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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长汀

汀江之畔的璀璨明珠

如诗如画的汀江岸畔,有一个古镇,它就是“一川远汇三溪水,千嶂深围四面城”的长汀。长汀,历史悠久,人文鼎盛,山清水秀。即使你走遍千山万水,依然会对这颗镶嵌在汀江之畔的璀璨明珠,魂牵梦绕,情有独钟。

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曾说过,中国有最美丽的两个山城,一个是湖南的凤凰,一个是福建的长汀。

坐落于闽粤赣三省交界处的长汀,枕山临溪,秀丽多姿,一峰突地而起,桀骜不驯,不与群峰相连。四周平畴沃野,城内卧龙山绵延。而依山沿河修筑的古城墙,把半个卧龙山圈进城内,营造了挂壁城池,城内有山,山中有城的绝妙境地。

发源于汀州宁化县治平乡木马山北坡的汀江,是闽西最大的河流,为客家的母亲河,素有“天下客家第一江”之美称。穿城而过的汀江如一条飘逸的白练,为山城增添了几分“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韵致。汀江流域富饶美丽,上游林木葱茏,深山峡谷随处可见。两岸则水深莫测,波光粼粼,风景名胜,不胜枚举,远近闻名的龙门胜景就悠然于此。

汀江自上游迂回而下,在崇山峻岭间一路欢歌,流经长汀庵杰乡涵前时,被一座巍峨的石山突然阻隔,汀江江流一时山穷水尽。但是涵前在为汀江江流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在其下为她另辟了一处洞口。汀江由巨洞中呼啸而过,一路奔腾不息,直向南海。汀江如亮箭穿云般窜过洞口,形如一条拱形的龙,故名“龙门”。汀江水自龙门“千里汀江一线穿”而出,于洞前积水成潭,潭中碧波荡漾。毗邻汀江那丛丛簇簇,千姿百态的成片石林,又与之相映,妙不可言,成为汀江上游不可多得的名胜。

长汀江美,城墙也独具特色。长汀城墙始建于唐代,年代久远。古城墙沿汀江而建,先是从东到西呈弧形,而后又从东西端沿卧龙山两边的山脊一直筑到山顶,其形犹如观音大士颈间戴的一串佛珠。

如今,长汀城墙经过1 000多年的风风雨雨,但保存完好的城墙仍有1 000多米,此外六个城门也风采依然。

拾阶而上,步上城门,是楼阁式的房子,房子为砖石结构,厚重的木板墙上配着窗花格。站在城墙上,鸟瞰全城,长汀尽在眼底,田园似锦,汀江如银,环山层层迭迭,宛如一幅丹青佳作,令人心旷神怡。那保存较好的商业街逶逶迤迤,新城区的小楼绵延数十里,老街与新楼区相映成趣,一街一楼,都足以见证当年古镇的繁华。

客家人创建了汀州,也创造了独特的客家文化,长汀民居就是这种文化的反映。长汀民居沿中轴线两边展开,层层递进,前后左右对称,布局严谨,为中原宗族府第式建筑风格的一脉相承。长汀民居,以长汀围屋最为典型,规模大的可容纳一个家族几十户人居住。有的前设门楼,后有闺阁绣花楼,并建有“美人靠”弧形栏座椅,十分典雅别致,它和客家土楼一样,是客家人聚族而居的“家族城寨”。

有“小上海”之称的长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那历史悠久的天后宫。天后宫坐落于长汀县东大街朝天门外,北倚卧龙山,南临汀江,东接319国道,西连横岗岭,是在九口大池塘水中央建立起来的古建筑。

从横岗岭横看天后宫,可见其殿宇广阔、雄伟壮观,四周风光秀丽。由于地形恰似金龟,天后宫又名“蛤蟆浮塘”,可以说是雅俗共赏。

立于天后宫前,青石雕凿的大门门面首先撞入视线。两边活灵活现的石狮、石鼓,前门两边的“河清”、“海晏”题额,让人浮想联翩。

进天后宫门,是一戏台,戏台两边为长形走廊,中间为一个大天井。再进去,就是分前殿、正殿和后殿的主体建筑了。天后宫前殿、正殿各有石雕龙柱,玲珑有致。

天后宫正殿设计非常奇特,为悬山两面坡,琉璃瓦当滴水,厅檐有龙柱和石雕栏杆,其上刻有丰富的雕饰。上为五风楼,中间是条纹板,前廊有抬头、五级台阶,殿顶为七层藻井,双层如意斗拱承托。

