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等,没有了孩子,尹若烟不会再留在她身边,她要嫁给祁天择了。
雷滕,到最后,你只能是我的,季馨信心满满地转身走入市办。
“爸爸……”她心情很好地叫着,走过去,“我刚刚看到雷滕了,你们聊了什么?”
季盛康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季馨呵呵笑,娇声道,“您忘记了,他将我调去了法国,这次是姑丈让我回来,所以目前我是无事一身轻。”
季盛康停顿了动作,“那你去一趟美国吧!”
“有什么事吗?”季馨随意问过去,旋即感受到季盛康陡地凌锐的视线。
“爸——”她讷讷开口,看他散发出邪冷的漂亮脸庞,“我最近都很乖啊。”
季盛康敛了敛眸,轻缓开口,“馨儿,你还当我是你爸爸吗?祁天择的事情,你现在一无所知,你整天都想什么做什么——你居然问我什么事?”
“爸,我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他要跟尹若烟结婚了啊,三天后,他们会去注册。”季馨反驳,一想到这个,她的心情就很好,凤眸发光。
“就这样?”季盛康冷挑眉,“他结婚,你开心个什么劲?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娶尹若烟?”
“那您说呢?”
“愚蠢!”季盛康暴怒,“馨儿,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的你聪明,能干,察言观色,从来不用我操心——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你还会做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
“爸,我所有的一切,还不是都是您教我的,您教我,不能轻易让男人得到我的身体、我的心,欲擒故纵……但是爸爸,您自己也是一个男人,会有欲望,会寂寞……您说说,一个得不到、只能看不能碰的女人,他们会心甘情愿追逐一辈子吗?爸爸,我是人,我也会老,我不可能一辈子都青春美丽……尹若烟她凭的是什么,不就是年轻貌美——您现在这样质问我,你说,您到底有没有将我当成您的女儿?”季馨低吼,清泪滑落,一连失去两个男人的心,她的痛,又有谁可以安抚。
她不得不承认,在更加美丽年轻的尹若烟面前,她是成熟,但难听点,她就是一棵过时的黄花菜,男人追逐久了,也会腻烦,就算得不到又如何,世界上多的是其他貌美的女人,尤其,祁天择发现,她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神时,她其实就是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女欺骗了他,她还有什么资本去抓住他的心。
但祁天择如何她不管,她从来爱的只有雷滕,她只要他就足够了。
“爸,您太心急了,最近滕追祁天择追的太紧,我要是出现,被他怀疑可怎么办?”季馨解释道,“您放心,祁天择他成不了气候,美国不比中国,他没有任何的后台,想立足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现在不过是一尾小虾,虾子再怎么壮大,也只能被鲨鱼吞杀罢了!”季馨低低笑,仿佛已经可以预料到祁天择的下场!
季盛康沉思了一番,祁天择一再拖延回美国的日期,甚至要娶尹若烟,背后的原因,让他不断猜测,这个他看着长大的男人,季盛康以前一向很能把握出他深藏的心思,但这次,他目前还整理不出一个思路。
雷滕说的对,养大的老虎放出笼,难保哪天他不会回来反咬他一口,季盛康觉得自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季馨的话,同样在理!
“馨儿,你自己放聪明点,不要让爸爸失望,嗯?”他漂亮的脸孔,变得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稳。
季馨点头,“爸爸,这是我的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您放心。但雪儿怎么办?滕他坚决不肯娶她。”
季馨苦恼说道,而且老太太也似乎放弃了两家联姻的决心了,经历了尹若烟这一遭,老太太不想再强迫他了。
“你操什么心?”季盛康倒是不在意,信心很满,只要尹若烟离开,什么都不是问题。
只是,祁天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雷滕要将她带回海边的小别墅静养,若烟却不肯,逃避不是办法,父母都回家了,她没有必要再在外面。
雷滕深深地看着她,抱住她,“若若,对不起!”
她只是笑,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为什么对不起?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他微抿薄唇,拎起她的行李袋,“你别多想了,走吧。回家!”
“嗯,回家!”若烟点头,这个家,她呆两天,然后,她以后便是祈家人,而他,就是她的哥哥!
若烟轻抚摸着小腹,告诉宝宝,让他好好再感受亲生父亲的疼爱,她很抱歉,让他只能认别的男人当父亲,但她除了这条路,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走。
因为他的曾祖母,爷爷,甚至父亲,他们都不欢迎你的存在了!
祈天择,是唯一能够救他的人了!
回到雷家,老太太与雷政专程站在门口,看到她下车,老太太迎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孩子,苦了你了,赶紧进来,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吹风。”
“奶奶,我现在什么身子啊?”若烟疑惑问道,“我的身体很好啊,爸爸,奶奶说什么呢?”
“呃,没,有了孩子的人,身子骨比较弱,快进屋吧。”老太太在雷滕迫人的目光下,差点露馅,赶紧说道,“你妈妈很想你,你去看看她吧。”
若烟进屋,看到尹舒兰站在主屋的门口等她,母亲消瘦得不成人样,看来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了。
“妈,对不起。”若烟抱住她,“让您担心了。”
“傻孩子,回来就好。来,坐下——看你手,冻的这么冷。”尹舒兰赶紧拉着她坐下。
“滕儿,你跟我来。”雷政说道,便上了二楼的书房。
“若若,你不要坐太久,一会我下来抱你上楼,不能自己上知道吗?”雷滕低声吩咐道,跟着雷政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