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谁在掩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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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个人慈善取代不了社会公正 (2)

但媒体左右舆论并导致政治变化的现实越来越少。依然以2004年美国大选为例。当时的美国主流媒体纷纷支持民主党候选人科里。根据调查,美国三大报纸(《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等媒体巨头纷纷支持民主党候选人,而共和党候选人、前任总统布什的支持率只有20%。但最终还是布什赢得了大选。其实这样的确是一大怪现象。不过我们只要认真分析就会发现,这样的结局也是一个必然结果。

在美国,大部分民众中心都有自己心仪的候选人,他们一般有自己的主张,并不是被媒体一两篇报道所左右的。但社会上也有摇摆不定的民众,他们大约占总人数的15%到20%。为了达到投票的正确性。这些人往往通过各种各样的传媒来获得有关资料。我们都知道,摇摆不定的民众一般都是没有政治主见的年轻人。他们接触新鲜事物非常频繁。因此传统报刊对他们的影响力在不断地缩小。像电视、新生传媒,还有网站、博客等等冲淡了传统媒体的力量。摇摆不定的选民还有一个重要特点,那就是他们不关心宏观政治,什么外交政策,美国的军队建设以及对华政策方面,他们都漠不关心。用专家的话说,这群人更倾向于“口袋投票”。也就是说,他们只对自己身边的事情关心。所以一届政府的经济政策、解决就业政策、社会保障政策等等的实施方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的投票趋向。这通过立体的、多面的媒介报道才能实现对他们的影响。所以我们能看出,美国报刊对大选中的政客的支持只能产生“片面引导”作用。基于这一点,传统报刊巨头开始积极寻求与新兴传媒集团的合作,打造更有话语影响力的传媒帝国。

传统媒体在市场竞争中乏力以显得越来越明显。通过本世纪的经济不景气到当前,传统媒体巨头感到坐立不安。为了长久的发展,美国以及世界上的大型报刊开始寻求于综合性传媒帝国的合作,甚至是合并。最为有代表性的,当数世界传媒巨头默多克收购《华尔街日报》的案例了。在2007年7月31日,新闻集团和美国《华尔街日报》东家道琼斯公司正式确定《华尔街日报》并购案成立。只要在网上认真看一下,我们会发现无数网友对默多克收购《华尔街日报》的各种精辟论述。的确,在3个月内,默多克就将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报纸之一《华尔街日报》收为己有,实在是商业领域的一大奇迹。有人说,“默多克是我看到的真正娶到美女的‘野兽’,无法依靠恐惧、妒忌和仇恨消除他身上清晰可辨的理性。无论作为企业家还是资本家,他都代表了即将到来的时代。”道琼斯公司的主人班克罗夫特家族拿着沉甸甸的56亿美元收购金,应该还是感到满意的。但是,这个象征美国媒体行业辉煌、全美第二大报纸从此就改易了东家,其社会精神的动荡不容小视。不过我们能看到,道琼斯公司出卖《华尔街日报》是发展的大趋势,因为在国际竞争中,只有综合性的媒体帝国才能让媒体走上业绩攀升的理想道路。

在当前的美国社会上,几乎每个人都要接触媒体,这种媒体一般是综合性的。而且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世界媒介工具的更新换代也远远超过以往任何一个时代。在这一层面上,媒体的功能在不断变化。所以传统的、单一的媒体经营模式已经没有竞争力。像在上世纪60年代,共和党候选人肯尼迪就是通过新兴媒体电视战胜了他的对手尼克松。在当时的电视直播辩论会上,美国民众第一次通过电视看到了总统大选的候选人。一些时事评论家和历史学家都认为,这次辩论是美国历史上最重要的一次电视辩论。2004年的布什那一届的大选,通过各种媒体渠道展示之后,无论是专家还是民意测验都说克里更有领袖气质,更能控制自己的话题,而布什可能往往更大众化、通俗化一些。但是结果,很多的选民却倾向于布什的风格,认为克里的风格可能过于花哨了。

在今天,美国著名的、全球最大的新闻集团掌门人默多克希望通过多媒体运作实现他真正“媒体帝国”的梦想。在不断的扩张和战略调整之后,默多克的新闻集团于2003年4月9日以66亿美元的价格正式收购了美国休斯电子公司旗下的直接电视公司(DirecTV)之后,默多克如愿以偿地实现了新闻集团卫星电视网覆盖全球的梦想。默多克为这个梦想足足奋斗了20年。早在默多克刚刚起步时,他只有一个发行量在10万份左右的澳大利亚小报《阿德莱德报》(Adelaide News)。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默多克已经成为一个当今世界上规模最大、国际化程度最高的综合性传媒公司之一,集团资产市值超过400亿美元,集团经营的核心业务涵盖电影、电视节目的制作和发行,无线电视、卫星电视和有线电视广播,报纸、杂志、书籍出版以及数字广播、加密和收视管理系统开发。

到当前,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已经控制了英国的天空电视台、美国的福克斯电视台和直接电视、亚洲的星空卫视。旗下卫星电视台在全球拥有10亿多受众。为了能充分占有美国传媒市场,默多克于1985年加入了美国国籍。这意味着默多克可以放手收购美国的资产丰厚的传媒企业。很快,他就收购了20世纪福克斯50%的股份。他认为,如果在美国拥有卫星平台,新闻集团就能拥有包括福克斯新闻频道、福克斯体育频道、国家地理频道、速度频道等在内的快速增长的有线网络。这成为他“传媒帝国”扩张的重要一个台阶。

