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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四姑娘山

像邻家姑娘一般,却出了名的勇敢。冰清玉洁是人们对她们内质的由衷赞美,银装素裹是人们对她们外在的充分肯定。如果哪天,当你行走在这片充满神奇色彩的土地上,看到那结伴而行的四个姑娘,请一定记得带去人们的敬意,以及那“蜀山之后”的桂冠。

相传,有四位美丽善良的姑娘,为了保护心爱的大熊猫,不顾生命安危与妖魔英勇作战。妖魔给姑娘们施了魔法,于是,之后的日日夜夜,人们再也看不到四位姑娘灿烂的笑靥,取而代之的是远处视线中那四座挺拔秀美的高峰。她们,便是被施了魔法的四姑娘。

一直以来,四姑娘山在当地藏民的心中被敬为神。因为只有在神的庇护下,百姓才能生活得幸福、安康。她们坐落在横断山脉的东北,主峰是最小的姑娘,叫老妹峰。因为山峰主要构成部分为石灰石,所以,在遭受大自然的常年风化后,山体变得异常陡峻,且悬崖峭壁横生。相传,主峰老妹峰的山坡上飞挂着无数条冰川,而那些冰川更是直逼山脚。朝向山脚的冰川让人们对西坡和北坡望而生畏,而陡峭的岩石,更是同样的让人心惊胆寒。

然而,攀登四姑娘山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为了欣赏到四姑娘山除却陡峭之外的另一番迷人景致,每年都会有人从成都出发,行经都江堰、卧龙之后到日隆,再骑马北上约20千米,便抵达四姑娘山的脚下。

以秀美与险峻著称的山,必定有其傲人的景色。遥望整个山峰,除了陡峭的山体外,还能看到似乎与蓝天亲密接触的峰尖和冰雪覆盖中的炫目银色。整个山川被茂密的翠绿覆盖,却依然能听到绿荫旁边的小溪潺潺。有人称她们为“东方的阿尔卑斯”,这是因为她们秀美得宛若南欧的风光。

山峰沟壑、行云流水,所见之处,皆是美丽一片。四个俏丽的姑娘中,数老妹个子最高,海拔高度达到6250米,其他姐姐的海拔高度也均在5300米之上。因为年复一年头顶白云,仿佛天然的皇冠一般生动,人们将她们称为“蜀山之后”,这样的称呼,在历史上是唯一的。

欲登上峰顶,第一站便是都江堰。从都江堰驶出不久,县城进入视线。之后看到公路两旁不断咆哮的峡谷与河流,朝着岷江的方向疾速奔流。经过卧龙的时候,能看到国宝大熊猫在保护区内嬉戏玩耍的身影,这让人不由得对四姑娘的传说再次温习。这些可爱的生灵,便是姑娘们用性命换来的最为珍贵的大自然礼物。

随着海拔不断升高,路边植物开始发生变化,针叶林与阔叶林隐匿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灿烂的野花与嫩绿的草色。一片鲜艳夺目中,牦牛突现,本是庞大的巨物,以为会给人们带来威胁,可它们悠然食草的神情,丝毫没有“牛魔王”的狰狞。

越过一层又一层路面,终于来到长坪沟,马背上的旅程结束后,便是撩开四姑娘山神秘面纱的时刻。荡漾在原始森林中,骑在传说中的马背上,不禁想起那首民歌:“马儿耶,你快些跑快些跑……”

终于,远处的点点雪白,正一点点放大着身形,进入人们的视线。

阳光下,四姑娘山犹如一座银塔,在束束光芒中灿烂地显露。然而顷刻之间,云雾遮挡住阳光,姑娘们纷纷藏起笑脸。这真是一个奇特的世界,在山脚还是夏装,到山顶便裹上棉衣。看似阳光焦灼而炙热,其实棉衣都不足以御寒。

整个过程,像是游走在三个世界之中。从山脚到山腰,从山腰到山顶,每次行走,都有不同的感受,心中都会重新充满继续前行的动力。

缭绕山峰的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像四姑娘蒙着的面纱,本想亲自来到这里掀开面纱,却发现在一片矜持的雾气中,这样的氛围恰到好处。有种曼妙的心境,在面对一片片云雾时,一同散播开来……

其实,来到四姑娘山景区的整个过程,到达之前的时间,要比游历完整个山峰更多。可是,也许这便是其中最可圈可点的地方。如果幸福来得太快,便不容易得到应有的珍惜。这片山峰其实温柔到极致,完全颠覆了之前的种种想象。面前的一片皑皑白雪,真的就好像冰清玉洁的少女,在一片空旷之中,虽然蒙着面纱,依然露出那绽放着的最真诚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