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政的眼暗了暗,旋即关心道,“最近公司就辛苦你了。你也知道,你阿姨的病需要静养,所以,公司的事情,爸爸应接不暇,另外,我打算带你阿姨去瑞士,那里有更好的医疗条件,环境也更适合。”
雷滕斜看了父亲一眼,薄唇冷峭,依然不咸不淡轻慢的语气,“那很好。”
儿子的态度冷淡,让雷政感觉自己的多余,于是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意味深长说道,“爸爸知道,你对舒兰有误会。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你妈也不在了……滕儿,爸爸希望你放开,能够开心。”
“爸……”他的声音,已经不耐了,雷滕冷冷地看着雷政,“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这些陈年旧事,他已经厌烦透了,雷滕蹙起浓眉,眉宇间透出浓郁的烦躁与冷酷,他拧开纽扣,一把将领带扯掉,动作狂野不羁,毫不掩饰对父亲的不屑与愤怒。
他所谓的过去,是他的母亲,被父亲的出轨折磨至死的母亲。母亲才过世两年,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将那个女人给接进门,他没说什么,不代表他必须接受,他只是不想计较,只想平静地生活!
漂泊的十二年,他累了,于是回家,就这么简单!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馨儿,他最爱的女人,他都保护不了!
一想到季馨遭受的痛苦与屈辱,他心目中完美高贵、冰清玉洁的女神,却被不知名的龌龊下三烂给糟蹋了,父亲却对他说,带着续弦出国养身体,真不是讽刺说的清了!
雷滕的俊脸,霎时罩上一股冰寒之气,尤其在听到雷政说后天就启程那一刻,他笑了,笑得无比的讥讽,笑得,森寒冷冽,再无半点的温情残存!
“若若呢?你也打算带她去吗?”他懒懒地问,黑瞳透着邪佞至极的碎光。
雷政深知儿子的性格,只能劝道,“滕儿,不管怎么样,若若是你的妹妹,不要让上一辈的恩怨蒙蔽你的心……爸爸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你不会对若若发泄你的怒气的。”
是父亲太天真,还是,他真的看起来真是那么好说话呢?雷滕冷惑一笑,低而缓说道,“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
雷政得到自己想要的,又拍了拍他的肩,下楼吩咐佣人给尹舒兰弄点宵夜。最近的药,弄得尹舒兰瘦了一大圈,胃口不好,身体虚弱地下床都成问题,难得听她说想吃东西,雷政惊喜不已,于是,也没有听出雷滕有什么怪异之处了。
雷滕走上三楼,先是快速冲澡,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季馨,那头的她,语气平静,只说她很好,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馨儿,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养身体!”他低沉的声音,有着对她的眷恋,那是,他最美好、印象最深刻,却也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亲情,爱情,友情……雷滕从不否认季馨对自己的重要性。
季馨在他的心口,永远烙下一道不灭的痕迹。
但是他们,却一辈子走不到一块!
这是上一辈留给他们无穷的伤害!
“滕,你又叫我馨儿了。为了你,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季馨喜极而泣,片刻就泪流满面,她抽噎着说道,“我现在一点也不恨那些人了,我反而,反而很感谢他们。”
“胡说。”雷滕怒喝,“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你放心!”
“滕,我好爱你!”季馨温柔地吐露爱语,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不禁有些失望,却也明白他心里的那道坎,于是故意轻松道,“现在也不早了,你不要太晚了。晚安!”
“晚安!”
雷滕收了线,深眸暗沉,看着犹如泼墨一样浓黑的夜空,薄唇微微一扬,却是泛出了让人打从心底发冷的寒笑!
他踩着慵懒而优雅的脚步,来到若烟的房门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着睡得无知无识、纯净犹如婴儿般的若烟。
雷滕掀开被子,放肆地打量被单下早已被他剥离得身无寸缕的完美娇躯,他覆盖上去。
看她骤然猛睁的大眼,紧接着是紧蹙的细眉,红唇逸出痛苦的嘤咛声,他暗哑开口,“小东西,该醒了!”
“雷滕……”若烟痛苦地推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突然,这样粗鲁,她咬着红唇,黛眉皱成一团,感觉到体内的他,那般强硬巨大的存在,让她承受不住,忍不住缩着身体,推拒着他的求欢,“疼……你放开我!”
“我知道!”
就是,让你疼!尹若烟,记住这种强的疼痛,季馨承受一次,我要你,尝尽无数!
他幽深的眼,冷如深潭,闪着夜狼的阴狠与孤冷,看着身下痛苦的女人,薄唇噙出寒森的笑。
“雷滕……”若烟一睁眼,就看到男人阴鹜深沉的黑眼,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他健硕的身子整个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看他这样的攻势,想让他停下来,那就是痴人说梦了,只能将小手抵在他的胸前,软声乞求,“你轻点。真的好疼。”
“可我轻不了,我只想将你吃了,狠狠地,怎么办?”颀长精瘦的腰身,有着不可思议的爆发力。
那样的热度,越发火热的摩擦,让她在痛苦中,感受到不一样的快感。
若烟是在疼痛中醒的,她睁开千斤重的眼,身子透出一股欢爱过度后深深的疲倦与无力,空气中,同样弥散着一股浓浓的、欢爱后才有的麝香味。
她拧着细眉,坐起身,若烟想起了昨晚睡得昏昏沉沉之际,雷滕那个坏蛋却以前所未有的癫狂之势,将她一次又一次带入激情中,动作一次比一次凶狠,那力道,简直就是要将她撞碎,索取她的所有。
坐起身,柔软的被单顺着她的娇躯滑落,若烟低头想拉起被子,却吓了一跳!
她的胸前,遍布红的紫的吻痕、咬痕,有的甚至还渗出血丝,几乎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