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思想课堂-心灵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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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理智(2)

使我们与单纯的动物分开、使我们具有理性和各种科学、将我们提高到认识自己和上帝的东西,则是对于必然和永恒的真理的知识。这就是我们之内的所谓“理性灵魂”或“精神”。

也是凭着关于必然真理的知识,凭着关于这些真理的抽象概念,我们才提高到具有反省的活动。这些活动使我们思想到自身,我们也就思想到存在、实体、单纯物或复合物、非物质的实体和上帝本身,理解到在我们这里是有限的东西在上帝那里则是无限的。这些反省的活动给我们的推理提供了主要的对象。

摘自(德国)莱布尼茨《单子论》28—30

知觉的能力就是我们所谓理解。理解的作用就是知觉,它可以分为三种:一是我们对心中观念所有的知觉,二是我们对符号的意义所有的知觉,三是我们对各种观念的联合、矛盾、契合、不谐等所有的知觉。它们都属于理解,或属于知觉的能力。不过就习惯来说,我们通常只说,我们理解后两种对象。

摘自(英国)洛克《人类理解论》第二卷,ⅩⅩⅠ,5

那些往往不期而至,闯入心灵的思想,是我们所有的一切东西中最为宝贵的,所以应该保存起来,因为它们难得重现。

摘自(英国)洛克《致萨缪尔·巴德》(1699年5月16日)

我们可以把人心中的一切知觉分为两类,而这两类就是借它们的强力和活力来分辨的。较不强烈,较不活跃的知觉,普通叫做思想或观念。至于另一种知觉,在英文中缺少相当的名称,而且在许多别的语言中也缺少相当的名称,我想这是因为只有在人们从事于哲学的思想时,才需要把它们归在一个名称下,平常就无此需要。我们可以稍随便一点,叫它们为印象。不过我们在这里用的这个名词,意义和寻常稍有不同。我所谓印象一词,乃是指我们的较活跃的一切知觉,就是指我们有所听,有所见,有所触,有所爱,有所憎,有所欲,有所意时的知觉而言。

印象是和观念有别的,所谓观念就是在反省上述的那些感觉和运动时我们所意识到的一些较不活跃的知觉。

摘自(英国)休谟《人类理解研究》Ⅱ,12

一个假说具有这样的性质,一旦有人把它设想出来,它就吸取各种东西于自身中,充当适当的养料;从你产生它的那一刻开始,一般来说,它通过你所见、所闻、所读或所理解的一切而成长壮大。这一性质用处颇大。

摘自(英国)斯特恩《特利斯脱兰·香代》Ⅱ,19

衰弱之躯造就薄弱意志。

摘自(法国)卢梭《爱弥尔》Ⅰ

精神上的优越所具有的愉悦是这样的,自然或学习将这种精神上的优越赋予人们,所有这些人就不会损失它而去追求财富。

摘自(英国)撒缪尔·约翰逊《漫步者》第150期

理性并非一延展而不知所至,以致对它的限界只能约略认知的平面,不如将它与一球面来作比较,它的半径能通过球表面上弧形曲线得以发现——即指能从先天综合命题的本性对之进行规定——由此还能进一步发现它的容积和范围。在经验的领域外,并没有能作为理性对象的东西;不仅如此,甚至关于此种假定对象的问题,也仅与赋予经验领域中存在于知性概念之间的关系以完全规定的主观原理相关。

摘自(德国)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先验方法论”

我将乐意……把现世今生看作上帝那并非为了末日审判,而是为了创造并形成心灵的宏伟过程。这一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它将无生命的,混沌的僵物惊醒,使之成为精神;它把地上尘土升华成为灵魂;它由土坯泥块激发出灵界的火花。

摘自(英国)马尔萨斯《人口原理》ⅩⅧ

他赐予人类以言语,言语创造了思想,思想是宇宙的尺度;科学拔去地球和天堂的荆棘,它们震颤,但没有倾覆;可是和谐的思想在全面预知的歌声中倾泻而出;音乐净化升华了倾听它的精灵,直至步入那,超脱了伦理责任的,天主般的境界,越过甜蜜之声的微波。

