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大刀向鬼子砍去--抗日烽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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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八路军腌的萝卜

过了良马,宿营在一个最小的小村子里,这里只有两家人家,是山东人。地名叫做两思。在那里召集了村民开会,告诉他们良马的情形。一个老汉哭起来了,因为他有几个亲戚朋友都被杀在良马。

“不是我年纪大一点,我也跟你们一路去干,去报仇!”他说。

这一个会,把我们与村民的关系弄得非常紧密,就如一家人一样。“二哥”们很高兴地帮我们做许多事。

杨奇法同志从良马教堂里带了些酒回来。是香槟酒。问起来,原来是看教堂的人送给他的。神甫走了,大约不预备回来了。走的时候,叫看守人把地窖里藏的东西给第一个到良马的中国军队。我们没有接受他的,只灌了一水壶酒回来。

酒是法国货。在这样偏僻的山村里吃这样的酒,真是梦想不到。因为就算在平时,这一带也只有良马神甫一个人才有这样豪华。

没有菜,向老板娘买些随便什么。她拿出来的是一大堆腌萝卜。她一面切,一面说:“这是去年腌的,腌的时候说,这些萝卜是腌给八路军吃的。现在果然给你们吃了。”

听到这样的话,简直没有什么适当的话来表示感谢了。

素来不会喝酒,这一天却喝醉了。酒是好的,菜更有味。

横跨正太路的×××旅

×××旅在晋察冀边区独立作战了半年,在它的帮助和掩护之下,晋察冀边区已成了不可摧毁的抗日堡垒,成为华北游击战争的根据地。在完成了这个任务之后,它离开了已能独立地保护自己的晋察冀边区,横跨正太路到晋东南来保卫晋东南了。

到旅部去,会见这个旅的领导者:徐海东同志和黄克诚同志。

许多战绩之中,最有味的是横断正太路的一节。

那天他们从离开正太路一百多里的地方出发,走了五六十里,已是下午,略为休息,吃饭,再走,要乘夜通过正太路和离正太路四十里的一条汽车路。再走了六十里,已到正太路边上,于是毫不停留地越过正太路,翻过一座大山,四十里,又过汽车路,再翻一个三十里路的大山,才到宿营地。这条路离娘子关很近,敌人在沿正太路筑了许多堡垒,如果被敌发现,可以把我们包围在铁路和汽车路之间,所以他们非一口气走二百多里不可。太行山上积着雪,山上的风大而且冷,如果停下来休息,人都要冻死。而且,一面走,一面还要准备作战。这样的强行军,急行军,夜行军,战备行军,冰雪中的行军,他们都安然过来了,连新战士也安然过来了。在这个行军之中,政治工作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有一个团做到只有两个掉队落伍的。

这两位同志说了许多故事:

日本强盗在占领的地区里,下了命令,要所有的女子,都擦上粉,抹上胭脂,穿上红红绿绿的衣服,站在门前,好让兽兵随意奸淫。连八九岁的小女孩,也在被奸淫之列。

失地的民众,对于我国政府和军队,盼望甚深,许多失地的民众,自动来帮助我军,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晋察冀边区里,现在做到没有一个盗匪,而在所谓“皇道乐土”的失地里,盗匪遍地皆是,除了军队以外,晚上不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