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若烟低喃,他不就因为她没有了那层膜,才会一直误会她是卖的?
但他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使得她也迷茫了。
还是,她看起来,真的就是那种只会勾搭男人的坏女人?
他俊脸沉了下去,黑瞳深冷,是与不是,她自己最清楚不是吗?何必多此一问,还是……他眸子微眯,不禁想道,她在拖延时间?
替她蒙上面纱,他冷冷开口,“你该出去了。”
若烟抿了抿唇,继而,扬起自若的笑,拂开他的手,毅然转身!
她像高贵的女王,踩着优雅又妍丽多姿的步伐,站在台上,扫了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唇边泛笑。
台下有片刻的静谧,在她揭开面纱的那一刻,人群沸腾,爆发出激吼。
这种场合,她见过不少,在男人们毫不掩饰的兽性目光中,她一点也不紧张。
若烟自如地将面纱蒙上,拿起麦克风,清脆的声音响彻每个角落,“我是新来的niki。”
“niki,niki……”
她微微一笑,红唇再次微启,“今晚,我想跟大家玩不一样的。”
下面,恢复了安静,所有人均看着她。
“我美吗?”
没人回应!但那些赤果果想剥了她衣服的目光,已经告诉她答案。
“今晚,将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说道,余光,瞥了眼黑暗处的男人,朝他投去调皮而深意的笑。
雷滕只是冷哼,扫过那些红了眼、失去理智的男人,难掩轻视。
一句话而已,轻而易举就被她骗了。
不过,他倒是佩服她的勇气,竟然敢说自己是第一次!
她不会以为,他只是吓吓她,不会真让她卖了?
那她可要承受谎言的代价了!
这番话,没人会怀疑,人群再次爆沸,更加疯狂!
一个清纯的尤物!清白的尤物!
“我的客人,我做主!”
雷滕眯起了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自己挑客人!
该死的女人,大掌猛地捏紧扶把,雷滕是怎么也料不到她跟他玩这一招,他黑眸骤缩,浑身霎时迸射出犹如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冰寒之气,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女人演戏功夫到家,他还奇怪她怎么突然变得柔顺了,原来,跟他耍花招来了。
若烟似乎也察觉他的愤怒,再次看向他,却是玉指一指,“这位先生……”
是一个白皙的男人,一张漂亮邪气的脸庞,秽浊的眼,精神气不佳,显示他放纵的私生活,但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皮相,还是不错的,并且年轻,不是那种让人恶心的糟老头子!
她果然真会选,雷滕眸色闪了闪,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薄唇反而勾笑,他懒懒坐那里,以惬意悠闲的姿态,继续看戏。
让她玩,一会她就知道,耍弄的下场!
男子一被点名,迫不及待开口,“niki,宝贝,我爱你!”
若烟懒懒开口,“你出多少钱?”
“一百万!”男子一开口,就招来许多嘘声。
他当场就被逼视了!
男子涨红了脸,为了显示自己的慷慨,他再次开价,“两百万!”
“我出五百万!”另外一个男子开口,修长的身板,同样白皙的肌肤,一派风流倜傥。
若烟打量了一番,眼角一挑,无限妖娆,“今晚,我自己做主!”
那男子料不到她竟然敢拒绝,当下变了脸,“女人,今晚,我要定你了。”
说罢,他扫了全场一眼,“你们谁敢跟我抢?”
“他可是市某厅局长的公子!”
人群里,不知道谁爆出了一句,那个出两百万的男人,立马噤声,凡是跟权势沾点的,少惹为妙!
若烟稍稍一愣,但旋即的,蓝色眼影下,她的眸子,却诡异一闪!
她没开口,只是噙着玩味的笑,以着淡然度外的姿态,站在那边,因为她知道,肯定会有人出来圆场的。
“雷,想不到你这继妹,倒有几分个性,她应该不知道她拒绝的男人是谁吧?”乔承的笑,在看到他冷峻的神色时,骤然僵了。
果然,下一刻……
“除了他,谁都可以!”雷滕冷冷丢下话。他知道那个男人,市警厅局长的独生儿子,仗着老子有权有势,在这个圈子,可谓是人人唾弃却又无可奈何的一条蛀虫。
他并不是怕他,而是他,想留着她一条命!
经过张金贵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被玩残了,在情事方面,他的变态是出了名的!
而且,舅舅在那个圈子,日后难免接触,他自然不会笨得让她胡来。
选一两个小罗罗,给她点教训,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才是他的目的!
“可能,有些难办!”乔承的语气,第一次不确定了。这女人,可以说是他见过最美、最具韵味的女子了,那些男人岂是瞎了眼的,尤其张金贵,本就好色之徒一个,更不会轻易罢手。
有点棘手了,乔承暗忖,其实不管尹若烟选择谁,只要他使点手段,她是逃不了的。只是雷滕不答应,那可就难办了。
雷滕懒懒一笑,斜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济了?一个小小的张金贵你都应付不了,那这个场子也可以关了。”
他说的轻闲,仿佛关掉的也不过一间无足轻重的小场子,乔承却不敢再怠慢了,雷的意思很明白,办不好,不是被张金贵给端了,就是他大爷亲自替他收拾……以后,他也别在本市混了!
他可惹不起!嘀嘀咕咕地,他走到张金贵那里,苦瓜脸瞬间就换上热络的笑,“张少,今晚怎么这么有空。”
张金贵扬着下巴,一副找他算帐的口吻,“乔承,你小子胆子越养越大了啊,今晚若不是老子心血来潮,这么一个尤物就拱手让人了。你说说,你要怎么赔偿本少爷的精神损失?”
他xx的,乔承在心中暗骂,这他妈就是一个吸血虫,社会败类……虽然他自己也不算好人,但某一些方面,张金贵就是一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