摘自(英国)雪莱《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Ⅱ,72

在世界精神所进行的这种事业中,国家、民族和个人都各按其特殊的和特定的原则而兴起,这种原则在它们的国家制度和生活状况的全部广大范围中获得它的解释和现实性。在它们意识到这种东西并潜心致力于自己的利益的同时,它们不知不觉地成为在它们内部进行的那种世界精神的事业的工具和机关。在这种事业的进行中,它们的特殊形态都将消逝,而绝对精神也就准备和开始转入它下一个更高阶段。

摘自(德国)黑格尔《法哲学》344

意志而没有自由,只是一句空话;同时,自由只有作为意志,作为主体,才是现实的。

……精神一般说来就是思维,人之异于动物就因为他有思维。但是我们不能这样设想,人一方面是思维,另一方面是意志,他是一个口袋装着思维,另一个口袋装着意志,因为这是一种不实在的想法,思维和意志的区别无非就是理论态度和实践态度的区别。它们不是两种官能,意志不过是特殊的思维方式,即把自己转变成定在的那种思维,作为达到定在的冲动的那种思维。

摘自(德国)黑格尔《法哲学》Ⅳ,补充

当一种假说在心中形成,或在那里获得一席立脚之地,它就从此开始了一种类似生物般的生活,因为它从外界吸取与它同类的和有利于它的物质;相反,当外界物质与它不同类并且有害于它时,这假说,犹如生物一样,便抛弃那外界物质,或者,如果它被迫吸取那外物,它就会再次将它整个地去除。

摘自(德国)叔本华《文学的几种形式》

伟大的智力天才意味着一种本性上出类拔萃的神经质,并且,由此而来的是一种对各种形式的苦难的高度敏感。

摘自(德国)叔本华《人格》

思想,一切之中最真实的劳动,最高的善,难道它不是痛苦之产物?犹如诞生于黑色旋风之中;——实际上,真实的努力,好比奴隶为自身的自由而战:那就是思想。

摘自(苏格兰)卡莱尔《诗人英雄》

人们不应该轻视自相矛盾的东西;由于自相矛盾是思想家激情的源泉,不自相矛盾的思想家就好比一个没有感情的恋人:一个毫无价值的平庸者。但激情在其至高点时总是情愿自身猝然下降;因此寻求冲突也是理性的至高激情,虽然这种冲突必须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显示自身的毁灭。思想的最高的自相矛盾,是企图发现思想无法思考到的东西。

摘自(丹麦)克尔恺郭尔《哲学零简》Ⅲ

既然心灵把意志融汇成知觉,把知识融汇成行动,我们怎能谈到被分割之心灵的作用,就像谈论心灵的知识的作用,心灵的伦理的作用,心灵的工作的作用等等那样呢?每一种作用都将转换成另一种。唯独心灵自身存在。

摘自(美国)爱默生《智慧》

世上最艰巨的使命是什么?思考。

摘自(美国)爱默生《智慧》

存在着一个人所共有的心灵。每一个人都是朝着它的一条通途。一旦被纳入理性的范围,他就成为拥有全部财富的自由人。柏拉图曾经思想过的,他也可以思想;圣人曾经感受过的,他也可以感受;那无论何时降临无论何人的,他都可以理解。能与这一普遍心灵相通的人便能够联络所有活动以及所有可能的活动,因为这是唯一的、至高无上的起因。

摘自(美国)爱默生《历史》

大脑只是智力显现所依赖的许多条件之一;其它的条件主要有,感觉器官和运动机制,尤其是那些与领悟和清晰的言语有关的器官。

摘自(英国)赫胥黎《人与低等动物的关系》

在心灵中进行的自然过程比逻辑的过程更高级,更精巧,因为逻辑的过程,作为科学的过程,是普通的属性,因而那些对所讨论的观念及其发展真正不熟悉的人,也能采取并利用。

摘自(英国)纽曼《论基督教教义的发展》Ⅱ,Ⅴ,4

意识……并不将自己表现为切成碎片似的。在意识起初出现的当儿,像“锁链”或是“贯串”这些名词,并不能够恰当地描绘它的情况。因为意识并不是衔接的东西,它是流的。形容意识最自然的比喻是“河”或是“流”,此后我们说到意识的时候,让我们把它叫做思想流,或是意识流,或是主观生活之流。

