那些协约书?那岂不说明凤公子是官衙中人?”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老爷,如果凤公子真是官府中人,是不是说明朝庭中有人对这件事上了心?”
“朝庭?”叶儿茂冷笑二声,“再大大得过皇室?若真有人存心要查我们,我们不过小虾,大鱼是上面的萧尚书!谁敢查箫尚书?这不是存心和萧淑妃过不去?再说,如果真是朝庭派人来查我们,萧尚书应该早就有口信前来,所以,我看,凤公子不是朝庭中人。商人么,唯利是图,估计是受了谁的指使盗了协约,想以此敲诈本官。只是,哼……”
“那……”师爷指着干货,“那……我们再怎么办?”
“都是那个张老头子惹的祸,偏偏要签什么协约?本官就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不是为了少缴税。”师爷回答得有些头疼。明则作帐千两一匹,协约却是五百两一匹。在税收的时候,以协约为凭,可以少缴钱银冲抵苛税。无形中,他的事多了许多。
“他们为了少缴税,如今却给老爷我多一事。”说到这里,叶儿茂指了指干货,“解决一批是一批,马上派人,将这批货物烧了,眼不见为净。”他要找的东西肯定藏在干货中,一定会随着干货化为灰烬。
老爷仗着和萧尚书是裢襟的关系,这些年有些得意忘形。可师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果那位凤公子仍旧来扯皮?我们?”
“杀了他。”一了百了。死无对证。叶儿茂眼露凶光,“说他是等不及本府断案精神错乱自裁而亡也好,说他是死于海盗之手也罢,总而言之,要做得干净漂亮。”
夜,再次降临,游玩一天,龙睿和楼惜君二人看似非常轻松的回了临江仙酒楼,实则都有些累了。
“睿哥哥,明天我们就走罢。”
“明天走?肯定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