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大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国历代经济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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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唐代的商业都市扬州益州

唐朝时长江流域的商业城市以扬州、益州为东西两个中心,唐后期扬州成为全国最繁华的工商业城市,经济地位超过了长安、洛阳。所以有“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法,益州物产富饶,当时的谚语称“扬一益二”。

唐代扬州(今江苏扬州)商业的繁荣,在全国范围内居第一位,有“雄富冠天下”之誉。当时全国最繁华的城市,公认为扬州第一,益州(今四川成都)第二。

扬州简称扬,别称淮扬。扬州以《禹贡》九州岛之一的“扬州”得名,取“州界多水,水波扬也”之意。古城扬州的历史发展是和古老的大运河息息相关的,一部古代扬州发展史是一部扬州运河发展史。邗沟对扬州地区经济文化和航运交通的发展起了重大作用。隋炀帝开通大运河,使处于水运枢纽的扬州显示出日益重要的作用,更为唐代扬州空前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唐代扬州是连接长江和运河的枢纽,为南北货物重要的集散地,商业和手工业日益兴盛起来。唐朝时的海上交通也开始发达起来,当时的扬州成了国际贸易港口,东南亚及西亚诸国的商船都到扬州进行贸易,发达的水运使扬州有了发达的造船业。刘晏为诸道盐铁转运使,他所用的船只都在扬州制造。可见造船业的规模很大。唐天宝六年(747年),扬州人口达47万,仅阿拉伯商人就有5000多人。来这里取真经和学汉文化的日本遣唐僧人和留学生络绎不绝。

扬州的繁华景象,唐代诗文中多有描写。刘长卿说“万般江都郭,一树海人家”;陈羽说“霜落寒空月上楼,月中歌吹满扬州”;权德舆说“层台出重宵,金碧摩颢清”;李绅说“夜桥灯火连霄汉,水郭帆墙近斗牛”;徐凝说“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张枯说“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望神仙”,甚至一些唐代的传奇故事也多拿扬州作背景。

益州和扬州同是唐朝两个重要的经济中心,益州凭借都江堰的灌溉之便,又依托着肥沃的川西盆地,一时富甲天下,成为另一处富饶之乡。唐代益州粮产不仅满足本地需要,还支持全国各地。在盛唐时期,剑南西川道的财赋收入占全国收入的一半左右,说明唐代的粮产基地和财富基地已经是西蜀了。

粮食的大量积存也催生了酿酒业。宜宾的荔枝绿酒、成都的生春酒和绵竹的剑南烧春都是当时的名品。四川的美酒通过商号被舟车或人力贩往长安、江南、云南乃至吐蕃。当时四川美酒的名声很大,它们中的不少品牌本身就是今天某些名牌的前身。当时的诗人们为四川美酒留下了许多动人的诗句,如:自到成都烧酒热,不思身更入长安。座中醉客延醒客,江上晴云杂雨云。美酒成都堪送老,当垆仍是卓文君。

除了粮食生产以外,平原上还盛产各种经济作物,益州的纺织,本是上古已有的传统产业,到了唐时发展到鼎盛程度。唐宋皇家用的锦缎,都是蜀锦。唐时益州的水路贸易也很活跃,两河上的万千船舶载来外地货物,运走蜀中土产。

延伸阅读

薛涛和“薛涛笺”

在唐代益州以造纸而知名的人物,莫过于唐代的薛涛。薛涛是一位女诗人,虽迫于生计,成为凭借美貌及精诗文、通音律的才情在欢场侍酒赋诗、弹唱娱客的“诗伎”,却与历任节度使及当时的名流才子如白居易、牛僧儒、令狐楚、辈庆、张籍、杜牧、刘禹锡、张等交往甚多,一生颇具有戏剧色彩。薛涛就住在成都百花潭边,亲睹造纸工匠在河边作业。她曾创制一种以蓉树皮为原料,和以

蓉花汁的深红小彩笺,纸面上呈现出不规则的松花纹路,看上去清雅别致。她用这种纸来誊写自己作的诗,有时也送些诗笺给友人,人们把这种纸笺称为“松花笺”或“薛涛笺”。薛涛笺为当时士林所钟爱,韦庄曾作《乞彩笺歌》中赞美道:“也知价重连城壁,一纸万金尤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