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友情·无言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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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狼与人

_那一年,杰克到阿拉斯加去淘金。一天的清晨,杰克顺着科霍湾寻找矿脉,当穿过一片树林时,他突然停住了。在离杰克几十步远的前方沼泽里,他看见有一匹阿拉斯加大黑狼。它被猎人老约翰设的捕兽夹夹住了。

猎人老约翰在上个星期突发心脏病去世了,碰上这条狼真是太幸运了。杰克慢慢靠前,那匹狼因为不知道他是恶意还是好意,有些惧怕地往后一点点退,把捕兽夹的铁链拉得很直。杰克发现它是一匹母狼,乳房涨得很鼓,附近肯定有一窝等着它回去喂食的小狼崽。

杰克看得出,母狼被夹住的日子还不是很长,那些小狼崽有可能还活着,而且就在附近。要是现在就把母狼救出来,它很有可能上来攻击自己。

杰克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把小狼崽子找出来。地上还覆着一层雪,走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一串狼的脚印。

杰克沿着脚印寻找着,他进了树林后,又登上了一个山坡,最后来到了一棵树下的洞穴前。洞里听不到有什么声音。小狼崽的警惕性很高,把它们诱出洞来根本不容易。杰克就在洞口模仿母狼唤幼崽时的叫声,可是根本没有回应。

杰克接着又叫了两声,这回有几只瘦小的狼崽把头探了出来。看样子也就几个周大,他向它们伸出手,小狼崽试探着舔了舔杰克的手指。他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背包里,沿着原路返回。

大概是闻到了小狼的气味,母狼身体直立了起来,仰着头发出了叫声。杰克打开背包,小狼崽探出头,飞似的冲向了母狼。瞬间的工夫,几只小狼就依偎在母狼的身边争先恐后地吃起奶来。

母狼的伤有些严重,杰克想为它包扎,可每次他试图接近的时候,母狼就会变得警惕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叫声。带着幼崽的母狼更具攻击性,杰克打算给它先找点吃的东西。

杰克往河湾的方向走去,在积雪的河岸上发现了一只冻死的野鹿。他拿出刀砍了一条鹿腿带回去给母狼。杰克把鹿腿扔给了母狼,小心翼翼地对它说:“狼妈妈,我没有恶意的,给你的鹿肉,你赶紧吃吧。我不会伤害你们的,别害怕。”

母狼试探性地闻了闻,接着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杰克在闲余时间继续照顾受伤的母狼,希望它可以信任他。他每次给它带来了食物,就会轻声细语地和它说话。杰克试图一点点地接近它,但是母狼对他的警惕性还是非常高,时刻提防着。

第五天的黄昏,杰克又给它送去吃的东西,小狼看见他一脸兴奋的样子,起码它们已经不害怕杰克了。杰克在离母狼两米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的心猛烈地跳着,因为只要它一张口就可以咬断杰克的胳膊甚至是喉咙。他用毯子裹紧身体,躺在冰凉的地上,过了很久才有了睡意沉沉地睡下。

早晨,杰克被小狼崽吃奶的声音吵醒了,他慢慢地探过身轻轻地抚摸着它们,母狼没有反应。杰克伸出手去摸母狼受伤的腿,大概是太痛了,它向后缩着,但是没有任何威胁的表现。捕兽夹夹得很紧,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要是现在他把它救出来,或许那条腿还不至于残废。

杰克轻轻地对她说:“好的,现在我把你的腿弄出来。”说完杰克用力地掰开了捕兽夹,母狼抽出腿,悬着受伤的爪子,发出痛苦的声音。根据以往的经验,母狼应该带着小狼崽立刻离开,消失在树林里,可是母狼没有,却走向了杰克。

母狼来到杰克的身边,任由小狼崽在一边快乐地玩耍着。它开始嗅他的身体,接着舔了舔杰克的手指,那样的亲昵。母狼的所作所为把杰克印象里关于阿拉斯加狼的一切都推翻了,可是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顺其自然。

母狼准备离开了,她带着小狼崽慢慢地往森林里走去,走着走着又回头看看杰克,好像是让他和它一起走。因为好奇心,他收拾好背包,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河湾走了几英里,沿着山路到了一片高山草甸,接着杰克看见了在树丛里隐蔽的狼群。短暂的相互问候之后,狼群发出了一阵叫声,声音此起彼伏,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那天晚上杰克就在那个地方驻扎,借着篝火和朦朦的月光,看见一只只狼影在夜色里晃动着。可是对于它们,他并不害怕了,因为杰克知道它们对于自己也同样充满着好奇。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杰克就开始收拾行囊。母狼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又目送他出了草甸。直到走出了很远很远,杰克回头还看到母狼和那几只小狼崽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杰克下意识地向它们摆了摆手,接着就听到一声狼啸,在山谷里回荡开来。

又过了四年,杰克在“二战”中退役,在1945年的秋天又回到了科霍湾,无意中杰克看到了他挂在树上的那只捕兽夹,那夹子已经锈迹斑斑。一个人不禁又登上了那座山,来到那是最后一次看到母狼的地方,站在那儿杰克发出像狼一样的叫声。

杰克的叫声在山谷里回荡,他接着又叫了一声,紧接着杰克却听见一声狼的叫声紧跟其后。之后,杰克看见一个黑影向他这边走来,那是一匹阿拉斯加狼。杰克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尽管隔了四年,但是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是狼妈妈的身影。

杰克轻轻地说:“狼妈妈,你好。”

它在离杰克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摇了摇自己那蓬松的大尾巴。过了一会儿,母狼不见了,杰克也再也没有见过它。只是它留给他的印象,却是那样清晰,让杰克不得不相信自然界无奇不有。

文中的狼与人建立了一段不可思议的友谊,其实动物和人是一样的,都有着自己的情感。当时隔四年杰克再一次看见母狼时,其实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动物对于我们来说,不仅可以是宠物或者是猎杀的对象,还可以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