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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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智取汉中

汉中是益州东北部的一个边郡,地理条件好,周围环山,北屏秦岭,中间是汉水盆地,汉水支流沔水流经其间,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从这里北上可以控制秦陇,南下可以直达荆襄,因此在军事上也占有重要地位,是咽喉重镇。

公元215年,曹操亲率大军进攻汉中的张鲁,张鲁败降,曹操留大将夏侯渊驻守汉中。公元217年,鲁肃去世,接替鲁肃屯兵陆口的吕蒙,会不会像鲁肃那样顾全大局,与关羽友好相处呢?出于对吴蜀联盟前途的担忧,刘备和诸葛亮感到夺占汉中,巩固巴蜀,已是刻不容缓的事。

法正对于夺取汉中的紧迫性也有同感。他对刘备说道:“曹操一举攻下汉中降服张鲁,不乘机进兵益州,而是留下夏侯渊、张郃镇守汉中,自己急忙回到北方,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曹操智慧不足力量不够吗?不是,是由于他内部忧患使然。我认为,夏侯渊与张郃的才干谋略,不能胜任独当一面的需要,我们如果出动全军前去讨伐,必定可以攻取汉中。攻占汉中之后,广兴农业,积聚粮食,观察形势,等待时机,推翻曹操,兴复汉室;可以蚕食雍、凉二州,开疆扩土;也可以固守要害,作持久的打算。这是天赐良机,我们不可失掉啊。”

法正的建议与“隆中对”的战略目标是一致的,自然得到了诸葛亮的赞同,也被刘备采纳。刘备立即做了如下部署:诸葛亮镇守成都,刘备亲率大军征汉中,法正随从参谋军机,赵云、黄忠、魏延、张飞、马超、吴兰等主要将领全部从征。

刘备与曹操争夺汉中的战役开始了。刘备将军队分作两路:一路由张飞、马超、吴兰率领,直抵武都,进屯下辨(武都郡治所,今甘肃成县西北);另一路军进入陇右,起着牵制曹军、配合主力的作用。特别是马超,自幼生长在凉州,有羌人血统,甚得羌胡之心,威震陇右之地,由他策动武都、陇右氐羌及旧部反曹显然是合适的人选。果然,马超等至武都以后,氐人酋长雷定等率七万余部众反曹响应马超。

曹操闻听刘备军至陇右,急派曹洪、曹休率军攻取下辨。曹休是曹操的族侄,曹操很是宠爱他,称他为“吾家千里驹”。此次出兵陇右,曹休虽为骑都尉,参与曹洪军事,但曹操却对他说:“汝虽参军,其实帅也。”因此,曹洪虽然名义上是主帅,进行重大决策的人其实是曹休。

当时,刘备将吴兰屯驻下辨。当曹军准备进攻时,在他们的后面固山,却出现了张飞的队伍,看样子是要切断他们的后路。曹兵立即慌乱起来。曹休对众人说:“张飞要真的打算断我后路,就应该伏兵潜行,不让我们知道。如今他这样大张旗鼓,虚张声势,说明他不能断我后路。我们应乘他们还未集中,迅速进击吴兰。吴兰一破,张飞必然退走。”于是,曹洪下令进攻吴兰。吴兰败走,被阳平氐人强端斩杀。张飞、马超见下辨失守,只好向后撤退。

刘备一路直攻汉中,在阳平关与曹军对峙。为了保证道路的畅通,刘备派大将陈式率十余营兵士驻扎在马鸣阁道。马鸣阁道是蜀中古栈道,在今四川广元市北朝天镇附近,沿嘉陵江河谷修建。刘备率兵驻扎于此,一方面保证后方供应,一方面保证退路。夏侯渊派大将徐晃率兵袭击陈式,陈式军被打败,士兵纷纷跳入山谷,伤亡惨重。

刘、曹两军经过激战之后,双方相持于巴、汉之间。刘备“急书发益州兵”,诸葛亮与从事杨洪商议对策。杨洪说:“汉中则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方今之事,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诸葛亮非常看重杨洪的见识,当即发兵,支援汉中前线。

从建安二十二年(217)刘备出兵汉中到二十三年(218),双方在汉中僵持了一年多。

建安二十四年(219)春,刘备发动定军山战役,大败曹军。曹军损失了主帅夏侯渊,又恐刘备乘胜进攻,众人慌作一团。

虽然有张郃出来收拾残局,但定军山一仗,对刘备争夺汉中之役毕竟是个重要转折。从此,形势开始向有利于刘备方面转化。

建安二十四年(219)三月,曹操自长安率兵经褒斜谷赶往汉中。刘备听说曹操到来,信心十足地说:“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

曹操入汉中,是想反击刘备,以保住汉中。然而刘备却敛众据险,不与曹操硬拼。曹操进入汉中,带来数千万袋军粮,储于北山之下。刘备大将黄忠认为可袭取曹操北山军粮,曹军无粮必败退。赵云赞成黄忠之计,并将自己所统之兵拨出一部分随黄忠去北山。

按照正常时间,黄忠该事毕归营了,可是仍不见其归来。赵云放心不下,便率数十骑兵出营,接应黄忠。不料没有接到黄忠,却碰到了曹操的前锋部队,两军厮杀起来。赵云寡不敌众,率众且战且退,一直退回自己大营。这时,赵云的副将张翼主张紧闭营门坚守,而赵云入营后,却令大开营门,偃旗息鼓。

曹军追到营前,见到这种情形,怀疑赵云有埋伏,便退军回去。赵云见曹兵退却,令士兵擂鼓,声音震天,并让士兵用劲弩猛射曹军,曹军惊骇,自相践踏,有很多人落入汉水而死。第二天,刘备来到赵云大营,见他昨日与曹军作战之处,高兴地称赞赵云说:“子龙一身都是胆也。”

一个多月过去了。

曹操在汉中欲守无险,欲战不能,除了军粮一天天减少、士兵伤亡逐渐增加外,其他一无所获。

时值五月,盛夏的汉中酷热难耐。这里本是个盆地,盆底平坦、宽阔,然而不知为什么,曹操觉得这土地忽然变小了,四面的大山增高了,他有一种被装进盆里的感觉,压抑、憋闷,他甚至对这个地方有些厌恶。

建安二十四年(219)夏五月,曹操引兵撤出汉中。汉中归刘备所有。七月,诸葛亮等一百二十名文臣武将联名上表汉献帝,拥立刘备为汉中王。

诸葛亮策划拥立刘备为汉中王,是与前不久曹操晋封魏王相抗衡。

当然上表根本不用汉献帝批准,因为有曹操把持朝政,所以汉献帝也绝不会批准。表文一上,就在汉中的沔阳(今陕西省勉县东南)设坛场,举行隆重典礼,刘备戴上王冠,接受玉玺,成了汉中王。

就这样,蜀汉政权正式成立了。

汉中称王后,刘备率文武官员回到成都,开府治事。

刘备自封汉中王,拜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以军师诸葛亮总领军国大事。

刘备做出的第一项重要任命就是提升牙门将军魏延为镇远将军,领汉中太守,去驻守汉中。

于是,三国鼎足之势至此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