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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锦瑟》唐?李商隐

听见那个曾经怜爱的声音,让他的心揪紧了。

“大嫂,出了什么事?”

上官楚楚转身,梨花带泪:“其实,我给你写的信中,有事隐瞒了你,我骗了你,对不起。”

他捏紧放在身后的拳头,忍耐着不上前付诸更多的关心,没有忘记,她现在是“大嫂”!

“到底是什么事?”他的声音还平静吗?没有任何情绪泄露吧?

“其实,中了阴阳蛊毒的人,是我!不是你大哥!”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却让他浑身发冷!

“你中了毒?”他白了脸走近她,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究竟下毒的人是谁?你知道的,不然你不会连毒的名字都这么清楚!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楚楚,现在中毒的是你!你该告诉我了,到底那个下毒的人是谁?”

“是二娘!”上官楚楚可怜兮兮地颤抖着,“那天,我吃了二娘炖给锦的雪蛤,锦看我身子弱,特意端来给我。当天晚上,凑巧奶奶的生辰相关事宜需要找二娘商议,我听见了她在枫林院的房间里和一个人说的话,才知道,我吃下了那碗有毒的雪蛤,而毒的名字,是阴阳蛊毒。”

是二娘?但是她没有理由这么做啊?

“和二娘一起说话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上官楚楚慌乱地摇头,青丝也随之摆动,“我想着,你能不能念在从前我们还有的情分在,帮我找到那个叫毒娘子的,帮我解毒!”

上官凌走上前,克制自己停在一尺之内:“楚楚,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当然会救你!”

谁知道上官楚楚竟然急忙上前,拉住了上官凌的衣领:“对不起!对不起,居然向你提这么无理的要求,可是我不想死!锦对我那么好,他那么疼我,怜我,还有寒儿,我不能失去他们!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当初,是我告诉你,我要嫁的人是锦,我已经对不起你……”

随着她哭泣的声音,随着她说的话,上官凌眼里的哀伤越来越深,就在他再也不能负荷的时候,发现泣不成声的上官楚楚,竟然就这么哭晕了过去。

不能避忌男女之嫌的,上官凌抱起了她。

“楚楚?”他银牙暗咬,将上官楚楚抱向凌霄院。

就在他们走后,在花园假山后面,走出一个身影,那人脸上是愤恨和嫉妒交织,他的双手将手里的扇子折断,抛向山后的黑影之中。

而那把折扇,正是贾继祖手里的那把……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刘可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磨出一个想法,不知道上官凌和那个美女做什么去了呢?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正在想着,房间的门居然被人用力撞开!一个人闪了进来。

刘可只来得及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见了上官凌焦急万分的脸,而他怀里抱着的,正是刚才见过面的大美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快,帮我将她扶到床上,将她的外衣脱了,你站在中间,等会按照我说的做!她中毒了!”

什么?哎哟,真是红颜薄命哦。

“好!”

之后,刘可按照上官凌交代的,将她房间里的盆子打了一些清水;将美女的外衣脱掉,让她盘膝坐在床上,而上官凌也盘膝坐在她身后,同时,上官凌将衣袖撕烂成布条,将自己的双眼蒙住。

这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可,把她的上衣全部脱了!”

哇?!要脱光?

这个……虽然他已经蒙上眼睛了,这么做不好吧?她似乎是别人的妻子哦?

“大哥,你真的要这么做?”

“情况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我要将她身上的毒吸到自己体内!否则,她就会没命的!”楚楚的身体从小就弱,根本就承受不起任何毒的折磨!

“哦,好吧!”刘可只能认命脱起了美女的衣服咯。

天啊!这女人不止长的养眼,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现在全世界的男人肯定都在嫉妒她做的事!恨不得取而代之!

美女啊,大美女,你也听到了,不是我要脱你衣服。是你后面那个人命令我的,要找人秋后算帐,就找你身后那个叫上官凌的家伙!虽然,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从来没干做脱女人衣服的事,其实你想想啊,总比你后面那个男人脱你衣服的好吧?我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了哦!

“好了没?”刘可怎么好象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好了好了!”刘可急忙擦掉头上的汗,有毛病,她又不是男人,她紧张什么啊?干嘛这么做贼心虚的?