就目前来说,传媒帝国时代已经来临。像默多克的新闻集团这样的巨型集团还会出现。这会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灾难呢?这个问题在刚刚发端的传媒帝国时代还无从回答。但我们能看到,人类现在正被一种庇荫所遮挡着,那就是越来越庞大的传媒帝国的大树荫。

超级财团垄断传媒的年代——

如果问我当今的世界为什么会这么繁华,那我将告诉你们:是因为信息量的增加和信息交流频繁程度的极大提升。在美国,传媒行业作为一个最需要信息交流的行业给这个社会带来的本质上的繁荣已经说明,人类的未来离不开传媒。正是传媒行业领导了“文化消费主义”。在某种程度上说,传媒行业是高文化含量的行业,如果这个行业盛及一时,那它将很有可能垄断整个文化市场。这在上世纪后半期已经强烈地表现出来了。在新形势之下,美国为首的西方成熟传媒企业开始表现出高度集中化趋向。到今天我们看到少数传媒集团开始容入大型财团,并占据整个行业的半壁江山。在这种情况下,财团控制传媒集团成为传媒企业家新的敛财方式。以美国为中心,这种发展趋势在全球范围内蔓延开来。

在传媒行业,有很多商业巨子喜欢将一个个闻名遐迩的媒体公司变成一个媚众取宠的“价值平庸”之辈。我们能发现这样的人有很多。但要说真正实现了的,首当提出的就是美国新闻集团老板默多克了。默多克的信条是,在有限的空间里,打造无限的传媒帝国空间。现在我们看来,他真的做到了。以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垄断全球1/6市场的时候开始,西方传媒行业开始进入财团控制媒体、控制全球声音的时代。在默多克的身上,我们能发现,他除了能将报刊做成利润丰厚的企业之外,他自己的政治主张也在集团内得到最全面的体现。不难发现,能两者兼备的只有他一人。在行业内,只要提到默多克,他的竞争对手都会莫名惊悚,因为他实在太强悍了;而他的合作者惊叹赞美,因为他太有商业才华了。的确,在美国这个世界头号经济强国中,因为默多克的努力,又有了一个“传媒帝国”。

就商业角度来说,默多克大财团控制传媒行业的半壁江山符合美国战略要求。但就社会文化的繁荣来说,它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炸弹。2007年,默多克的新闻集团成功收购了《华尔街日报》。这是当年最热门的新闻事件之一。美国民众普遍表示,他们对《华尔街日报》这个全美第二大报纸的前途感到担忧。专业人士则认为,新闻集团在美国市场疯狂并购,这让美国乃至全球传媒市场的发展都会带来一些不稳定因素。其实,只要稍微了解常识的人都会知道,传媒公司越多、越独立,市场就会越繁荣,传媒的正面社会功能也会得到更全面的体现。也就是说,如果传媒集团成为大财团的控制单位,那社会舆论将受到极大压抑。在财团一党独大的情况下,政府就更容易控制舆论。于是就出现舆论自由的禁锢。不利于政府和完全独立的“百家之声”很难出现。一潭死水的舆论市场直接导致的就是社会文化衰退,民众精神思想单一化、规格化。如果财团有明显的政治倾向,那它就会强迫其下属传媒机构为某些政治集团服务。这种没有“同业竞争”的现象将很大程度上破坏社会民主。

如果美国大财团控制一个国家的舆论,那这个国家将面临“无头脑”的社会局面。如果几个大财团控制全球舆论,那人类“同唱一首歌”的危险局面将为时不远。到现在,默多克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第一个传媒帝国的缔造者。就个人来说,默多克并没有强烈的政治倾向。这也是一些专家认为新闻集团会更加繁荣文化市场。但事实上,默多克传媒帝国的生意极其庞大,而且在文化迥异的国家都有不同的生意。在早些年,默多克传媒帝国下的Harper Collins出版社打算将英国末代港督彭定康的新书在中国市场上出版。书中大量记述疏远中国的言论,是实实在在的“逆言”。但默多克马上亲自指示,取消彭定康的书在中国的出版工作。其原因是,当时的新闻集团在中国有庞大的电影电视市场。如果该书一出版,必定引起中国人的反感情绪,影响其在华经济利益。试想想,如果Harper Collins依然是一家独立的出版社,那这本书将会非常顺利地在中国上市。

现在我们看出,传媒帝国控制下的社会文化将会“变态”,而且越来越缺少内容,缺少一种人性化的精神。渐渐地,传媒和文化都会失去它本来传播知识的本性,进而成为一个一切为利益而动的运作机器。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到来。充其量,现在只是媒体帝国们的“战国时代”。在世界上,还有四大财团式传媒帝国。即时代华纳集团、沃尔特迪斯尼集团、通用电气集团和维亚康姆集团。现在我们来一个个地熟悉一下:

第一,新闻集团,这个默多克的传媒集团我们在上面已经详述。第二,美国在线/时代华纳集团。美国在线是全美最大的因特网服务商,它拥有网景公司等著名媒体公司。时代华纳旗下包括美国有线新闻网(CNN);付费有线电视网“家庭影院”(HBO);华纳音乐唱片公司,其中包括华纳兄弟唱片公司;华纳兄弟制片公司则是好莱坞最大制片厂之一;出版的杂志包括《时代周刊》,《人物》和《财富》。第三,通用电气集团旗下拥有全国广播公司(NBC),统辖13家电视台,212家附属电视台。