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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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任人唯贤

“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门良将怯如鸡。”这是东汉时期流行的一首民谣,它讽刺揭露了当时任人选官的弊端,选出的士人不是不知书的“秀才”,就是怯如鸡的“良将”。

诸葛亮治蜀,非常重视选拔人才,一反东汉“亲小人,远贤臣”和刘璋选士不注重贤能的弊端,任人唯贤。他举“贤”的标准是:一方面要有才能,能在治理国家中起作用;另一方面要忠于刘氏政权,品行纯正,工作认真负责,能廉洁奉公。因此,诸葛亮在治理西蜀的过程中,注意选拔和任用一些有才能并忠于蜀汉政权、能够贯彻他倡导制定的方针政策的官员,把他们安排在重要的岗位上,发挥他们的作用。

诸葛亮任人唯贤,不以资历出身为限。如巴郡人张嶷(字伯岐),出身低微,刘璋时官位不高,刘备时为州从事,诸葛亮见他很有才能,“识断明果”,并有“忠诚之节”,提拔他为越嶲(音希)郡太守,前去处理本郡复杂的民族关系。张嶷到郡后,“诱以恩信,蛮夷皆服,颇来降附”,在贯彻诸葛亮的和夷政策方面起了不小作用。

又如王平(字子均),出身士卒,“手不能书,其所识不过十字”,原是曹操手下小军官,刘备征汉中时投降刘备。由于他肯于学习,“遵履法度,言不戏谑”,“忠勇而严整”,又是一员有实践经验的将领,在街亭之战时立了功,诸葛亮提拔他为讨寇将军。在以后同曹魏的战争中,王平发挥了不小作用。

再如蒋琬(字公琰),本是荆州一个缮写文书的小吏,随刘备入蜀,任广都县长。刘备到广都视察时,发现他不理众事,饮酒沉醉,想加罪于他。诸葛亮认为蒋琬是个大才,劝刘备说:“蒋琬是国家栋梁,不是仅治百里(指一县)地方的人才。他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刘备敬重诸葛亮,对蒋琬乃未加罪,只给予免去官职的处罚。

诸葛亮辅佐刘禅后,先以蒋琬为东曹掾,然后提拔他为参军,北伐时以其为长史,加抚军将军,负责留守成都,支援前线。蒋琬“常足食足兵,以相供给”。诸葛亮称赞说:“公琰志向忠诚高雅,应该是与我共同辅助帝王以成大业的人。”并且密表后主刘禅,推荐他为自己的接替人,说:“我一旦有不幸,身后的事应交给蒋琬承担。”诸葛亮死后,蒋琬掌握朝权,能够继承贯彻诸葛亮的施政方针,处理国家大事比较稳当,使蜀汉政治有了一个相当长的稳定时期。

还有姜维(字伯约),也是诸葛亮破格提拔起来的人才。姜维是天水冀县人,在本郡当小官。诸葛亮第一次北伐时,姜维归降。诸葛亮很赏识他的才能,以其为仓曹掾,加奉义将军,当时他只有27岁。诸葛亮在给张裔、蒋琬的信中称赞说:“姜伯约对大业忠诚勤奋,思虑问题精细周到,考察他所具备的才能,永南(李邵字)季常(马良字)那些人都比不上他。这个人是凉州的高明之士。”又说:“姜伯约在军事方面非常机智能干,既有胆识、深明大义,又对兵法很有研究。这个人心里想着汉室,才能超过常人。”后来诸葛亮提升姜维为中监军、征西将军。诸葛亮死后,姜维肩负北伐重任,成为蜀汉后期的重要将领。

对于确有才能的人,诸葛亮能够不计较资历,加以破格提拔。如杨洪(字季休),原来是犍为太守李严手下一个官位较低的功曹。当刘备北攻汉中急需援兵时,诸葛亮向杨洪征求意见,发现他很有政治头脑,立即表奏他为蜀郡太守,官位与李严同列。杨洪属下的书佐(缮写文书的小吏)何祗(字君肃),有才干,并有进取精神,数年之间,诸葛亮把他提拔为广汉太守。而当时杨洪还是蜀郡太守,两人官位一样高。每当朝会,何祗与杨洪平起平坐,杨洪开玩笑说:“你的马怎么跑得那么快呀?”何祗回答说:“不是我的马跑得快,而是你没有快马加鞭啊!”这件事被传为美谈。杨洪“忠厚清明,诚恳信实,为公事忧虑如同自家的事一样,事奉继母极为孝顺”。诸葛亮以其为忠节将军。

总之,诸葛亮在用人实践中,是注重德才兼备标准的。像张嶷、王平、蒋琬、姜维、杨洪等,不仅有智慧才能,而且是忠诚、忠勇,有品德节操的“贞亮死节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