都怪这女人,长地太美了!

上官凌运真气在双掌上,双手紧贴在上官楚楚背部,没有杂念地一心将毒引向自己。

蛊毒这样的毒物,一般都是由某种奇虫寄生而产生。下毒之后,蛊会因为人体的热能而在人的身体里息宿,如果有外力,比人体热量更大的话,那么蛊自然会随着那个热力的来源而去。此刻的上官凌正是用这样的方法将蛊毒过度到自己这里,毕竟他是习武之人,这样的毒到了他的身上,总比在楚楚身上让她痛苦的好。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了,刘可一直都坐在旁边,看着上官凌的脸色由白变青,浑身都被汗水浸湿透了。但是,看的清楚他还在硬挺着,而他手掌上似乎看地见一些奇怪的黑气正在运行。

她对面前两人的事更加好奇了,解毒的事在电视上看多了,实际看的感觉似乎又不太一样,谁叫她向来不是很喜欢古装片的?她又不是文洁和付小丽!就算是很少看,也知道这事存在很大的风险,而这个美丽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个上官凌连命都不要地去救她?

正在疑惑的时候,上官凌已经收回掌势:“可,麻烦将楚楚身上的衣服穿好,扶她躺下吧。”

刘可忙从旁站了起来:“好啊!”按照吩咐将女子包地严严实实,才回头说道,“都弄好了,你现在可以看了!”

上官凌早在刘可帮上官楚楚穿衣服的时候,下了床,坐在桌子旁平复自己的内息,在听到刘可说的话的时候,脱下眼睛上的布条,抬头后,却看见刘可正盯这自己,并且稳稳地坐在自己面前。

“怎么了?”

“是该我问你怎么了?她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上官凌复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轻轻地说着:“她叫上官楚楚,是我的……大嫂!”

“大嫂?我还以为你们是恋人呢!”

“别胡说!”第一次地,上官凌生气地对刘可大声,“她是我大哥的妻子!”

“上官凌,我眼睛可没瞎,就算她现在是你的大嫂,你保证对她不是喜欢的吗?看你刚才给她逼毒的时候,就知道了。何况,不用我提醒你,你身上现在可是有两种毒了,一个是那条尊龙身上的,而另一个,就是她身上的!你不是喜欢她,干嘛自己身上明明有毒,还要救她?你真不要命了?”

说着说着,刘可竟然自己疑惑了起来,奇怪,她是在为他担心吗?不,怎么说他也曾经救过她一命,何况他一直这么帮自己,担心他是应该的!不过,什么时候见过自己担心人的?

上官凌因为刘可叫着自己的名字而愣了一下,自从上次在船上两人熟悉之后,已经多日没听过刘可叫自己的名字了。尤其是,这么凝重的语气!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的洞察力竟然这么强,并且,一本正经的时候,连他都会觉得心虚!

怎么可能?他是谁?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修罗,怎么会怕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她说中了他的心事,才会这样!

“她叫上官楚楚,四年前嫁给了我的大哥,从小就和我们一起长大。”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自己竟然就这么交代了。

等等,有什么不对劲!

“她叫上官楚楚?上官?和你名字一样的上官?”天啊!近亲通奸?!

“她是奶奶收养的,必须嫁给上官家的媳妇!”这就是她的命!

原来是青梅竹马的爱情啊?而且是那种老剧码,最爱的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那么,她对你呢?”忍不住就想问了。

上官凌竟然调转了头,不敢直视刘可的眼睛:“她对我当然没有任何感情,不然又怎么会嫁给我大哥?”

咦?好象有戏?

