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开拓学生视野的传奇故事:神秘的土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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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尼泊尔“牛节”

在尼泊尔,黄牛受到的特殊待遇是令人吃惊的。黄牛一般都不在牛棚里,它们可以自由行走,吃饱后可以目空一切地在大街上“散步”“溜达”,可以随地躺卧,绝不会遭到驱赶;路边菜贩的蔬菜它们可以张口随意食用,受了损失的菜贩宁可牺牲一点蔬菜,聪明地把它们引开,也绝不敢对它们鞭打或厉声喝斥;至于开汽车的司机,对他们更是小心翼翼,避而远之,如果不小心压死它们,那轻则坐牢,重则将被处于极刑。

尼泊尔人为何对黄牛如此敬若神明呢?原来,黄牛在尼泊尔被誉为“国兽”,脖后带有驼峰的公牛相传是湿婆神的坐骑,被推为“神牛”。尼泊尔的法律还规定,“神牛”和母黄牛受法律保护,一律不得杀戮,除少数人外都不得食用牛肉。因而黄牛在尼泊尔受到如此特殊的待遇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此之外,尼泊尔人在每年尼历的5月1日开始,还要举行一次十分隆重的牛节,并连续庆祝8天,以示对牛的崇敬。

关于牛节的来历,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牛节开始于700年前的马拉王朝。那时有一位国王叫泽拉依斯蒂迪·马拉,马拉国王聪慧而远见,在他执政期间,百姓安居乐业,百废俱兴。可是有一年,尼泊尔发生了殃及全国的天花病疫,死亡者不计其数,就连国王5岁的儿子也未能幸免。为此,王后因失掉爱子过度悲伤而日渐憔悴,国王因精神受到打击在国家管理上出现松懈现象。为了使国王了解这种现象持续下去的危险,为使举国上下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有一位贤臣上书国王,建议凡当年丧亲之户都赶牛上街举行环城游行,并扮成苦行僧,或疯、或傻、或痴、或呆,政府官吏、役仆,要从那天起,每天演出或尖刻、或讽刺、或逗人欢乐的文艺节目。国王欣然采纳了那位贤臣的建议。当国王和王后看到世上竟有这么多同他们一样被悲哀被病痛折磨的人,他们也从悲伤中解脱了出来,并意识到作为一国之君更应以治理国政安抚民心为重。于是,国王下令每年从尼历5月的第一天开始欢度“牛节”。

牛节虽然是为死去的亲人举行的,但并不低沉、悲伤。最热闹的是第一天。这一天上午,人们有的戴着画有奶牛头像的面具,头顶佩上用稻草或竹子做的假牛角,把自己装扮成奶牛;有的戴上人身象头神的面罩,扮成智慧神。他们在腰间系上坠有各种金属器皿的宽带子,带子两头拖地,胸前和背后挂上带眼的竹编斗笠。他们簇拥着“牛群”边歌边舞,走街串巷。人们身上器皿的碰撞声和吹鼓手奏出的乐曲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曲热闹而又不协调的“交响乐”。远远望去,就像牛群喧嚣而至;近前细看,牛的扮演者个个争相献丑,令人捧腹。“牛群”所到之处,凡上年有人谢世的人家,一定要把队伍中的真牛和假牛请到家中,给牛献上花环,并在牛的额头上涂上朱红的吉祥痣,给牛或牛的扮演者以水果、糕点招待,或施舍钱币,以慰藉死者在天之灵。

这一天,人们还扮成疯子、傻子、苦行僧,一群一伙在城里游行,这一天还充分开放言论,人们通过说唱、舞蹈、闹剧、漫画、讽刺诗等各种形式,发泄对现实不满,揭露社会的阴暗,抨击时局的弊端。

牛节是通过古老而独特的庆祝形式,使人们忘记忧愁和痛苦,驱散内心的忧郁和寂寥的节日,尼泊尔人认为,这个节日不仅能消除一年的劳累艰辛,抹去心灵上所受到的各种创伤,痛苦,而且能通过各种尖刻或幽默的讽刺形式把政府中出现的各种弊端揭露出来,加以抨击,从而引起政府重视,所以历经数代而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