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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海恩斯

《国家地理》曾经把目光对准海恩斯。而纯净的景致,美丽的海雕,追求休闲的人们,更是这里最好的注脚和说明。

美国作家和诗人约翰·海恩斯在阿拉斯加生活了25年,写就了《星·雪·火》这一堪与《瓦尔登湖》齐名的20世纪最优美的自然文字。书中构筑了一个结晶体的世界,那里雪花、冰凌、空气、阳光,甚至时间和诗人的思绪,都闪射着晶体般的光芒。这本书被美国《出版者周刊》誉为“如冬季般纯净、美丽的书”,是阿拉斯加这片简单又复杂、沉寂却躁动、贫瘠但丰富的土地,造就了这本美丽而忧伤的冬日之书。

在伊斯特伍德导演的电影《完美世界》里,逃犯布奇·海恩斯躺在草地上,拿着父亲从阿拉斯加寄来的明信片,带着一脸幸福的表情死去。

而在现实中,确实存在着一个跟上面两个海恩斯同名的小镇,并且它就在阿拉斯加。可以说,海恩斯小镇就是《星·雪·火》中意象的缩影,它也充满了逃犯海恩斯对阿拉斯加的美好想象。辽阔的阿拉斯加,是美国的第一大州,但人口却少得可怜,全州只有60余万人。相较而言,有约2500居民的海恩斯小镇,在阿拉斯加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型城市了。

海恩斯坐落在全美最长峡湾的原始海岸之上,被从海上升起覆盖着冰河的高山,以及众多盛产鱼类的湖泊和河流围绕。北太平洋东部风景优美的窄水道林恩运河从占丹海峡向北延伸,在海恩斯以南分为两个小湾。灵动的水拥着海恩斯。乘船出海,在碧波汪洋之中垂钓,等待着鲑鱼和大比目鱼愿者上钩,这种水上休闲的生活依然称得上天堂的享受。更不要提海恩斯的陆上。这里广博的冰原雪野,纵横的山岭,为自行车、滑雪、徒步等运动的爱好者提供了休闲的去处。

在所有人的想象中,阿拉斯加应该是一片原始的土地。海恩斯拥有为数众多的野生动物,就是这种原始的证明。如今在地球这颗忙碌的星球上,野生动物已经难得拥有一片安栖的家园,而在海恩斯,它们却可以自由地生存呼吸,享受生命。每年秋天,3000多只白头雕从华盛顿州远道而来,享受鲑鱼大回游时的鲑鱼潮饕餮之宴,然后在雪原之中度过一个漫长的冬天,这可称得上是全世界老鹰集结数量最多的奇观。260多种特有的鸟类也同样飞翔在海恩斯的天空之中。附近的海域内,座头鲸、麻斑海豹、虎鲸鱼等悄然出没,展示着深海的传奇。这些都使得许多自然爱好者,如同候鸟一样,随着季节的变化,来到海恩斯,自然、与动物亲密接触,为宁静的海恩斯带来一时的热闹。

过去的海恩斯是“淘金热”的中心之一。对于财富的追求,使得人们带着各自家乡的故事与传说,来到这片原始的土地。他们的开拓让我们有机会得以掀开海恩斯美丽的面纱,一窥隐藏在雪原之下的秘密。海恩斯也恰好是开拓者的脚步所能够到达的极限,这里被原住民奇尔卡特人称为“路的尽头”,阿拉斯加高速公路也在这里走到了尽头。

也许是这里的纯净令现代文明的欲望停下了脚步。当然,这并不是说今天的海恩斯依然一片蛮荒。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文化。锤子博物馆也许是这独特文化的佐证。这座博物馆中陈列着1500多个锤子,从古罗马时期的铁锤到美国独立前殖民时期的锤子,从经过了工业革命的洗礼的锤子到纽约棉花俱乐部内用来喝彩的锤子,拔钉锤、铁匠的打铁锤、铺设铁道枕木的专用锤、钉马蹄铁用的锤子、鞋匠用的锤子。应有尽有。锤子这种工具,也许可以说是人类使用的第一件工具,但在今天,依然是不可或缺的,它简单原始,但却坚韧有力。

博物馆中展示的各种各样的锤子,也记录了人类的进步和智慧,以及在这进步之中不变的坚持与追求。

威廉·西华德古堡可谓是海恩斯的地标。如今这座显眼的白色建筑已经成为艺术文化区,聚集在这里的艺术家和作家们循着约翰·海恩斯的足迹,沐浴着海恩斯小镇特有的灵气,创作出融会了印第安风格和当代艺术风格的奇特杰作。当初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身为国务卿的威廉·西华德花重金购买了阿拉斯加这片冰天雪地?尽管受尽了国人的嘲笑,但他依然坚信自己的决定会泽及子孙。今天,海恩斯镇上以他名字命名的古堡周围,这些年轻人的创作已经证明了他当初的英明。

海恩斯是个美丽的秘密,浓缩了诗人海恩斯对远离尘嚣的净土的追求,也包藏着逃犯海恩斯的父亲的幸福许诺。或许当你坐在由纯种阿拉斯加雪橇犬拉着的雪橇上,感受着海恩斯惬意的清风爱抚,那份关于平静与幸福的追求与许诺也会涌上你的心头,阿拉斯加最美的秘密等待着你去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