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是欢。”
“欢哥,干嘛。我今天很累,别跟我有又有人去查账啊。”
“那件事我查过了,报给工商税务说,我们这里涉嫌洗黑钱、偷税的,就是张东。”
“张东,谁啊?”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
“你未婚夫的手下!”欢哥,故意将未婚夫三个字说得很重。
琰儿吐了口气,这个她不意外,哥哥已经猜到了。“我知道,我会处理的。我先休息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拖着脚步往浴室走去。
她已经决定了,要自己管理父亲留下的这些钱。那么她就要重头学起了,好在她还不算老,二十二岁,去上大学应该不会被人家笑吧。
A大教务办公室中,一身深色西装,带着黑边眼睛,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中年教务主任看着手中的表格,道:“欧阳琰,二十二岁,未婚,嗯?英国大学音乐系毕业。小姐,你确定要你读商业管理吗?”他抬头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琰儿。
今天的琰儿一身白色的长袖T恤加上牛仔裤,微卷的长发梳成了一个马尾,简单清爽,一副大学生的样子。
不过她那精致的五官,纤细白皙的手,加上入学二十万的赞助费都说明了她是一个大家小姐。
琰儿一笑点点头:“是啊。现在才开学没几天,我这样插班进去应该可以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二十万呢,怎么都砸出了泡了吧。
不到一会,她的课本,课程表,就下来了。
才毕业没几天的琰儿重新坐回那阶梯教室也不算陌生,只是周围几双关注的目光让她很不适应。虽然很努力地听课,做笔记,可是商业,真的不是她的长项啊。
好不容易下了课,琰儿收起课本就要赶下节课去。可是几名同学就围了过来。
“喂,同学,你是……欧阳琰吧。”
“前天我参加了你的订婚宴哦。我爸是昌盛电子的总经理。”
“真是欧阳琰哦,刚才我就说嘛。报纸上说,你读高中的时候,和你哥哥乱仓,是不是真的啊?”
琰儿有些愣了,她没有想到这些比她小一点的同学里竟然也有认识她的。订婚宴宴请的本来就都是商业人士,有一些甚至从来没有见过的。她知道谁是谁啊。只能陪着笑道:“抱歉,我还课呢。”
“喂,你爸爸给你的遗产有多少啊?听说千亿计算呢。”
“你现在是夜明珠、金明、凯悦还有王子的老板是吗?那以后我们同学去玩,是不是你请客啊?”……
琰儿用课本挡在他们之间,道:“抱歉,我真的要离开了。”天啊,谁来救她啊。
“欧阳琰!”突然一个声音,让这些噪耳是小人物都看了过去。只见教室门口,一名黑衣保镖,手中拿着手机向她示意。
她得到了机会,马上跑了过去。
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保镖是不会出现的,更不会这么叫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欢哥找你,他说打你手机你不接。”
琰儿这才想起,上课前她把手机调成了震动的,都没有留意。
她接过保镖手中的手机问道:“喂,什么事?”
手机中传来欢哥的声音:“小姐,有件事我觉得该跟你说一声,那个张东刚才到这里十七楼看新办公室的装修,被骏哥带走了。怎么说,张东都算是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嗯,我知道了。”看来今天第一天上课就要翘课了。琰儿把手机还给了保镖,到:“去银河。”那保镖马上跟着琰儿后面朝外走去。
在阶梯教室前看着这一幕的同学们,不禁嘘声。
“喂,听说她是黑道的。”
“真的啊,好酷哦。”
一群小孩子啊。
银河十六楼,是一个大型赌场。琰儿没有出国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大厅罢了。
只是下午,这里已经很热闹了,在一名侍者的带领下,琰儿朝着里面走去。
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妹妹。”一张臭嘴就凑了上来,“你爸爸赌输了钱要卖你吗?多少?我帮你还。”
那是一个肥头大耳的满脸流油的男子,他凑得很近,一张臭嘴直逼琰儿的脸。琰儿讨厌的一手就挥了过去,不偏不依地打在了他的脸颊上:“走开!”
几名打手马上就走了过来,将那男子拖了出去,领班的马上对琰儿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们没有注意你进来了,让你受惊了。”
以往在欧阳拓的场子了,只要琰儿出现,所有的打手都会时刻关注着,只要有人靠近,就在那人接触到小姐之前处理掉。
可是今天,琰儿走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只有在她打出那巴掌的时候,打手们才想起来,那是欧阳拓的妹妹欧阳琰。甚至有些打手根本就不认识琰儿,她离开得太久了。
琰儿堵着心中的一口气,跟着那侍者继续朝里走去,最后在一间包厢中见到了正在赌钱的安骏。
那包厢很大,有酒店的套房这么大了。沙发,红酒,女人一应俱全。桌子上只有着两个人,安骏和一名外国人。
安骏看到琰儿走了进来,道;“妹子,坐着等会,还有两盘就完了。”
琰儿轻轻吐了口气,看向了一旁的沙发上,那里有着一名很普通的女子正无聊地看着杂志,她看向了琰儿,朝她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过来。
琰儿想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个女子是安骏的女友,一个警察。
琰儿坐了下来,低声道:“一个女警看着他们赌博吗?”
姚菲一笑:“要不,你报警?”
瞬即,两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一个警察可以和骏哥在一起呢?”琰儿小声地问着。
姚菲很郑重地回答着:“我只是一个小警员,又什么重案组的。而且既然爱他,又在乎什么呢?他不问我公事,我也不问他的事,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那你们会结婚吗?”
“不知道。”姚菲放下了杂志,她也不小了,快三十的人了,“不过结婚也只是一张纸罢了。像安骏那样的男人,婚姻是束缚不了他的。我们在一起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