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还在那里废话,也不过来帮帮我。”说着便把手中鸟儿递给紫鹃,接着又如法炮制又捉了几只。便自言自语地道:“就这些吧。”便回房去了。
雪雁纳闷地道:“姑娘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要养着它们吗?可我们这里又没什么东西可关,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向他们拿个笼子来,想必他们这么大的王府,这空笼子也不少吧。”说着便要出去。
黛玉笑道:“你怎么还是这个听风就是雨的脾气,你们且先等等。”黛玉说着便自去寻了笔墨来。在上头写了几个字,又折成细条,用细绳缚在小鸟的脚上。
紫鹃二人看着黛玉自个儿在那里忙着一阵,可惜二人手上都抓着鸟儿,也腾不出手来帮忙,只得眼睁睁看着。一时黛玉在鸟儿的脚上缚上字条,便让她们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将手一松,鸟儿便“朴楞、朴楞”飞走了。
黛玉痴痴地看着那飞远了去的鸟儿,好似呆了一般。雪雁却早在那里拍手笑道:“姑娘这主意真好,这下王爷可能知道我们在哪里了。”
“你小声些,当心外头人听见。”紫鹃连忙上来捂住她的嘴,小声道。
黛玉却没有她们那般兴奋,只是淡淡地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还不知此事能否成功。你们想想看,这些小鸟儿们原是天生天养之物,又不懂听人的言语,哪有这么巧的就都落在了王爷那里。又不是家养的鸽子,真能替我们送信。况且即便是就那般巧合,就落到我们府上或是王爷那里,也不一定会有人发现那鸽脚上的求救之信。”
雪雁闻言大感失望,当下沮丧地道:“这样说来岂不是我们又要空欢喜一场了?哎,害我白高兴了这么久。”说着便失望地坐在椅上,一片愁眉苦脸的模样。
黛玉笑道:“你也不用这般难过,有一丝机会总比完全没有的好。这样总好过毫无生机地等到待要强些。”
紫鹃也道:“姑娘说的也对,不过依我想着南宫大哥和王爷、少王爷他们都非等闲之人,若是今日这些鸟真从他们跟前飞过去,必定能发现异样的。”
“这倒也是。”雪雁点点头,深以为然,忽又展言一笑,取笑道:“姑娘你看看我们紫鹃姐姐,如今可是满心满念地想着南宫大哥呢,你看看这没多少工夫没见,紫鹃姐姐心里就搁不住了,姑娘还没念王爷呢,她倒是先惦记上了。”
紫鹃顿时羞的脸上通红,嗔道:“你这小蹄子又来编排我了。”
“何止是你,她连我也顺道编排上了。”黛玉笑道,“也不知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竟把我们两个一道取笑上,我也饶不过她。”说着便也上前来抓她,三人闹成一团,好不热闹。惹得外头看守的人诧异不止,在那里悄悄议论:“这三个姑娘不知是什么来路,怎么被关在这里了还这样嬉闹。”
又有人笑道:“这还不好吗,难不成你还希望她们三个天天在那里哭天哭地,抹脖子上吊的。”
“当然不是了,她们三个都象花朵一样,若真这样,我们心里也不好过不是。或许她们三个想通了,索性从了王爷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说不定还可以得到王爷的宠爱。象那个宝姨娘,从前不过就是个罪臣眷属,若不是王爷看上了她,只怕现在还不知道到哪里去受苦,哪里象如今这样风光,虽说是没有正经名份,可我们这个王府她可当得了一半的家。”又有人议论到。
却说黛玉三人一时笑了一阵,忽都安静了下来,雪雁攸攸道;“姑娘我们这是不是就是在苦中作乐啊。”
黛玉劝道:“黄连树下弹琴,不是也别有意味吗。好歹如今我们三个还守在一处,这就比别的什么都强。”
再说水溶等在那里急得焦头烂额,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听说水擎苍令人来传,水溶正在这里烦着呢,当下也不及说什么,只是抱怨道:“让他们回去,别在这里添乱了,等找到玉儿我自然会进宫。”
来人回去也不敢如此回奏,只是道:王爷在那里生气,不肯进宫。
水擎苍笑着对柳凌薇道:“你看看我们这溶儿,当真是儿大不由娘,要不还是我们两个辛苦一遭,走上一趟如何?”
柳凌薇微笑道:“我听皇上的。只是不必太过张扬。”
二人便往北静王府里来。此时凌洛寒等都在王府中,听说皇上来了,慌得众人连忙出来连接。水擎苍进来在上面坐定,水溶一脸无奈地上来道:“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
柳凌薇笑道:“我们请不到你,又挂念着你和玉儿,可不就只得亲自过来了吗。”又看着众人笑道:“连日来你们也辛苦了,就不必在这里侍候了。”众人连忙告罪出来。
水擎苍道:“你的架子越来越大了,连我都请不来你。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不该给你赐这门亲了。”水溶急道:“父皇你怎么这样说,我因玉儿之事心乱如麻又怕此事惹父皇母后着急,故此才没有进宫。”
“你看看你的好儿子,他这还是替我们考虑了。”水擎苍笑着对柳凌薇道。
“还不是皇上给惯的。”柳凌薇笑道:“皇上你就别再逗他了,还是快告诉他,免得真急出什么事来,到时心疼的还不我们。”
水溶有些纳闷,看来今日皇上他们是有事过来,按说如今玉儿不见踪影,是天大的事,可如今看他们的模样,竟是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忽然心中一喜:“母后,是不是玉儿有消息了?她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
柳凌薇笑道:“你还真沉不住气,让你父皇好生告诉你吧。”说着便只在一边端起茶来抿了两口。
水擎苍道:“你先只管去预备大婚之事,到那时我必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玉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