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向苍穹祈祷的风
1458700000029

第29章 诡异的夜晚

第29章 诡异的夜晚

“切……”惊尘强忍着心中的不快,“这算是哪门子的鬼梦?”

惊尘站了起来,然后开始走,他循着一条看不见的路看到一团绿光。他冲刺着向那团绿光跑去,看到绿光中有一本绿色的书简,这书简流动着浓郁的绿光,舒适的光芒和一种奇特的感觉让惊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感觉。

“《大道轮回》。”惊尘看到了那本书,然后他回头看到了那个已然开始渐渐消失的雷兽,然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冷笑。

那个婴儿?

惊尘不知道那个婴儿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那条小蛇——那绝对不是什么蛇,那是一种邪恶,一种他前世最讨厌的东西!也许,这种邪恶的根本和人性无关的东西,确实只适合给雷兽这种畜生当小孩,然后弄出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怪出来?

庞大的雷兽,邪恶的小蛇,一个莫名其妙的婴儿,高悬于天空之上的气势逼人的强大存在,还有一座由六个结界组合在一起的宫殿。那么这本《大道轮回》,究竟是这个宫殿里的某一本秘籍,还是与原来那个梦境根本无关的别一个梦境?

惊尘忽然觉得有些头痛,然后他就此睁开了眼睛——一个人影悬浮在他的眼前!

夜色沉沉的皇宫之中,惊尘从重生的第一个睡梦中难受地醒来,一阵阵波浪般袭来的头痛让他发出一阵来不及压抑的呻吟声。这呻吟声立刻惊动了站在惊尘面前的黑影,自然也惊动了照顾惊尘的宫女们,嘈杂而且沉闷的夜晚让惊尘十分不安。

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滚滚雷声沉闷地传来,却在天空中刺激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幕。这熟悉地光幕,让原本有些失神的惊尘吃了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梦境有些古怪而且奇妙的地方——也许那六个梦里的结界组成的宫殿,正是眼前这座皇宫?

那么刚才站在面前的那个阴影是谁?

惊尘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四周的围栏太高,限制了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头顶那些金碧辉煌的壁画。壁画中有一个神祗的形象,神祗手中有一个白色的光球,光球之中有一个婴儿。从窗外传来的紫色光芒,给那些璀璨的壁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芒,这紫芒便围绕着惊尘的摇篮形成了一个柔和的光球。

但是惊尘记得很清楚,在他醒来的那一瞬间,那个阴影所在的地方在这个光球之内。

“谁?怎么来的?怎么走的?动机?对策?”惊尘强忍着头痛,迅速开始分析起来。

那个阴影不过是出现了一瞬间而已,快的让惊尘根本无暇细看,但也足以让他判断出对方是一个成年的男性。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不知道是怎么消失的,动机不明,对策没有。

这件事情完全就是没头没脑,莫名其妙。

“幻觉。”惊尘带着初到贵地的紧张,将所有的这一切归结为幻觉。

对于一个紧张的人来说,在经历了种种莫名其妙的改变,再加上头痛和完全陌生的处境,这样的幻觉出现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惊尘这样的杀手,在屠戮别人的生命的同时,他更是饱受着一种畸形的折磨。

惊尘摇摇头,一面轻轻扣着额头,一面测试着自己的这个身体。一个标准的婴儿,柔软到可以轻松地咬到脚趾头,但是也稚嫩到摔在地上就丢掉半条命。这样的身体完全不是前世那个身体可以比拟的,但是要命的是他的思想还是一个成年杀手——他根本做不来这个婴儿!

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气,惊尘也知道自己一拳一脚的力量,这力量甚至不足以支持他举动一个哑铃。更加难受的是他习惯了游荡、逃亡、而现在一个小小的婴儿床就将他彻底困在了这里!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前世和裴多菲没有任何交集,但是此刻不过是在婴儿床上转了两圈,他就不由得想起这句话来。姑且不论对于他来说哪个更加重要,现在他唯一缺乏的东西就是自由!

要从吃奶,学走路开始自己的人生——惊尘越来越头痛了。

“这个东西……”惊尘举起手中的玉石,仔细地观察起来。别人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还阳笔在生死簿上一勾,他就握着这两样东西投胎到这里来了。这样推测下来,那么出现在梦中的那本《大道轮回》,九成九和这块玉石有关系。

可是,这块玉石也只是一个载体,《大道轮回》的内容是那个传教士的光球印在《玉书简》上的。那个叫做穆的雷兽说,这是一块转生石,和寒拙有关。作为那种哥斯拉一样的魔兽,惊尘有五成的把握相信对方,更加相信自己手里抓着一个无敌的宝贝。

“这宝贝烫手啊!”惊尘一个个盘算着,“这是阎王的东西,他不会不管吧。那个传教士,没有白偷了宝贝便宜别人的道理。那个穆是九级魔兽,它那么忌惮寒拙……”

也就是说,惊尘现在至少要预备四个假想敌,而他对于对手……

他了解阎王吗?

他了解那个传教士吗?

他了解寒拙吗?

他了解魔兽吗?

惊尘暗暗摇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过他更加笃定的是,就算他知己知彼,貌似怎么地也不是阎王的对手。

“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惊尘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无解的局面,“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享受吧!”

要住大房子!惊尘想。

要开幽影!惊尘想。

要吃遍天下的美味!惊尘想。

要玩遍天下的美人!惊尘想。

他还是一个婴儿!惊尘忍不住开始骂,这样岂不意味着他至少六年七年没得折腾!一时之间,惊尘开始激动了,这一激动就不只是一条狗的问题了,他的词汇开始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汇聚,鸟兽虫鱼、祖宗八代、认识不认识的、好听不好听的纷至沓来。

“西风啊,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十分神奇的,在经历了泼皮、村妇、赌徒、嫖客等等三教九流的人物之后,惊尘居然以诗人的身份开脱了!他不管《西风颂》是谁写的,也不管都讲了些什么,但是这一句话还是很适合的。

一番激动,让他已经热切地认识到自己的渴望:不自由,毋宁死!

怎么可以把一个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居无定所;从第一次犯罪开始,就四处逃亡;把一个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东西的成年男人,变成一个屁事都做不了的婴儿呢?

惊尘出离了愤怒,在这种愤怒之中他丝毫没有发觉到,随着头脑发热的状态,他已然不再是昨日的那个惊尘。在片刻的头脑风暴中,他骂人骂的天花乱坠,比无耻的人更无耻,比粗鲁的人更粗鲁,比野蛮的人更野蛮,比骂人不带脏字的更骂人不带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