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颇有争议的孩子,他们每次诉说对我的看法都不会相同,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当然,人这一生遇到的事情很难用好与坏,是与非来分的这么清楚。我知道我每次做的事情没有违背我的内心,这就足够。他们总说我是个孩子,我觉得这主要是因为我那一张太明显的娃娃脸,我总是反驳他们,不要以为我长了一张娃娃脸就是一个小孩子,其实哥很成熟,他们就笑着说,有种你笑一下,我就很阳光灿烂的冲他们笑,结果是,他们说,看,多么干净纯真的笑脸,还说不是小孩子。我就很无语。。。。。。。。。
我喜欢看NBA,我不像燕轻,他只看不打,而我是喜欢看,也喜欢打,以前我总对燕轻说,在这一点上我于你相比,算一个全能性人才。我只是无心之语,结果后果是灾难性的,在大学里,他们会叫我小谢,更多的是“全能谢”,我的本名谢天笑却很少有人叫起了。总是说他们,他们,我说着累,你们听着也累,我所说的他们,就是我宿舍里的那群孩子,我这一生的兄弟。
我喜欢钓鱼,我总是喜欢那种耐心等待的感觉。我记得那时候燕轻最爱吃鱼,却总是钓不上来,他就说,反正以后想吃鱼了就去蹭小谢的,全能么,钓鱼也好!这个爱好从初中就开始,那时候我会跟着我爸或者叔叔们一起去钓鱼,直到大学后的几年,我还是会在休班的时候带上鱼钩,倒几次公交车去钓鱼,只是从燕轻走后我就很少钓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钓鱼了,我总是走神,看着波浪一圈圈得荡过来荡过去,我就会想这就像岁月的波纹,有时候荡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些波纹荡来荡去就会变成一张张笑脸,先是燕轻,然后是林夕他们,一个个都冲我笑,我先会跟着他们笑,然后就变的伤感。那一张笑脸,大多得我不能常常见到他们,有的甚至再也不会相见,我调的鱼总是越来越少,每次回来也会变的伤感,慢慢的我就再也不去了,直到很久以后收拾房间,偶尔从床底看见那已经布满灰尘的渔具,突然就坐在那里,良久的无语,我的青春随着岁月踯躅,慢慢的也终究消散……….
我不是个太合群的人,如果大学里不是遇见了这群孩子,我或许会更加的不喜欢说话。我的普通话不是很好,一开口,总是带着浓浓的家乡口音。以至于有一次英语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听完我的回答,他一脸茫然,然后过了一会才告诉我可以坐下了,然后她又说了一句:
“我们请下一位同学来再来回答一下刚才这个问题!”
我到没觉得怎么样,那时候我们英语课是两个班级混合在一起上,其他班的同学都在肆无忌惮的哄笑着,我们班还好些,无所谓,我都习惯了,可是没想到我们宿舍的那几个不干了,他们平常老师叫回答问题的时候,总是恨不得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这次却一个个争先恐后的举手要回答问题。老师还以为她这节课讲的精彩,还真叫他们起来回答问题。结果,他们一个个操着地道的家乡方言回答问题。我瞬间有点感动,他们不忍心我一个人受嘲笑,这是与我共进退呢!最后老师被弄崩溃了,不敢再叫人起来回答问题,据不完全统计,英语课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最少提问的一门课,这不能不归功与我们宿舍。
没上大学的时候有点向往,上了大学发现也就这样,当有一天离开了大学,却又深深的怀念。有一天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我很赞同,那句话是这样说的:什么是母校,母校就是那个你心底骂了无数次,却不允许别人说一句不好的地方!前几天听说学校发生了命案,起因很简单,就是学生觉得饭菜不好吃,而且贵,就和厨师餐厅的厨师争论,结果都急眼了,厨师失手把学生给打死了。当时我就想,这个孩子,如果他没有这么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意义的死去。几年以后,当他走出校门,我相信他一定会在某一天想起那餐厅里并不好吃的饭菜。因为我就是这样,后来我在我大学所在城市工作过几年,每次经过学校,如果时间来得及又赶上是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回到学校里的食堂去吃上一顿。不是为了省钱,也不是好吃,只是那并不香甜的饭菜吃进嘴里,总能勾出以前很多回忆,那些你怀念,却又回不去的时光。就在这一口口饭菜里细细品味。
我记得那时候在大学我是舍长,就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经常性的让我替他们打饭。我忍了,谁让我是舍长呢,这官当得,没人孝敬,还得给别人服务。每次我总挑人少的时候去食堂打饭,因为买的份数多,等的时间稍长,我就会和打饭的师傅闲聊两句,最后他总是多给我那么几勺饭菜,你别以为是小勺,是大勺的。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感动。后来记得出了个电影叫《别拿村长不当干部》,那群小子再让我去打饭,我就会对他们嚷:别拿舍长不当干部啊,你们去给我打饭去。结果他们的理由又换了,说我长的帅,每次都可以花最少的钱买最多的东西。哥没办法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看在他们说我长的帅的面子上,给他们打饭去吧!谁让我心肠好呢。只是有些事情成为习惯,当你突然有一天就不再去做时,反而有种失落感,不管当初你是多么不喜欢那件事,甚至是痛恨!比如,多年以后,我就会怀念起那时候一到饭点我大包小包往宿舍拎东西的时候,那些日子也只能在梦中偶尔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