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日本行,中国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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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团结就是力量

中国人和日本人都崇尚团结,信奉和衷共济、和为贵、和气生财。但日本人体现出更强的整体性和集团意识,名称“大和”也透出日本人是地球上最出色的群居动物之意。

中国人推崇“众志成城”、“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即使三个中国人都是“诸葛亮”,一旦内讧,连一个“臭皮匠”都不如。“一个日本人是条虫,三个日本人是条龙;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这些谚语都说明日本人团结,中国人不够团结。

1890年,日本国会成立后与政府作斗争,而对中国作战时国会与政府却步调一致,国民也一心支持侵略。在某种意义上,清朝是李鸿章的淮军和北洋舰队同日本打仗,陆海军还各自为战,协同能力极差。满州权贵也巴不得汉族权臣打败仗,借此摆脱潜在威胁。各省大吏划疆自守,湖广总督张之洞以“粤人不耐严寒,不惯麦食,人地不熟”为由而拒绝驰援前线。最后,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被部将逼迫自杀,福建水师向日本索取被扣的军舰,说他们的军舰没有参加作战。难怪伊藤博文称:“中国名为一国,实为十八国也。其为一国,而诚余倍于日本;其为十八国,则无一能及日本之大者。”

侵略战争中,日本人比被侵略者还万众一心,目标是“一亿同心”、“一亿玉碎”,无论是国内民众还是前线将士,很少有临阵脱逃、投降叛变的,而中国此类事情不胜枚举,汉奸更是大量涌现。明朝倭寇袭扰中国东南沿海,根据史料记载,所谓的倭寇只有小部分是日本人,大部分“倭寇”是中国人。有学者因此提议用“海寇”一词取代“倭寇”,以免误导大众。侵华战争期间,日本军队以班为基本单位,人数多为七八人,近战肉搏拼刺刀时仿效狼群围攻,背靠背以互相掩护,而中国士兵则各自为战。日本人即使遇到外力暂时四散,还会像游动着的鱼群一样迅速重聚一起,秩序井然地向前游动。战败时,外部力量也不能将其整体和谐性打破,树倒猢狲散的局面从不曾出现。

中国人认为,在日常生活和待人接物上,日本人亲属、邻居间也很少往来,不爱与人交谈,缺少朋友,不如中国人具有质朴纯粹的大陆式的人情味。然而正因如此,日本人能够超越人情照章办事,讲究原则和规定,人际关系平等,不分亲疏远近——当然这难免给中国人机械、呆板、无情的印象。

美籍华人陈香梅说,在美国的日本人比华人团结。华人有独善其身、自扫门前雪的习惯,最爱搞小圈子,自相残杀。美国人用“下围棋”形容日本人,用“打麻将”形容中国人。下围棋从全局出发,为了整体利益和最终胜利可以牺牲局部,全力争胜;打麻将则是孤军奋战,看住上家,防住下家,自己和不了,也不让别人和。这也许是为何中国麻将盛行,而日本围棋普及的原因吧。

零点调查公司与国家统计局联合调查发现,中国人独立意识在全球比例最高。中国音乐指挥家陈佐湟称:“中国乐队在寻求合作意识上跟国外的乐队差别较大。中国人的传统以独奏为主,先天缺乏合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