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忽然传来一阵痛感,阻止了她的逃跑,他用力拉扯,她重新跌回他的怀抱,他如同一只被侵占了领土的狮子:“你这是为他守身吗?不想我碰你,你要谁碰,是那个叫姜然的男人吗?”
“好痛!”疼痛使她的眼底有了泪意,拼命拍打着何奈紧抓着她短发的手,他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痛?哼!你有我痛吗?你这个女人……没心没肺的女人!”幽暗的黑眸里跳跃着狂怒的焰火,他蛮横的将她扛起,她瞬间倒吸了一口气,挥拳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身上:“你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
何奈根本不管不顾,打开休息间的门,将她摔在了床上:“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可是举行过婚礼……的……”他冷冷的笑着,黑眸里闪着冷酷的锐气,伸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腕,结实的双腿有力压着她乱蹬的腿,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身下。
他像只野兽,不停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思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在这些男人的眼里真是就这么廉价吗?
强迫,又是强迫,那些噩梦再一次重演吗?
何奈,你也要变成我噩梦中的人吗?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强迫我,只有你不可以。
思恋密长的睫毛颤抖,泪一滴滴落下,落尽何奈的心田。
是不是,自己只有逼迫她的时候,只有强制她的时候,她才可以不那么固执,或许他们会有一条出路。
若是只有这样,那么这一次,他就强制一次吧!
他真的,不忍心,在看着思恋,为了所谓的恩情,这么的辛苦,既然那个男人给不了她要的幸福,那么就由他来给,她想要的幸福。
他相信,再坚强,在固执的她,现在也是已经精疲力尽了。
思恋,我的小东西,有时候,适当的依靠一个人,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而我,甘心,做你的依靠。
一辈子的依靠。
何奈再度俯身,亲吻着思恋的泪,缓缓地,珍惜的,抬起手,轻轻的将她短短的发揉了一下,如同揉在思恋的心头,她感受到他的怜惜。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思恋的头皮,觉得冰冷的异常,原来这两年觉得冷的不是她一个人,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原来一样觉得寒冷。
情是毒药,是毒也是药,中了毒,所以神魂颠倒,服了药,所以虽痛难死。真真叫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轻柔地脱去了彼此的衣物,她茫然地闭上眼睛,放从吧,就这样放从一次,就让他们彼此取暖吧!
“思恋……思恋……”狂风暴雨中,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指甲扶摸着她嫩滑的肌肤,一次次引着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眼前越来越模糊,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
这恣意焚烧的激情里,她全身也在酸痛不已,终于她无奈的闭上双眼。
而何奈却了无睡意,痴痴地看着思恋,喃喃自语:“思恋,我想你了!”
“思恋,我觉得我离不开你了,一旦离开,仿佛是鱼儿离开了水,无法呼吸!”
“思恋,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这一次,我们重新,好不好?”
何奈的唇,轻轻地贴上了思恋的面颊,低低地说着。
柔柔的语调,仿佛是哄着一个孩子。
忽然间,何奈想到了那句话:赢得了世界,输了她。
他以为他可以成全,却原来相思来的那样急,那样猛烈,两年的醉生梦死,让他知道,他的世界不能没有她。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现在都来得及,她还在他的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
何奈的手,下意识的紧紧的环抱住思恋的腰。
控制不住的轻轻的吻向了思恋。
而在思恋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何奈,他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这个男人爱的是她的母亲,而她也有了自己的丈夫,他们不该这样。
可是听着这个男人深情的话语,她的心动摇了,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相信,无条件的信,从不怀疑。
明知道,他或许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替身,但这一刻她相信了他的真心。
可是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他们之间太多的纠葛,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只要母亲的死亡真相清楚了,他们就再也没有纠结了。
思恋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沉沉睡去,毕竟她真的太累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何奈的别墅,他们曾经的新房。
思恋知道以何奈的能力,带走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会带着她回到这里。
思恋从床上起身,茫然的看着整个房间的摆设,与她离开的纳什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那张床,还是那个电视机,还是那个空调,还是那个窗帘,似乎一切都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而改变,仿佛女主人不是离家,而是外出一般,那个男人难道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回到这里吗?
思恋的目光最后落在那张占了大半张墙壁的结婚照上。
男人的嘴角扯着淡淡地笑意,眼睛里有无限蔓延的温柔。
女人笑的很甜很开心,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曾经那最初的信任,以及那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情,最终还是被那一张照片毁灭,母亲的照片。
而她不能妒忌,不能嘶吼,甚至不能责问。
因为逝者已逝,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母亲。
思恋慢慢地走到照片前,每一步都沉重如铅,抬起手,高高地扶摸着照片上何奈的嘴角,仿佛能感受到他嘴角的笑意。
想必,那场婚礼弥补了他一生的遗憾,所以他的笑容才会如此轻柔而温情。
思恋在想,如果她当初没有选择嫁给他,仍旧决定当他手心里的公主,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就不用发现那样一个残忍而可笑的秘密。
那样一个秘密,让她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可笑,从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