刘可注意着上官凌的表情,专门走到上官凌掉头的方向,正要问清楚,却在看见上官凌脸上的表情的时候,觉得心里似乎被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想问的问题却是再也问不出口了。

那是一张空洞的脸,上官的脸上,是很温柔的笑,甚至是她见过地笑地最帅的男人了!但是,刘可清楚地看见了在那张笑脸的下面真正的表情,自厌、决绝,哀莫大于心死!就和自己在家里的那张面孔一样,是张麻木的面具。

她就这么安静了,静静地坐在上官的旁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直到他诧异地转身,就见原本好奇的刘可,正自己一个人喝着茶,自得其乐,但是,在她无意扫视过来的眼神里,让上官凌有些害怕,是真的怕了,那双眼睛,似乎洞悉了一切,而擅长用笑容来保护自己的外壳,他这时候才知道,是多么不堪一击!仿佛很清楚,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还以为,她会一直这么打破沙锅问到底……

而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没有一个人看见,一滴清泪从上官楚楚的眼睛里流出,“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夜很深了,在上官家遍植枫树的枫林院内,原本该是秋季里最美丽的枫树,因为时节不对,所有的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枝丫,黑黝黝地伸展着,仿佛一只只怪手,正透着阴森诡异;干枯了的一些细小的枫叶,被深夜的晚风拂起,刮在地上“沙沙”地响着……

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在空荡的房间里,更形恐怖:“看见了?”

“看见了!”一个男声愤恨地回答,“那两个奸夫****,一对狗男女!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样子!我看见上官凌把她抱走!”

“我是问你看见上官凌那家伙,到底有没有武功?”另外一个苍老的男声,原来这唯一一间没有点蜡烛的房间里,有三个人!

“不如,我们算了吧,他会武功又怎么样呢?反正他已经表示不会插手上官家的事了……”女声再度响起,而她面对屋内那个隐藏在黑色空间中的人浅浅说道,表情是一脸的踌躇不定。

因为面对月光,让她的脸无所遁形,那是已经略显老态的贾映雪。

“姑妈,你疯了吗?你想就这样放过上官家?”另一个男声急忙走近她,是那个痞子模样的贾继祖。

“我……”

“你想退出?别忘记我们已经开始了!在你把那雪蛤给上官锦端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不是上官家亡,就是你死!”隐藏在黑暗里的声音冷冷的,仿佛地狱的幽灵,没有一丝感情。

贾映雪的身体颤抖着,不再多说话。

“映雪,你要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当家主母的!如果不是十三年前……凭你丈夫和你之间的感情,你认为你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上吗?”

贾映雪的脸色已经死灰,身体愈发颤抖地厉害了。

“你再想想,你嫁到上官家这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有实无名的夫妻?他竟然连你一根指头都不肯碰,那个上官家的男人,值得你去为了他来忤逆我们么?何况,上官锦和上官凌是那个贱女人生的贱种!你想便宜他们么?”那个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在幽暗的房间里,回荡着的是蛊惑人心的频率。

贾映雪抬头,脸色依然死灰,但是却翻涌着深刻的恨意!

没错!那个负了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就算到死也要和那个贱女人一起的男人!因为他的绝情,让她的一生都毁了!因为他只能对一个女人专情,让她守着一个上官夫人的名号,却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她要得到补偿!就算要当上官夫人一辈子,她也要成为上官家的当家主母!就算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他的全部家产;就算得不到他的心,也要让他和那个贱女人的野种不得好死!

看到她的表情,声音温和了下来:“映雪,我不会骗你的!这么多年来,谁对你最好,你心知肚明!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已经开始动手了,很快的,曹彬那边就不足为惧了!凭上官凌和曹彬的交情,无论懂武功与否,他就是个大患,不得不除!你别忘了,上官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的才能,比起上官锦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那个上官凌,是最像贱女人的那个!曾经,也是最得你丈夫疼爱的那个!”

一句话,就直接挑起了贾映雪的仇恨!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女声狠狠地说。

又是一个深夜过去,而上官府邸再次掀起了风雨,就如同十三年前一样!

“你究竟是谁?”问话的人声音沉定。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那个结拜的妹妹咯!”她凉凉地回答,并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糕点津津有味地吃着。哇,他们一大早就吃这么好吃的早的点?真幸福,不愧是有钱人!

“可,不要敷衍我!”今天一大早,就被叫去主楼祠堂里,上官凌至今一想到当时的事就后怕。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的危机竟然被面前这个女子解决了。

清晨,自己才刚梳洗完毕,刘可竟然直接撞开了房门,就这么走了进来。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一个丫鬟就来禀告,说是在主楼祠堂有要事相商,而刘可竟然就这么跟在了自己身后。

“可,等会我有家务事要处理,你不方便跟着我!”