摘自(法国)威廉·詹姆士《心理学原理》Ⅸ

听从理性的人是迷惘的:理性使那些心灵不够健全、难以驾驭它的人成为它的奴隶。

摘自(英国)萧伯纳《人与超人》“革命者的箴言”

近来,理性的力量被小看了,但我仍是一位执迷不悟的理性主义者。理性也许是一股不大的力量,但它是持续的,它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努力,而那些非理性的力量则在无益的倾轧中互相毁灭。因此,非理性的每次狂乱都将使理性之友强大,并表明理性是人类唯一的真正朋友。

摘自(英国)罗素《怀疑论集》Ⅸ

……其实思想只不过是幻觉式愿望的一种替代品而已,倘若说梦是愿望的实现,那么这一点就是不证自明的了,因为只有愿望才能使我们的精神机制运作。由这观点看来,梦——经由后退的捷径以满足愿望——不过是我们所保存的精神机制的原始运作方式,这种方式早就因为缺乏效果而被舍弃了。这个曾经一度操纵着清醒生活的方法——那时候心灵仍然年轻,而且能力不强——现在似乎被放逐到晚间去。这就像我们在托儿所中所见的那种被成人舍弃的原始工具——弓和箭。

摘自(奥地利)弗洛伊德《梦的解释》Ⅶ,C

我们对未来的最大希望是,理智——科学精神、理性——将最终统治人的心灵。理牲的本性是一种保证,即保证它不会败给人的感情,败给所有那些受感情支配的心理情绪,感情有权决定它们。可是,由理性的这种统治所施加的通常压力将被证明是人类内部最强大的结合力,并将为未来的联合扫清道路。任何抑制理性的这种发展的东西(如宗教强加于思想的禁令)都构成对人类未来的威胁。

摘自(奥地利)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新教程》ⅩⅩⅩⅤ

要求解决疑难是整个反思过程中固着的、指导性的因素。只要没有疑难可解,没有困难要克服,联想的思路就随意流去;这就是我们所描绘的第一类思想。如果联想之流只是受到它们的感情协调以及它们和谐配合而成的一幅图画或一个故事的控制,我们就有了第二类思想。可是,一个有待解答的问题,一个有待澄清的模糊观念,将把思想流纳入一条确定的渠道并树立起一个目标。

每一个尝试提出的结论都要受到检验,看它与这一调节性的目标是否有关,与所讨论的问题是否有关。这种消除疑难的要求也决定着所采取的探索工作的类别。如果一位旅游者的目标是选择一条风景最优美的路线,而不是想要找到去往一个既定城市的道路,那么他就会按照另一种原则,进行其他思考,并检验他所想到的种种方案。具体的问题决定了思想的目标,而这一目标控制着思想的过程。

摘自(美国)杜威《我们如何思想》Ⅰ,i,3

在人类本性的较高层次上,犹如在较低层次上一样,理性的基础在于区别那优良属性;而最终分析起来,这种区别只能由非理性冲动来划分。由于生命是受到力的支配的一种较为完美的形式,宇宙之流被这种力所征服,去创造并服务于某种永恒的目的,因此,理性是受到目的支配的一种较完美的形式,目的增强了理性、传播了理性,或许最终也保证了它的满足。这种形式所受到的支配仍是非理性的,因而理性也像所有优良属性一样,是某种次要的、相对的东西,它要求某种自然的存在物来拥有或领归它。当确定的目的被识别出来,当事物的价值根据那标准被估计出来,行为同时也随那估计转向和谐,那时,理性就诞生了,一个道德的世界就出现了。

摘自(西班牙)桑塔亚那《理性生活》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