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中国农村的历史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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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3 中国士人中世族的划分

在中国士人中,还需加以分别,一支是永嘉以后南渡的,他们兴起较迟,当汉魏之际,才受到世人的注目,他们不一定有很好的家族背景,然而他们具有的独特风格,为社会看重。他们参与清言,喜好玄学,而异于讲经学、重阀阅的汉时士人。他们很快地走上了历史的舞台,后者则似乎消失了光彩。永嘉之乱既起,南下的大部分是前者,抛弃世代经营的家园,奔向不可知的南方,在江东,开创了一个新的局面。而后者,则又从后台走入前台,与讲求经学、喜好汉代旧传统的五胡领袖结合,携手共治。两者的趋向,是不是定基于民族意识的有无,很难断言。不过文化背景、生活态度的全然不同,则是一个事实。

留在北方的中国士人,随着北魏的分裂,又分成两支:一支留在洛阳,经东魏到北齐,仍然保持了汉代的旧传统,重阀阅、讲经学,是即所谓山东士人;另一支,则经西魏到北周,再由隋而唐,在宇文氏的关中本位文化政策之下,显露出全然不同的面貌。

我们可以用图表来表示其间的变化:

如果我们以柳芳《氏族论》的区分,来说明前图表,就成为如下的图表:

图表中所列,并不都是我们所说的世家大族。柳芳之论,仅能代表他个人的说法,并非历史的真实面貌。因为真正的世家大族,照当时的说法,应该包含以下四种特质:(1)种族:汉族;(2)空间:中国;(3)性质:士族;(4)时间: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