“相信我,你待会肯定需要我!”刘可自信满满地说着。

一进祠堂,就见以二娘为首,甚至是旁系的贾继祖都在一旁,而祠堂里,面对着祖先牌位跪着的,是一身粉绿衣装的上官楚楚。心下对一切都清楚了起来,但是,一丝疑惑让上官凌看向在身后左看右观的刘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刘可看着面前这个像庙宇一样大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厅,但是却十分宽敞: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浓烈的檀香味,正中央有一个三人高的鼎,这个在古代豪门里,是必备的,每天都有专人燃香,示意香火不断;而香烟缭绕上,就是花梨木做成的供桌,上面摆放着许多的牌位,但是,在里面有一个牌位和其他朱砂红的外壳不一样的,是一个用黑色金边框起的牌位,上面写着上官涉的名字。

奇怪,上官涉是谁?怎么和其他人的牌位不一样?很伟大吗?

她还在参观呢,却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凌儿,你做事怎么如此没有分寸?我们上官家处理家务事,怎能让外人在场?”贾映雪坐在首位上,表情肃穆。

“二娘此言差矣,连继祖表哥都可以坐堂上观,刘可是我义妹,又如何不能来?”上官凌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却往站在首位旁边的贾继祖看去。

就知道这些人会有把戏,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看来让刘可留在这是必须的了!

被瞧地一脸心虚,他先嚷了出来:“你不要做贼的喊抓贼!告诉你,我今天站在这就是为了揭露你们这对狗男女……”

“继祖!”贾映雪阻止他后来的话,太快亮出底牌,对他们很不利,“算了,既然刘姑娘是凌儿的义妹妹,希望待会的事你可守口如瓶的好!”

“放心放心!”刘可自己就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我大哥对我就是再生父母,对他,我的嘴很严的!”不然怎么可能她的事,是一点都不让上官凌知道?就让她来看看这群古代人耍猴戏好了。反正难得来一次,见识一下也好!

“二娘,到底是什么事?要在祠堂里讯问这么严重!”上官凌看着面前表情凝重的二夫人,离家四年,原来连她也变了!

“凌儿,正好,今天你也来看清楚,听清楚,不要让一些小人背地里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诋毁了上官家门风!”贾映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下堂跪着的上官楚楚前面:“昨天一更时分,楚楚她一个孤身女子走出卧房,并且一夜未归!直到鸡啼的时候,才回来!身为一个女子,如此作为有失妇德;身为一个妻子,更是不可饶恕!而到现在,她竟然连昨天去了哪里,做过什么都不老实交代!完全不把我这个当家的放在眼里!”

上官楚楚抖瑟着孱弱的身子,白玉的贝齿将嘴角咬地死紧,泪花在眼里闪烁,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楚楚,你不要仗着太夫人对你的宠爱,还有锦儿,他也是对你疼宠有加,你做出如此失德败行的事,你让他们多失望?你还不老实招来,到底你去了哪?和谁在一起?”贾映雪厉声呵斥。

上官楚楚虽然为呵斥声而惧怕,却还是什么话都不说!

上官凌看着却急了,如果楚楚说了出来,那么他和大哥从前的间隙又会出现,那么自己逃离上官家整整四年的时间都白费了;如果不说,那么只有家法伺候,楚楚受皮肉之苦是难免的,可到时候二娘还不放弃怎么办?

真相是不能被挖出来的,否则上官家就真的永无安宁之日了!而看楚楚受苦,又怎么忍心?问题是,现在最不能上前劝说的人就是他,可唯一能证明楚楚另有事的人,也只有他!这么追究下去,他和楚楚为什么有联系,又为什么找上的是他?他帮她趋毒……这事扯下去,只有越来越麻烦!

“看来,不动用家法你是什么都不会招了?来人啊!把……”

“等一下!我有话说!”偌大的一声,打断了贾映雪传唤家法的声音。大家全都往声音来处看去,那人是穿着一身淡紫色女装的女孩,头发绑成一个马尾。

那人是,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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