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庶妃:逍遥米虫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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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二皇子掩下心下的愕然,如此隐匿的事,他却信口拈来,难道说宫中有他的眼线?似乎这个眼线埋藏甚深,会是谁?嘴里却不闲道。“母后身子赢弱,母妃只是暂代分忧。”

赫连苏宁淡笑点头,修长的指留连于掌间的晶莹茶盏,道:“令母妃之寝殿外称,凤仪殿,来源于有凤来仪,该是中宫之主。不知缘何,却屈就于一个贵嫔之位?”

二皇子,脸上的神色明明暗暗交错,俊美的脸上有了阴郁之色,一双眸子也越发的阴鸷,凤仪殿,永安宫。这些他不愿提起的,却被眼前之人一语道破。神色狠历间,二皇子猛的起了身,冷声道:“今日时辰不早,本宫先行告辞,改日做东回请小王爷。”

赫连苏宁也不挽留,只在二皇子手按在紧闭的门上时,浅浅一笑,说道:“当年王贵嫔以太傅嫡长女之身份嫁于时为谨亲王的当今圣上,为谨王俯正妃,令人想不到的时,谨亲王不顾祖宗礼法,封了一位侍婢出身的丫头,做了侧妃。更令人想不到的是……”

赫连苏宁忽的停了下来,似乎说得累了,拿了手边的茶壶续茶。二皇子缓缓的转了身,目光森寒的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赫连苏宁抬目,不避不让,悠悠道:“贵嫔身居凤仪殿,皇后却是永安宫,令人匪以所思啊。”

“只不过是一处宅子,有何难思之处。”二皇子冷冷的瞥了眸。

“确是,只不过是一处宅子而已。”赫连忽的笑道:“二殿下,我助你夺嫡如何?”

“条件?”

赫连苏宁抚掌,叹道:“痛快。”未几,接道:“我只求一人。”

二皇子冷笑,“叶轻颜!”

“聪明。”赫连苏宁毫不吝啬对二皇子的赞益之词。起身,踱步至二皇子跟前,低声一笑,“是否成交?”

“当然。”

到是赫连苏宁愣了愣,但只一瞬,脸上的神情便转换开来,眉目微扬,笑意淡淡。他一直以为要费一翻功夫,却不料,二皇子竟是如此爽快,这样的爽快背后是什么?是胸有成竹还是缓兵之计?

“你要如何助我?”

赫连轻笑,缓缓坐下。二皇子但也跟着坐定,便见赫连探指沾水,在深沉的红木桌上划了几下,一行字便现了出来。二皇子探目看去,心下一震,愕然看向赫连,却见赫连缓缓颔首。

“你有把握?”

“你不信我?”

二皇子略略沉思,稍倾,斩钉载铁道:“事成之日,我当将叶轻颜送于你手中。”

“好。”

二皇子刚刚走进宫门,远远的便看到凤仪殿的小太监小跑着过来,显见是等了多时,一张白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那些青紫的血管都隐约可见。心下猛的便生起一股恶寒,神色之间便多了厌恶之色。那小太监甚是机灵,远远的便停了步子,气息不稳道。

“二殿下,贵嫔娘娘让您去趟她那。”

二皇子点了点头,小太监便恭敬的立在一边,等二皇子行了约有十几步,才轻轻的跟上。

“可知是何事?”

小太监低垂了头,双眼只管盯着自己印在地上的影子,却很快的接了句,“奴才不知。”

二皇子便再无语言,只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凤仪殿,早有宫女在外张望,见了二皇子的身影,连连跑了进去,小声的喊道:“二皇子来了。”

墨兰听了,便掀了帘子进去回禀,“娘娘,二殿下来了。”

正闭目暇思的王贵嫔猛的睁了眼,翻身从贵妃榻上坐起,“快打帘子。”

早有宫女打起琉璃帘,霞光流彩间,便见二皇子徐徐走了进来,正待行礼,王贵嫔却是摆了手,示意宫人退出。急急的拉了二皇子坐下,“怎样?可是谈妥?”

二皇子笑笑,“如我们之前所料,他的目标是叶轻颜。”

“你可答应了?”

二皇子点了点头,神色之间有些不忿,但很快消失,“儿臣应了。”

王贵嫔便点了头,笑着赞赏道:“你做得好,先拿下这太子之位再说。”

二皇子便将赫连苏宁的打算告诉了王贵嫔,王贵嫔听了,稍作沉思,再抬头时,脸上已是凛然的决断之色。“现在凤印在我手里,他若真是如此行事,我到可以给予方便。”

二皇子点了点头,其实一路之上他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事到如今,似乎除去一往之前,便再无他法。但想到王贵嫔对和帝的情谊,终是忍不住问道:“母妃,你对他……”

“他是皇帝,我是他三千女人中的一个罢了。”王贵嫔截了二皇子的话,脸上隐有凄凄之色,“我是太傅嫡女,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可他是如何待我……”半响咬了牙道:“他既不念夫妻之情,我又何须顾夫妻之义?”

二皇子上前,执了王贵嫔的手,惶然道:“母妃……”

“麟儿,为了你,母妃什么都可以做。”

良久,二人无语。直至二皇子告辞,王贵嫔才道:“这是件大事,太尉和你舅舅那都去知会一声。”

“儿臣知道了。”

出了凤仪殿,二皇子却是信步而走,不觉间便行到了昕雪苑外,站立良久,方才黯然离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昕雪苑外的翠竹丛里,走出一个抹身影,对着他的背影同样沉思良久。

“小姐,怎的站在这?”

知书正欲出门寻轻颜,打开门却见自家小姐站在那凝目沉思。

“知书,这宫里要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知书不解的看着轻颜,待看到他手里的那捧蔷薇时,奇道:“小姐哪摘得这花,可曾扎了手?”话落上前检查着轻颜的手。

轻颜由了她去翻看,心下却如热水翻腾。若不是今日自己一时性起,看上了这蔷薇花,又怎会于花丛中听见那段密谈?虽说这皇宫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可一旦涉及了自己,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不是?

扔了手里的花,默然的往房内走。身后知书,一迭声的喊,“好不容易摘了来,怎么又不要了,白白让它扎了那些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