亭等名胜,建于宋代的北极楼,是国内寺观建筑艺术史的奇葩。

天后宫正殿右面是一小小的厢厅,据说里面有妈祖的起居室,圆门与雕花窗棂上贴有金箔。室内金碧辉煌,雕刻着人物花卉的花床古色古香,门帘、被帐都是用绸绢做成,极其讲究。仿古的圆桌几椅,既清净高雅,又落落大方。正殿玻璃间内供奉的妈祖塑像,是清道光年间广东潮州名艺人的精心雕琢,清秀端庄,十分逼真。正殿的左面有小阁楼,同样花格明窗,古香古色,楼下荷池中,游鱼优哉游哉与水相戏,情趣盎然。

卧龙山位于长汀城北,自宋以来即为汀州名胜,曾被称为汀州八景之首。卧龙山海拔499米。有四个山峰和几个高低不等的小山岭蜿蜒周边,状如卧地长龙,故而得名,又名九境山。山上有北极楼、金沙寺、千松亭、风香亭、新乐卧龙山上最奇异的是那些山石,龙口石、龙脑盖、金砖石、鸟石、仙人点灯、仙斋石、绑牛栏、补天石、仙女巷、仙女洞、石屋清泉、石床,一应俱有,不仅名目繁多,而且千姿万态,惟妙惟肖,可谓卧龙山景观的一绝。

坐落在北山顶峰的金沙寺,建于宋代。登上金沙寺俯览长汀城内,名胜古迹,尽收眼底。北极楼,又名玄武楼,始建于明代,坐北朝南,土木结构,由门楼、经楼、正殿组成,占地2 000平方米。正殿面阔三间,进深三间,单檐二层楼阁,台梁式木构架。

北极楼于清康熙三十年(1691)重建,楼内尚存《重建北极楼碑记》及“雄镇闽西”匾额。

居于历史文化名城长汀的卧龙山,不仅建有楼台亭石,还保留有许多文化名人的足迹。“朱子祠”位于卧龙山下,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平房,为北宋理学名家朱熹来汀讲学的地方。朱熹博学,集历朝理学之大成。当时汀郡长汀邑主簿刘子翔师事之,特邀请他莅汀讲学。慕名前往听讲者众多,座无虚席。朱熹在长汀的讲学深受人们的欢迎,为纪念朱熹在长汀的讲学,特将其当年讲学之院称为“朱子祠”,并在历代中得到修缮保存至今。

除了朱熹,著名诗人张九龄也来过长汀,当时是唐玄宗开元年间,张九龄从京城回家乡广东韶关,途经长汀,就住在谢公楼。虽然只是匆匆而过,诗人还是被长汀的美景深深地吸引了,于是诗兴大发,挥毫写下一首七绝《登谢公楼》:“谢公楼上好醇酒,二百青蚨买一斗,红泥乍辟绿蚁浮,玉碗馋倾黄蜜剖。”极力称赞长汀美酒。

虽然斯人已去,谢公楼依然在风光旖旎的汀江之畔玉立,据说已是汀州第一大酒楼。楼旁石桥流水人家,楼前烟柳掩映古道,如诗如梦。

除了小桥流水,长汀还有更为绮丽的风光,朝斗岩就为长汀著名八景之一。传说宋时有隐士在山上霹雳炼丹,丹成之后在此辟洞建庵,日与烟霞为伍,夜朝北斗静坐,并以“朝斗”两字勒石,故称朝斗岩。朝斗岩上古木参天,环境幽静,奇石异洞,飞阁临空,素有“朝斗烟霞”之称,景色美不胜收。

从山麓沿石阶而上,过半山的“兆手泉”,不远即可见“朝斗烟霞”的门额。门后是吕仙楼,再进去为大雄宝殿,殿后峭壁陡立,山泉喷流,倚山复涧,岩裂穴洞。中有石塔石佛,离洞盘山数十步陡崖之间建有二层亭阁,如苍鹰展翅腾空飞起,亭后崖裂缝中藏有佛龛。

建于明代的水云庵,位于山岗的最高处,殿内有一反坐菩萨。有联曰:“问菩萨为何反坐,笑世人不肯回头。”殿右数十步有驭风亭,殿后有一石洞,可纳十数人,内供有石雕弥勒佛,洞顶水珠终年滴在石佛身上,故又俗称“雨漏佛”。在水云庵俯览汀城,阡陌纵横,汀江宛如一带,滚滚南流。

当你的眼中装满清丽山色,你可以去回龙寨了,那里,是另一番让人心动的风情。

从长汀到回龙寨,并不远,但一路秀美的景色,让人放慢了脚步。到了寨子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山寨,但寨中古井犹存,青砖瓦房相间之处有数条小巷相通,四周的池塘,环水的小岛,成荫的绿树,潋滟的湖光,袅袅的炊烟,绵延成片的古居,一下子为山寨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把人带到了另一个时代。

镶嵌在汀江之畔的璀璨明珠长汀,青碧的山光水色让人如入梦境,即使所有的记忆被尘封,长汀依然出现于人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